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洛有时候真的想报警。
朱莉雅又守到自己家门口了,受这么重的伤,就不能在家多休息几年,别来烦我吗?
华洛叹气。
朱莉雅站在诊所门口,向他招手,兴奋中又带着些扭捏害羞。
华洛是有老婆的人,懒得理她,走进诊所,准备睡个回笼觉。
“我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调查!”朱莉雅立刻凑了过来。
华洛乏味的打着哈欠:“下一步,哪有下一步?”
朱莉雅好奇的凑过来:“你不是拿到金属筒了吗?里面是什么?”
“自己看。”华洛随手把金属筒丢给朱莉雅。
朱莉雅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需要钥匙啊?钥匙在哪?”
“谁知道呢。”华洛拿回金属筒,在手里转了转:“当然也能硬砸开来,有一定可能溶液毁了里面的秘密,要不要试试?”
说着就在手中上下抛着。
“啊!不要!”朱莉雅尖叫。
华洛停下。
朱莉雅松了一口气。
“还是砸吧。”华洛再想砸。
“啊!不要!”朱莉雅再次尖叫。
华洛停下来。
“你干嘛啊!”朱莉雅一阵心惊肉跳。
“觉得你叫起来,真有意思。”华洛随手把金属筒放在桌上。
朱莉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羞的面红耳赤。
也不是说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今有两个线索,一个是亚楠医生留下的画像「地狱三头犬」。
另一个是到处杀害鸟嘴医生的凶手,以及最后一名真正的鸟嘴医生「瘟疫」。
两个线索正好两个人分开调查。
“就这样,你负责调查地狱三头犬,我负责抓到凶手。”华洛决定下来。
“不!不要这样!”朱莉雅连连摆手。
“哦?你要抓凶手,也行,我去查三头犬。”华洛毫不在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一起调查?”朱莉雅有些不好意思。
“浪费时间,就这样决定了,找不到线索,别找我。”华洛脱了身上的衣服,喊道:“碧斯,准备洗澡水,我睡觉了。”
朱莉雅非常懊恼而无奈,只能尽快完成调查……
问题是,就这么一张三头犬的插图画,又能查的出什么呢?
……
华洛的作息可谓完全毫无规律,不是醒就是睡觉。
这一天,傍晚时分,他又醒了过来,穿戴整齐,拄着黑鸦手杖走入街道中。
他来到了隔壁街区,想要逮捕杀害鸟嘴医生的凶手,很简单,去诊所蹲守就行了。
亚楠诊所已经被杀过了,大概率不会再来一趟,所以华洛选择了隔壁几个街区的鸟嘴诊所。
「黑愈诊所」
同样诡异风格的招牌,却早已关上了门,挂上了「停业」的牌子。
华洛轻轻叩响,完全没有人回应。
想来也是,鸟嘴医生的凶杀案都发生十几起了,这群冒牌医生哪里还敢呆在这里?
走了正好,省的多费口舌。
一脚踹开木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华洛直接鸠占鹊巢。
同样诡异风格的诊所,房梁上还刻意挂着破烂的布条,为诊所增添一抹恐怖的气氛。
两边有很多金属罐子,里面摆满了香料和植物草药,也不知道有多少用处。
华洛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鸟嘴面具。
果然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连面具都如此劣质,造型丑陋就不说了,还一股汗臭味。
华洛都懒得戴,假如今天蹲不到人,明天还是自带面具吧。
他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好,在诊所里枯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凶手,直到早上店主胆战心惊的过来查看,看到躺椅上睡觉的华洛,差点吓傻了。
得知华洛是过来蹲守凶手的,他差点就跪下来给华洛磕两个头,祈求华洛一定要尽早抓到凶手,给医生们一个安宁生活。
一直到蹲守的第三天,夜已经深了。
笃笃笃……诊所木门才被叩响。
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医生……看病……”
“让我好等,请进。”华洛猛然睁开眼睛。
黑暗之中,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浑身严重佝偻的男人,缓缓的走进诊所中,仿佛无比熟悉一样,坐在了手术椅上。
华洛坐起身来,注视着那缓缓掀开斗篷的病人。
看不出年龄,没有头发,像卟啉病人一般惨白的皮肤,浑身布满了黑色的青筋,不断扭曲着,仿佛拥有自我的生命,他的怪病比神偷更加严重。
“为什么要杀医生?”华洛冰冷的问话。
黑筋病人仿佛说一句话都要耗费全部体力,不断摇着头,艰难的说着:“我只是一个病人……求求医生你救我……”
“你是谁派来的?”华洛再次询问。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请先生救我……”病人艰难的举起手臂,松开手腕上的肮脏布条,手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我最烦就是装神弄鬼的人,说实话,还能留你一命。”华洛无声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面对如此肮脏的病人,他甚至不想污染了奎茵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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