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真是奇怪,怎么总感觉自己和他,还有在座的人,这么熟呢。
这是一种非常本能的感觉,就是,想对他们发火都发不出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陈小兄弟,可知道,这儿是我们室火猪许家的地盘??”许朋来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他也是挺奇怪的,说话倒是挺温和,话也并不凶,可却有一种非常强硬的压迫感。
“呵呵,略知一二。”陈逸风淡淡的说道。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自己在他的地头上,建立这么大的帮派,居然也不知会本地的地头蛇一下,确实是在礼仪上过不去了。
陈逸风也不是没想过拜会一下地头蛇,但也有很多深层次的原因,不管是陈家的密探组,还是针对候骑司的逍遥帮,都是非常低调,非常隐秘的事情,表面上是要保密的,不能公开的,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搞暗杀的??
而且自己的背后,也是陈家军阀,全九州二十八大军阀之间,私底下有什么恩怨的,也不是公开的,自己也不了解,陈家和许家之间,以前有什么恩怨,也没有人告诉自己,所以自己也不敢冒然随便登门拜访啊,再说了,成立的是逍遥帮,是道教的名义,是江湖之事,和政治,和军阀,至少在表面的赛道上,并不是同一个类别的,也没有必要纵向知会吧??
头两个月自己还只是小打小闹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找自己,大家互不得葛,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吧?可是最近,自己的势力,实力,人员,忽然暴增了,不止是在北平,甚至是在全国范围内,逍遥帮的人数,势力,和实力,在各地军阀的强力支持下,忽然就遍地开花,并且势力大增,影响力也上来了,全国都知道有逍遥帮这么一个奇怪的大帮派了。
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实力大增了,所以才让室火猪许家感觉到了危险,日后这条巨龙,首先拿许家开刀怎么办?更头大的是,这条巨龙,居然是在室火猪许家总部的地盘上长大的,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陈逸风也明白今天这次会面的含金量,室火猪许家也是摸摸自己的底,看看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是一个方向上的人,那么,日后的日子,可不是非常难过这么简单,室火猪许家不会看着有人在他们的老窝里撒野的,北平的逍遥帮总部,会彻底消失,陈逸风也会消失。
他们是这儿的地头蛇,是势力实力非常强劲的兖州地界一千多里范围内最大的王,即使陈家也不敢冒然和他们翻脸的。
人家也是有三十万兵马的大军阀。
“略知一二那就是也不是太清楚喽?所以就在我们的地头上,建立一些组织势力喽??”许朋来微微一笑。
“许总好,我建立逍遥帮这个组织,并不是针对贵军阀的,我们是针对候骑司的,近年来,候骑司在全国各地挑事情,暗杀军阀的领导人,包括您这样的领导,还挑拨军阀混战,弄得民不聊生,生产停滞,生活困难,百姓流离失所,社会动荡不堪,战士和士兵大量牺牲,是整个社会最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我成立的逍遥帮,是压制候骑司的,他们也有可能暗杀您哦,我这个逍遥帮,也是保护您的。”陈逸风非常客气的说道。
暗中提到,我们逍遥帮,对你们室火猪许家也是非常有利的,我们不是敌人,我们事实上是朋友。我们共同的敌人,其实是朝廷。
一番话顿时说的许家上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似乎有些事情隐瞒着陈逸风,这可能跟恭亲王府内的大量带刀侍卫有关,这么强大的防守,可能并不是针对陈逸风的,而是针对候骑司的,可能真的有已经有人来行刺过许朋来了。
“嗯嗯,呵呵,是的,是的。”许朋友思考了一下,忽然也反应过来了,陈逸风的逍遥帮的存在,对他是有巨大的好处的,帮他们对付候骑司,对付朝廷,还能保护许家,出了事,还能让陈逸风背黑锅。
“你和毕月乌陈家是有关系的吧?呵呵,其实我们也和你们陈家是有关系的,你看看,你都在北平待了几个月了,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吧?没人找你麻烦吧??那是因为,我们和你们陈家,也是很亲密的关系。”
许朋来说道,他知道陈逸风是陈家的人,但具体是谁也不清楚,这种大家族里,堂兄弟都好几十个,还三代人,四代人,谁搞得清楚呢。自己家的亲戚都弄不不明白,还弄别人的家族关系。
“啊啊,没想到许总居然和我们陈家有关系啊?不知道是和陈家的谁有关系呢??”陈逸风也是随口说说,许家的人主动认亲戚,那是在好不过了,自己毕竟是在许家的地头上建立逍遥帮总部,和许家搞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陈天桥,他是我妹夫。”许朋友来说道。
“啊,什么,什么???”陈逸风大惊失色。“陈天桥是我爹啊。”
“啊啊啊啊,陈天桥和我妹妹,许氏,很多年前就挂了,被昂日鸡冯家的密探杀了,他们的儿子,当时就失踪了,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许朋友来惊道。
我靠,陈逸风瞬间明白过来了,难怪这个恭亲王府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小时候父母亲,老娘许氏,肯定是带自己回娘家过的,难怪这许朋友来怎么看起来和自己这么像,哦不对,是自己和他这么像,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自己的亲娘舅啊。
“是的,是的,是我,我就是陈逸风,我被家仆扔到了难民堆里,逃过一劫,我一直在江南扬州地界流浪,这两年才回到陈家认祖归宗,我的天哪,我母亲许氏,原来她是室火猪许家的人啊,天哪,您是我的亲娘舅啊。”陈逸风惊呆了。
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有一种天生的亲属感,这种感觉是伪装不出来的。
许朋来第一次看到陈逸风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场面顿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原以为的鸿门宴,居然吃到亲娘舅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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