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是锋芒毕露。
大院青砖地面上,陆缘站在那里,个头不高,脸上带笑,可却刺得周围一众弟子眼睛生疼。
展现自己的优秀,这件事没有任何错误。
遭人嫉妒?博人颜面?不够谦虚?不懂礼数?
这些陆缘完全不在意!
只是一些无能之人在背后所给予的评价,而他从来没有关注身后人的习惯。
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人既然喜欢呆在背后,那就永远留在角落仰望他的背影。
当然,若真有骨气,也可当他的面来说试试看?
如果是外人,他会先夸赞一句,然后再将对方拍死。
原因是: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做作的态度,我不喜欢!
俗话说,能遭天磨乃真汉,不招人妒是庸才!
扮猪吃虎偶尔一次是趣味,次次如此,那就是欠!
他一向喜欢问题简单化,直白的交谈,敞亮的对话,还有直接的宣泄!
他搞不明白,都混门派了,又没有致命危机,环境还如此优渥,那还畏畏缩缩干什么?
遇见舞台就大胆展示!
更何况,上面明明还有老天师顶着,怕什么?
好吧,说得就是六位内门之一的张怀义,也是未来三十六贼之一,八奇技炁体源流的掌控者,甲申之乱的直接参与人。
此刻的他,还没被赐下“张”姓,还在竭力隐藏自己的实力。
为人倒是不坏,但他不信任何人,也在提防着所有人。
无愧于老天师对他的点评,“心中藏着一个贼!”
原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最初也是个外门,谁晓得人家原本就是内门。
那还藏个屁啊!
内门所代表的意义他不明白?
一个庸才能被收入内门?!
身份已然是一种明视,却还在自己诓骗自己。
陆缘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尽管对方的性格与幼时遭遇有关,可那关他何事,喜恶无关对错,只在心情。
陆缘那毫不遮掩的情绪,瞬间刺激了内门几位弟子。
在那股情绪中,他们并未感受到嫉妒,或者不满,只有跃跃欲试,以及无比纯粹想与“高手”切磋的期待!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激之下,立刻就有三位弟子站了起来。
巧的是,这三位他正好都不认识,属于原着中龙套角色。
余下三人,老好人田晋中有些无措地看向师父,大耳贼张怀义缩在后面依旧在藏,懒散的张之维,虽提起了兴趣,但并不多,他的目光早已跳出年轻一辈。
“小师弟,真要来?师兄的巴掌可是很硬的?”一长发瘦高内门弟子开口。
事实上,陆缘这种挑战行为,他们并不抵触,相反其实力与这份直接的态度,很让人有好感。
对方话语中的“硬”也不是在调侃,那是在提醒陆缘双方性命修为的差距,他们可不会像明山那般死板,技法再强,也没有“基础数值”高来得直接。
就像一块砖头。
你一掌下去碎成六瓣,说明劲力掌控不错,可在别人手中,就像抓起一块豆腐,你怎么打?
“是吗,师兄你这么一说,我更期待了!”
陆缘露出一口白牙,“可别叫我失望啊!”
“你都这么说了,还真是盛情难却!”瘦高师兄失笑。
简短几句交流,场中对立氛围再度拔高!
就在那名瘦高内门弟子向场中迈出一步时。
“胡闹!”
老天师终于发话了,瞪了二人一眼,“都给我滚回去坐好!好勇斗狠,心火浮躁,回去立马抄写《太上清静心经》三遍!”
场中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泄气。
陆缘无奈,自家这师父不给机会啊!
望着两人悻悻回去坐下,闻仲老道似笑非笑的看向老天师,“怎么?怕他再赢了内门,就压不住了?”
“师兄,内门大比开始了,抽签吧!”老天师面不红心不跳的岔开话题。
内门的比试确实要精彩许多,尤其是在对战经验方面,但在陆缘看来也就那么回事,田晋中虽是个老好人,但实力在六人中也能排到第二,难怪能和张之维搭上话,张怀义依旧是藏,没什么可说。
直到张之维上场,对手正是之前那位高瘦师兄。
陆缘倒是颇为期待这位未来天师如今的实力。
可惜,有时差距太大,连比武切磋都显得那么无力。
随着场中战斗开始,那名高瘦师兄率先亮起金光,发动攻击。
攻防进退之间确实老辣,可万事都要看和谁比。
对面张之维,也没攻击,就那么不停拆招格挡,打的时候,眯缝的眼睛甚至有空偷瞄自家师父。
老天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老脸一阵漆黑。
张之维嘀嘀咕咕,“已经拆了好几招,这样师父应该满意了吧。”
话毕,他又一次拨开对方的手腕,没有再一味格挡,眯缝的眼睛俯视对面,就那么顺手扇了过去。
然后陆缘就看见,对手体表金光被那一巴掌抽碎,那位师兄本人则随着力道,踉跄连转三圈,好似喝了假酒般站立不稳,最后双腿一绊,就那么坐在了地上,像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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