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摇晃着水晶吊灯的列车包厢中,忒修斯、特拉弗斯和格洛斯特正聚在一起聊天。尽管二人因为克雷登斯的事情有过嫌隙,但是特拉弗斯依旧高兴地对格洛斯特讲道:“斯卡曼德不过是为人偶尔板正了些,正好是你学习的对象。”
“那是当然,特拉弗斯先生,斯卡曼德先生是我见过最公正清廉的人。”格洛斯特低下头,眼镜反光,露出一种奇特的微笑,“宛如一张白布,傲罗办公室的大家就是在斯卡曼德先生的领导下,一起在这面旗帜上涂上颜色的吧。”说着,格洛斯特放下了酒杯。
白布吗?忒修斯咀嚼着这两个字,但在格洛斯特的话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对方似乎将自己从傲罗办公室中的大家摘出去了一样。
“傲罗办公室是一个整体,格洛斯特,所以如果真的有这面旗帜的话,那肯定也有你的色彩。”忒修斯温和地说道。
列车突然震动了一下,恐怕是因为在铁轨上撞到了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忒修斯感到自己指尖有些麻,顺着自己的手臂不断向上。
而那边的格洛斯特则是微笑着开口:“真可惜,斯卡曼德先生,我是黑色,所到之处不会有其余人的容身之处。同样的,现在的傲罗办公室也没有你和特拉弗斯先生的位置了。”
傲罗们聚集了过来,拔出魔杖,对准忒修斯和特拉弗斯。忒修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迅速扔掉了自己和特拉弗斯手里的酒杯:“酒里下了毒?”
“很敏锐,我还担心给你的剂量太多,会不会被你尝出来。”格洛斯特耸耸肩,站在两个傲罗身后。
特拉弗斯暴怒,但因为中毒,他的半个身子都没办法移动:“格洛斯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啊,我当然知道。不过要说利用的话,不是特拉弗斯先生你先利用我进傲罗办公室掣肘斯卡曼德在先吗。假如我是那条毒蛇,那么你就是妄图驯养它并最后被它毒死的耍蛇人罢了。”
特拉弗斯想要向前走上几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忒修斯扶住了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位大权在握的法律执行司司长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他紧紧抓住忒修斯的袖子:“斯卡曼德,对不起……是我……”
“那可真是抱歉啊。”傲罗办公室主任朗声道,看起来依旧气定神闲,“我或许的确是个白布不错,但也只是个从战场回来,粘上了太多无辜或有罪之人鲜血的,带着污泥的破烂白布。真正让我走到现在的,是傲罗办公室的其余人。
我不清楚站在你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其余人,他们有的人只是借当傲罗赚钱,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胜过一切;有的人将傲罗办公室视为自己的第二个家,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大家;有的人则是借此看清世间百态,或许当傲罗只是她的心血来潮。
我们都没有太过崇高的理想,有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普通人。在这面旗帜下汇聚起来的人们,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轻信你的说辞的。”
回应忒修斯的是格洛斯特的掌声:“非常好的言论,希望你到了死后的那个世界,也能对死神说出这些就好了。动手。”
一个傲罗魔杖对准了忒修斯:“阿瓦达……”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一瞬间原地漂浮了起来,而且从他的表情上来看,那感觉似乎并不好受。
“过道门被打开了,格洛斯特先生!”一个傲罗大喊起来。
“是谁?!”格洛斯特猛地将魔杖指向门口,没有人的痕迹,就连锁都不像是魔咒打开,此刻的场景让他感到格外诡异,“我劝你快点出来!”
依旧没人应答,但是一个接一个的傲罗都漂浮在空中,为了防止忒修斯和特拉弗斯逃跑,这节列车一早就被他们施下了反幻影移形咒。
“带着特拉弗斯和忒修斯向前面跑!先撤退!”格洛斯特立刻下达了指令,在转动脖子的时候,他总算看清了飘在空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全身蓝色,泛着青玉一般的鲜亮光泽的虫子。恐怕它就是罪魁祸首。
还没等到格洛斯特恼怒,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车厢后门出现了:“晚上好啊各位,看来今天的晚宴不适合野心家还有白野狼聚餐。”
是诺特,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外套上还沾着血。
“原来如此,提前被我赶回去是为了防止今晚被我一起清算,方便你今天来救斯卡曼德的吗?”格洛斯特沉声道,一道白光闪过,那半空里飞着的比利威格虫断成了两截,“但是很抱歉,小聪明是打不赢我的,你现在也是孤身一人。”
两个傲罗潜伏在诺特身后,已经举起了魔杖对准他的后背。
纽特的昏昏倒地和列车的爆炸混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让车厢里的所有人一个踉跄。头顶的电灯闪了几下,最终是灭了下去,车厢里陷入一片黑暗。可能是因为中毒半个身子都麻了,忒修斯也跟着跌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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