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毫无悬念地在怀孕五个月时,胖了二十斤,那天早上起床,她脱了睡衣站在体重秤上,怀疑秤不准,上上下下好几次。
文白景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她耷拉着脑袋,傻站在体重秤前,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他拉过叶蓁蓁的手,安慰道:“你一点都不胖,怀孕还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太少见了。”
叶蓁蓁一脸苦笑,忍不住抱怨:“才五个月就胖了二十斤。”
文白景抚摸着她的肚子,语气温和:“没事,等到瓜熟蒂落你自然就瘦回去了...”
叶蓁蓁只好点头,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到时候真的能瘦回去吗?”
文白景给她穿上睡衣,低头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肯定可以,相信我。”
叶蓁蓁闻言心情大好,瞬间变脸,又开始拉着他乐呵呵的说话。
婚后,文白景依然一周回一次老宅,文鑫心里有气,不愿意接受这个孙媳,并未松口让文白景夫妻一起回老宅,不联系不走动,叶蓁蓁和文家称得上毫无交集。
唯一的交集是登记当天,文白景带着叶蓁蓁去墓园,两人一起在墓前给奶奶和父母磕头。
国庆前夕,文白景回老宅看望爷爷,老爷子身体硬朗,步履矫健,二十四小时都有陪护。
午饭后,文白景扶着爷爷在花园散步,爷孙俩走了好一会儿,均未开口说话。走累了,爷孙来到八角亭,文白景搀扶爷爷坐在飞来椅上。
文鑫两手按着拐杖,忽然开口:“是不是快要当爸爸了?”
文白景在他身边坐下,点头承认:“嗯,您又要当曾祖父了。”
文鑫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目光落在远处,声音浑厚又带着几分笑意:“你出生前,奶奶说她做了个梦,她在花园里晒太阳,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有颗太阳挂在盆景里的雪松上,奶奶看见你妈妈跑过去,把那颗太阳抱在怀里。”
文鑫收回目光,握住文白景的手:“没几天,你就出生了。”
远处有棵雪松苍劲繁茂,看得出是经由专人悉心打理照料。
这段往事,文白景小时候家人经常提及,说他是赫赫炎炎的太阳,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文白景握着他干枯的手掌,轻声问:“爷爷这次做梦了吗?”
文鑫面色逐渐慈祥,语气平和:“嗯,我梦见你抱着一颗星星,它眨着眼睛,笑声像是一串铃铛。”
文白景眼中有杳杳星光,仿佛有一颗调皮活泼的星星摇摇晃晃朝他跑来。
“爷爷,很久以前,我在老宅做过一个梦,梦里她怀孕五个月。”
文鑫叹了口气,神情有点松动,从前叶蓁蓁这个人是文家的禁忌,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
文白景陪爷爷呆到下午,叶蓁蓁即将临盆,他不能离开太久,文鑫主动说让他先回家,周叔依照文鑫的吩咐,在文白景的后备箱放了一堆滋补品。
十月七日重阳节,文白景在那天凌晨升级成为父亲。
长假期间,文白景在家陪叶蓁蓁待产,叶蓁蓁的预产期提前了一周。
十月六日早上,叶蓁蓁进入产房。文白景在产房外焦急等待,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不停转来转去,始终坐立难安,叶母和王优也守在医院,几人一同迎接新成员的到来。
眼看过了零点,产房始终没有动静。
叶母一脸担忧:“我就说早点生孩子好,她不信,你看看进去都十几个小时了。”
王优在旁宽慰,让叶母不要着急。
文白景心神不宁,在忐忑和局促中起身,来到窗边。
静夜无尘,轻云蔽月,云间只几点疏星,苍穹之中一颗流星划破长空,荧光粼粼拨云见月。
一声婴儿啼哭传来,文白景知道,他迎来了一个伶俐可爱的女儿。
护士将孩子抱出来,笑着说:“恭喜,母女平安。”
文白景看着小小的婴儿,动作生疏,肢体是从未有过的僵硬,他不知道该怎么抱才好,激动地一时说不出来话。
见他笨拙的模样,叶母从护士手中接过外孙女,开心的搂在怀里,笑容很是喜悦,声音却带着几分心疼:“宝宝,你可让你妈妈受苦了。”
文白景拉住护士的手,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我老婆还好吗?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护士愣了一下,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问,过了几秒后,方才笑着说:“嗯,放心吧,产妇身体素质不错,还要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出来。”
文白景这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记起要和护士道谢,“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
护士笑着说应该的,转身回产房。
担心文白景重男轻女,文家虽说没有皇位要继承,但文家并不是普通家庭,叶母有点疑惑,一脸淳朴的问女婿:“你是不喜欢女儿吗?”
王优在旁拉了拉叶母的衣袖,笑着说:“妈,姐夫这是心疼姐姐。”
叶母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文白景走到岳母身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女儿的脸,轻声对岳母说:“妈,我很久以前就想要个女儿,不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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