船发动了,维戈来到甲板上,海风带着微微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吹拂着脸庞,发丝随风舞动,衣角轻轻飘扬。
没一会,船只就远离了岸边,远处的港口也逐渐变成一个小点。今天海上天气不错,不少游客都在甲板上观光。
维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身后人说:“扩招失败了,格林格拉斯一家都倾向于麻瓜那边,另外……”
他顿了顿:“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极力反对巫粹党,很可能会对先生的计划产生不必要阻碍。她的资料就在你身边的那个小箱子里,最下面的一层资料,我想会对先生接下来的计划提供一些帮助。”
“感谢你的工作,格里姆肖先生。”身后那人用手抬了抬帽檐,“先生说感谢你的深明大义,希望我们能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保持这样愉快的合作。”
只是合作吗……维戈看着远处的海洋,声音毫无波澜:“既然先生的理念是正确的,那么自然会有更多巫师和我一样追随他,支持巫粹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身后的人离开了,带走装有“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所有资料的小箱子。维戈沉默着看着蓝色的天空,是那般的广阔。不少人认为飞翔在天空就是自由的,脱离了地上的喧嚣和尘埃,但是——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压抑在这片宽广的天地间。
但是天空外面必然是更广阔的世界,维戈伸出手,就像是想把整块蓝天也抓入手心。既然已经知道有更广阔的世界,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屈居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巫师拥有力量,所以有必要去指引没有魔力的麻瓜;强者有着力量,就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弱者;同样的,弱者需要强者不停的引导,这就是当今世界的运行真理。
说到底,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变化的呢?维戈看着天空,脑海中划过些模糊的画面。
是的了,应该是那个夜晚,那个黑色的、几乎看不清人脸的黑夜。只有远处的火把发出暗淡的光,在广阔的平原里却是那样的微小,仿佛风一吹就没了。
他们那时候刚刚毕业,第一站就选择了非洲。三个人在那里一个落后的村庄发现了一个小女孩,他第一眼就意识到那个孩子是个巫师。罗莎琳很喜欢她,愿意花很长时间给她梳理脏乱的头发。
那个孩子很聪明,但是瘦小虚弱,只是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阿比盖尔和罗莎琳很喜欢她,就连维戈自己都愿意花三天时间学会当地语言给女孩讲故事。他们为这个孩子在原地停留了一星期,一直到某个夜晚,那个村庄被突然出现在野外的客迈拉兽袭击了。
谁也不知道那只分布于希腊的神奇动物是怎么出现非洲的,好在三个人赶到的时候,那只野兽已经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死伤者不多,但都是麻瓜,维戈为他们研磨草药止血。阿比盖尔和罗莎琳在村庄里走来走去,治疗伤者。
一切似乎都格外顺利,夜晚过去,村子没有再增加死者。晚上三个人商量后,罗莎琳和维戈决定带那个女孩出去,维戈说:“就当是给我们找个同伴了。”
罗莎琳抱着那个孩子转圈圈:“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就多个同伴了。”那孩子脸兴奋地红红的,抓着罗莎琳宽大的裙摆。
阿比盖尔安静地在一边微笑着,尽管那孩子不怎么亲近她,但是阿比盖尔总喜欢偷偷观察着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的互动。
本该是顺利的,一直到白天醒来,那孩子的尸体被高高挂在村口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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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变化的呢?阿比盖尔坐在昏暗的船舱里,思绪飘到那个非洲村庄里。那段记忆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想要深入接触就会头疼,仿佛是大脑给自己下达了严格的指令般。
维戈总是不像自己表面表现出的那么冷漠,他是另外两个人里,第一个意识到那孩子是个巫师的。他对待孩子总是很有耐心,会愿意给难民小孩偷偷留下糖果,直到自己口袋空荡荡的。
一开始,维戈也和她一样,以为那孩子是附近看到来讨糖吃的。直到他发现女孩展现出了魔法天赋——她在地上跌了一跤,然后飞到了树上。那个女孩很瘦小,几乎能让阿比盖尔想到孤儿院的自己。同样的,也让维戈想起自己的童年时期。
维戈轻轻从树上接下那个孩子,假装嫌弃地把糖果塞进她的手心:“以后再跌倒就别随便出来了,要是磕破皮怎么办?这里又没多余草药给你处理伤口。”
但是第二天,那个孩子还是来了,但是只敢在他们的屋子窗台放一束鲜花。紫色的、带有淡淡的香气的花束,就放在维戈房间窗户外面。渐渐地,他们两个熟悉起来了。维戈为了跨越语言不通的障碍,特地为那个孩子学会当地语言,捧着一本书给那孩子讲着童话故事。
一直到那个夜晚,她在为村民处理伤口时,抽空去观察了那只客迈拉兽身上的伤口。历史上仅有一条巫师成功杀死客迈拉兽的记录,而这个巫师后来还因为筋疲力尽,从自己的飞马身上摔下去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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