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宫里的眼线帮我们盯着点!”
吴剑男心想:“他们在宫里还有眼线!我此时若是采取行动,他们定会殊死抵抗,我这就回去禀告义兄真金,让他派人抓捕他们,然后再从他们嘴里审问出宫中的眼线!一窝端了他们!”想到这里,他蹑手蹑脚的走出小院,回到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走进真金的帐篷。
真金身穿白袍,侧躺在毛毯上,一手支撑着脑袋,两个婢女跪在他身后,为他揉捏身子。矮桌上的油灯熠熠生辉,桌面边上放着一沓书籍,有一本翻开的论语书放在正中央。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见吴剑男,他微笑着说:“我的好安达,你如草原上的野马一样忙碌,今夜怎么有空来到我的帐篷了?”
“我今日出游时发现了两个混入开原城的刺客,由于他们有眼线在皇宫,所以我没动手,我想告诉兄长,把他们抓回来,再审问他们!”
真金推开两个婢女,两个婢女险些栽倒,但是她们谁也不敢表露出怨恨,她们恭恭敬敬地坐到帐篷边上。真金走到衣服架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去通知那木罕,让他带人到皇城大门前集合。”一个婢女走出去,一个婢女走到他身边,躬身为他整理好衣服,...片刻后他和吴剑男走出帐篷,直向皇城大门走去。
那木罕见吴剑男,真金走来。他牵过两匹马,他们翻身上马,骑马出了皇城,他们身后的蒙古士兵紧紧跟随。
月亮刚从乌云中移出来,另一朵乌云马上飘移过来,只露出弯弯的月牙,天地间因此显得沉闷,而又诡异,街道上几乎没有灯影,只有无尽的黑暗,举着火把奔跑的蒙古士兵,像是一条被黑暗笼罩的病龙,时而断断续续,时而稀稀疏疏,真金,那木罕纵马到小院后指挥蒙古士兵包围了小院。
小院没有亮灯,仿佛死一般沉寂,火把光影映显在地上,像是魔鬼蠕动的魂魄要从地上爬出来。一队蒙古士兵冲进屋里,再没出来,真金,那木罕,吴剑男走进屋里。两个中年男人浑身抽搐地躺在炕上,一个翻动着眼白,口吐着白沫,一个咬住自己的舌头,面色涨紫。
“他们刚服毒,一定是看见了我们了!”真金说。
那木罕说:“他们是阿里不哥叔叔的人吗?”
真金没有回答,面色一阵青,一阵黑,不一会儿又剧烈地咳嗽;吴剑男在想,若是阿里不哥派来的刺客,应该刺杀忽必烈,而不应该是刺杀他呀!他目前只是漠南蒙古一个小角色。绝对不是阿里不哥的人,到底是谁的人呢?是察必皇后?也不可能,察必皇后的眼线,应该统一听从她的指挥啊!而不应该听从城外刺客指挥,逻辑不对头。
沉默了一会儿,真金说:“现如今,我们只能把尸体抬回去。让父汗决断了!”他说完,带着那木罕,吴剑男走出屋,他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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