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发来的眼神连线,自然被老岳选择无视。
云淡风轻的独自看书品茗,大有种任凭窗外风雨交加,我自岿然不动,独享一份静谧之美的既视感。
老岳这里表现的无所谓,可身边的宁中则却已是瞪起柳眉,开什么玩笑,曾经多少妖艳花魁都乱不了我师兄道心,你一个阉人还想来试试。
场中这种诡异的氛围,以及无形的交锋,自然也被赶来的左冷禅收入眼底。
他面上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极不平静,袖中的手掌已然悄无声息的握紧,今日所见,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
没有让人等太长时间,少林主持方证开口打破氛围。
“感谢诸位不远千里赶来相助,这份情谊我少林记下了,老衲在此郑重谢过,但有些事,我还需提前与大家说明,此次左道宵小围攻少林的原由,乃奔着救出魔教圣姑而来。”
“此事我等已然知晓,不知方证大师为何再次提及。”说话的是左冷禅。
老和尚叹气一声,“世俗多少事,都逃不过一个‘情’字,诸位有所不知,此事真要说起,还要牵扯到华山岳掌门的爱徒,令狐冲身上。”
此话一出,老岳摩挲书页的手微微一顿,周遭华山弟子也来了精神。
“方证大师,这件事,和我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问话的是岳灵珊,这个时空,没有林平之的插入,这小妮子对令狐冲还是挺上心的,尤其还牵扯到一个什么情字。
似是瞧出老和尚的“为难”,岳不群笑了笑,“大师不必顾忌,如今各大门派掌门齐聚于此,将事情讲清楚也好,免得大伙日后生出误会,我那弟子天性爱玩闹,下山不到一年,这次若是做了什么糊涂事,我也正好拿此敲打他一番。”
老和尚摇头,“并非大错,江湖儿女,男欢女爱,老衲虽是出家人,但也能理解,只是实在没想到,那魔教圣姑愿意为令狐少侠做到如此程度......”
当下,方丈把任盈盈以十年自囚少林为筹码,换取少林用《易筋经》治愈令狐冲的事说出。
让众人既震惊于那魔教圣姑的痴情,也感叹少林的大方,为救人竟舍得拿出镇派传承,彰显了大格局。
一时间,场中关于少林的马屁出现不少。
而马屁过后,便是责问,尤其是华山派大弟子竟然和一魔教妖女定了情,这事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华山派。
“不可能!我师兄绝不可能喜欢上什么圣姑!”
岳灵珊有些激动,被宁中则拉住,后者目光也透着担忧,看向自家丈夫。
老岳面容淡定,坦然回应众多目光,他朝四周抱了抱拳,“诸位有所不知,我那徒儿生性好酒,性子直爽,模样倒也生得俊俏,确实容易讨姑娘喜欢。
不过最邪性的还是那魔教妖女,哪有初次见面就为他人要死要活,若是这般,那天下俊美男子出门都得小心点。如今听说我那孽徒,又被妖女手下裹挟着上少林,正好可以问责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周围不少目光变得怪异,这话怎么有股怪味。
众人再一回想,也品出了老岳的意思。
一,是我徒弟长得帅,妖女主动倒贴。
二,人家妖女发疯,给少林引来灾祸,和我徒弟又没关系。
三,我徒弟是被裹挟着上少林,真相与否,不能听这老和尚一人之词。
什么时候岳不群脸皮这么厚了。
不少人心中同时生出这般感慨,就连始终慈悲垂首的方正大师都没忍住抬眉。
性子执拗的天门道人直接站起身,“岳不群,你徒弟就是这次的领头,你这是还要公然包庇他?!”
“天门师兄,我何曾言过要包庇?”
“你曲解事实,徒弟勾结妖女,如今更是组织一众贼人欲攻少林,这还有何要狡辩?!”
老岳淡定摇头,“天门师兄,你口中的事实,皆非你所见,如何那般肯定。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先莫要急。
刚刚方正大师讲述时,我便心生疑惑,首先我那孽徒从小便与我家珊儿一同长大,早有倾心之意,是否与那魔教妖女定情这事明显存疑。
其次,方正大师刚刚也有讲述到,魔教妖女送那孽徒上山时,他已然昏迷,后续所谓‘十年约定’也是那妖女一人所愿,我那弟子根本无从知晓,这里我就想问一句,莫不是个人魅力大也叫错?!
最后,我那孽徒下山不到一年,他怎么可能聚集如此多人并让他们信服,天门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是对方考虑到我们五岳同盟,于是这个时候故意放出消息,以离间我们内部?”
听着老岳侃侃而谈,天门道人直接被侃懵了,脑瓜子嗡嗡作响,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他竟觉得很有道理。
不止天门道人这么觉得,华山一众弟子同样非常认可,同时他们也被此时老岳的不要,咳......能言善辩而感到惊叹。
而更有趣的是,青城,衡山,恒山听后都未表现出质疑,就连一向好彰显不同的嵩山派,这会儿也只是安静喝茶,不曾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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