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内容很短,可几位掌门看得时间却很长。
一下子,现场安静下来,竟没一人发表态度。
最终还是定闲师太开口打破,“各位,你们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就是朝廷对我们的监视!这种事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久,照我看,直接带着这两人尸体,去京师问个清楚!”天门道人愤愤不平。
“朝廷就算做了,也不会说。”
“那我们就杀,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理亏,还能说什么不成!”
“天门师兄,那可是朝廷,我们也是大明子民!”
“我又没说不是,再说江湖路远,那些官老爷还能从庙堂上下来不成?”
老岳越听越离谱,后背都有些冒汗,连忙开口,“天门师兄稍安勿躁,牵扯到朝廷,这件事非常麻烦,我们还需再做调查,不排除是魔教嫁祸所为,不可冲动行事!”
“岳师兄说的在理,先不说这二人身份是否为真,单是他们突然死在这里,这件事就很离奇。”说到这,费彬看向刚刚那位发现之人,见是自己嵩山派的弟子,又移开目光,“这件事我会先告知左盟主,大家都不要冲动,日后多留心身边。”
相互间又说了几句毫无作用的场面话。
几大门派才互道一声告辞,各怀心事的相继离开。
其中岳不群最为忐忑,还好,预想中的拦路并未出现。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陆缘,指间还夹着一张纸条。
这才是那两位锦衣卫想要寄出的东西,被陆缘劫下后重写了一份。
至于纸上内容,排除暗语的话,与刚刚各大掌门看到的差不多,唯独少了句关于辟邪剑谱易主的消息。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没完全相信。”
“没关系,本就是埋一颗钉子。”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不急着走,这边还没完全结束,看这次能不能再钓几名锦衣卫过来,若是顺利......”陆缘看了看手中纸条,“说不定还能安排出一场很漂亮的戏。”
......
当晚,因师弟全家被杀,而满腔怒火的衡山派掌门莫大,背着二胡回到门派住处。
也许是踽踽独行空寂无人的原因,看着曾经偌大繁盛的门派,如今交到他手上,只剩大猫小猫三两只,今日更是遭受其他门派骑脸打压,他心中就是一阵悲凉与屈辱。
吱呀,房门被他推开。
习惯性点亮油灯,莫大取下后背二胡,正打算拉上一曲,以述心中苦闷之时。
桌案上,一叠崭新的手稿映入他眼中。
莫大精神一震,豁然起身看向四周,房间内并未发现其他多余痕迹。
他来不及查看那手稿,赶忙移开书架,翻出青砖下的木箱,打开后,在确认秘籍并未丢失,他这才松了口气。
将秘籍放好,他重新来到桌案前,皱眉拿起手稿。
入目第一列:《衡山幻剑》
莫大表情动了动,继续往下看,油灯火光就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晃动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灯油渐少,火光越来越弱,而莫大的眼睛却是越睁越大。
他的手渐渐有些发抖。
某一刻油灯熄灭,莫大“哎呀一声!”
像个急不可待的小老头,满屋翻找灯油,好一会儿才再次续上。
他重新抓起手稿,如同珍宝般,继续翻看。
直至一夜过去,莫大记下所有内容,无比珍重的将秘籍收起。
同时嘴中不断念叨着一句话:“感谢先辈保用,感谢前辈赐功......”
与当初的林振南不同,陆缘除了秘籍没再留下多余的话,只有一句:
【勤勉多练,推陈出新,莫要死板!】
莫大也因此脑补出一场,前辈不忍自家门派凋零,特赐下神功拯救于危难的戏码。
对于这些,陆缘自然是不知道。
也是这一天,一队六人锦衣卫赶到衡山城,在调查清楚当日的经过后,为首那名百户脸色阴郁的吓人,其他五人皆是沉默,连大气都不敢喘。
“很明显,这与福州城中动手的那位,是同一人!现在可以确定他已知晓我们的行动,并且有意将我们给暴露,这种行为就是在挑衅!”
一名属下犹豫片刻开口道:“对方的针对性似乎很强......”
“你想说什么?”为首百户转头看来。
那名下属脖子一缩,连忙解释,“这两次死亡案件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事您应该也记得,就是一年前,刘衡四人去做的那个任务。在传回消息后,刘衡四人就失踪了,同样失踪的还有那两个孩子......”
为首百户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是那两个孩子杀了刘衡四人,并在一年后开始对我们展开复仇?!”
“呃,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被人所救,这最近的两次案子便是救他们那人所为,毕竟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暴露过。”
这下领头百户没有再反对,而是若有所思,少许后,他忽然开口,“那几个门派是不是还没有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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