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26年五月的夜晚,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拐进一条污浊的小巷。在靠近有一条陡峭的阶梯往下直通一个象洞穴似的黑乎乎豁口,很快,男人发现了自己要寻访的那家烟馆。事实上,尽管麻瓜世界在1912年缔造了《海牙ya片公约》,伦敦依旧有不少烟馆。
这阶梯的石级中部已被川流不息的醉汉们双脚踩磨得凹陷不平。门上悬挂着灯光闪烁不定的油灯。借着灯光,男人摸到门闩,便走进一个又深又矮的房间,屋里弥漫着浓重的棕褐色的ya片烟的烟雾,靠墙放着一排排的木榻,就象移民船前甲板下的水手舱一样。
而这种放荡自己,吞云吐雾的感受,不仅是麻瓜着迷,不少巫师也跟着上头。那男人手里拿着根手杖,他正是今晚乔装打扮,来烟馆寻人的阿比盖尔。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一位头戴黑纱的女士哭哭啼啼地来魔法部寻人,刚出完任务的阿比盖尔和诺特碰个正着。两个人倚靠在柱子边,听着那位女士哭诉自己的儿子如何不懂事,染上了毒瘾。
诺特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告诉阿比盖尔他知道这位夫人是谁了:“这是帕金森家的,她儿子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是个不学好的,当年好像因为黑魔法道具伤害同学被学校责令过。据说长大后被朋友带成一个瘾君子,走吧,也不值得我们同情。”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只是那夫人哭喊的声音实在清晰,在电梯里面都在她耳边播放。爱德文的事情刚过不久,师徒两个人又被忒修斯按回圣芒戈医院养伤。住院期间,克拉拉的回信也来了,她把自己信得过且有能力的几个巫师推荐给阿比盖尔。
两个人之后又信件交流了一会,约定六月一号在对角巷见面。
至于斯波尔教授的那封信,则是石沉大海。阿比盖尔对此不在意,没消息代表着白腹隼雕应该正在查着来源呢。等到他帮自己查完,回信自然就来了。
昆汀告诉阿比盖尔,爱德文经常在周六晚上在一本书上写字,只是那本书在爱德文被捕后消失不见了。傲罗们只在爱德文经常看的书里找到好几张卡片,对方似乎有把卡片当书签的习惯,其中就有那张白色卡片。
这件事引起了阿比盖尔的警觉,白鸽会这几年来来去去不少人,涉事人员还不少。而且看他们的语气,怕不是不同国家巫师界非富即贵的角色,要不然就是某一领域的成功人士。要是因为爱德文这件事一口气爆出来,会直接变成一个大丑闻。
她索性写信给斯波尔教授,他看起来和白腹隼雕私底下也认识,就当是卖个人情了。
在阿比盖尔沉思时,电梯已经停下,正好与拿着大衣从办公室里面匆匆走出的昆汀打了个照面。
“怎么了,这么急,突发任务?”诺特关切地问。
“别说了。”昆汀像是倒豆子似的对二人倾诉,“听人说,刚刚来了个夫人要魔法部帮她找儿子。前台的凯瑟琳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傲罗办公室。得了,白天整理资料,晚上我还要去烟馆找人。”想到这里,昆汀就憋着一肚子火。
阿比盖尔有些惊讶:“纯血家族权力这么大?”
“不好说,反正傲罗这个又累又长年战损的,他们一般不会塞人进来。但是他们又害怕我们,又想拉拢我们。”曾经在纯血家族待过的诺特淡定地说,他扭过头,注意到阿比盖尔有些跃跃欲试,“怎么了,你也想去烟馆看看?”
阿比盖尔点点头:“我还没去过,有些好奇。”
“那可不是女性该去的地方,全是社会的渣泽、自我放逐的胆小鬼、毫无节制的瘾君子,去那里你回来会恶心到吐出来的。”诺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却发现打火机没带。
阿比盖尔用魔杖给他点燃香烟:“但是我记得魔法部内有一项明文规定,不允许巫师吸食太多致幻药物,这也算是出任务吧。而且你也在抽香烟,你也是香烟上瘾。”
“我抽香烟是为了保持清醒,不让我现在被你气晕,臭小子。”诺特低低笑了一声,“算了,让我陪你去一趟,但是说好,就是带你去看看。让我们去顶替可怜的昆汀吧,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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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连帕金森夫人都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在哪个烟馆,于是中途两人兵分两路,权当是早点帮帕金森夫人找到儿子。
毕竟获得帕金森夫人承诺的五十个金加隆,要比安慰这位母亲的内心重要太多。
当阿比盖尔进屋时,一个面无血色的马来人伙计兴冲冲地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杆烟枪和一份烟剂,招呼他到一张空榻上去。“谢谢你。我不是来久呆的,”阿比盖尔说,她的声音要比平时沙哑低沉不少,“我有一位朋友,艾萨·帕金森先生在这里。我要找他说话。”
在她右边有人蠕动并发出喊声。阿比盖尔透过暗淡的灯光瞧见帕金森面色苍白,憔悴不堪,邋里邋遢,和帕金森夫人提供的照片仿佛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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