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三五成群的孩子围在大人身边,大人点燃火绳子,火绳子犹如火龙燃烧起来,紧接着嗖地一声响,爆竹飞射到天空,嘭地炸响,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紧接着又有几个爆竹窜到天空,嘭嘭炸响,夜幕中连续绽放出绚丽的光影。妇女提着灯笼,从家里走出来,她们把灯笼挂在门楣上,然后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男人们燃放烟花。
街道上砰砰声,嗖嗖声不绝于耳,夜空中绚丽的烟花,像是霓虹一样布满整个夜空。烟花呛人的气味弥漫在街道上。
即便吴剑男,欧阳仆,韦奴走出城,来到码头,他们身后鄂州城夜空嘭嘭炸响的烟花声,嗖嗖的烟花窜飞声依然不绝于耳。
吴剑男登上一艘小船,欧阳仆,韦奴跟着上了船。他们看到鄂州城上空绽放的烟花,像是绚丽的彩虹一样美丽。
“鄂州百姓苦战乱久矣,大宋百姓苦战乱久矣!此时和蒙古休战言和,让大宋得到喘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吴剑男想着,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黑暗笼罩着长江,滔滔的江水冲涌着船头,像是被劈开,朝着船两边流淌。呼呼的风声,两岸猿啼声混合在一起,让吴剑男想起他曾经听过的一首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遥想当年杜甫乘坐一叶孤舟,泛舟长江,他那时的心境是何等的悲凉,现如今蒙宋和解,百姓得以喘息,他怎能有杜甫当时的心境。
他回到船舱拎起酒坛子,仰脖咕咚咕咚喝几口酒。欧阳仆,韦奴从来没看过他豪饮,惊诧地盯着他,他说大宋与蒙古言和值得庆祝,劝说欧阳仆,韦奴和他同饮。欧阳仆,韦奴哈哈大笑着,各自拎起酒坛子豪饮,三人谈笑甚欢,直到醉酒睡去。
“前方小船里的人,可是明教教主?”
吴剑男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他从船舱中走出来。朝阳宛若闪亮的圆盘盘升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长江江面升腾着袅袅的白雾,不远处海天同一色,孤鹜与朝霞齐飞。两岸陡峭的峭壁上猿猴哀鸣着迅捷地攀爬。一艘小船徐徐跟上来,船头上站着两人,一个人头戴青色方巾,身穿青色长袍,他年纪二十出头,面容消瘦,站在船头时背负双手,昂头挺胸,一双鹰眼不住打量着吴剑男;另一个人身材中等,健硕,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他头包方巾,身穿青色布衫,同面容消瘦男人一样,注视着吴剑男。
“敢问两位是何人?”吴剑男问,双手抱拳,面对两人拱手。
面容消瘦青年男子跳入江中,他身边的男子哈哈大笑,江面上翻涌着巨浪,一道黑影在江中浮游,不一会儿,面容消瘦男子露出头来,他双手抓住船头,瞅着吴剑男哈哈狂笑,他脸上的江水顺着他消瘦的面颊流淌到他身上;另一个男子跟着哈哈狂笑,笑了几声,他纵身跃到空中,一双脚像是踩踏在平地上一样,连续踩踏了几次,空中顿时出现几蓬蓝芒,然后他轻飘飘地落到江面之上,连续踩踏着江水,在江面上留下一串的浪花。
“哈哈!”面容消瘦的男人再次狂笑,笑后他双手抱拳,他浮游在江水中,宛若一条露出头颅的大鱼,随着船儿游动。“小子只想问,您是否是明教教主?”他说。
另外一个年轻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这个男人双脚劈开,整个人就慢悠悠地沉入江水之中。
吴剑男惊诧地盯着他们,他在想,这两人水上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面容消瘦的男人再问:“我们兄弟只想问您是否是明教教主?”
他身边的男人已经沉入江水中,只露出头来。
吴剑男说:“我是明教教主!”
两个男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后两人几乎同时说:“我们兄弟找对人啦!”说完,他们纵身跃出水面,水面哗啦啦涌出滔天巨浪,他们的身子宛若黑风落到船头。小船没有摇晃,平稳地向前行进。他们跪倒在船头,几乎同时说:“请明教教主受我们兄弟一拜!”他们一头磕在船板上,然后连续磕头,船板传来砰砰的响声。
吴剑男愣住了,他在想,这两位英雄人物为何对他如此。欧阳仆,韦奴从船舱走出来,他们站在船舱前,嘻嘻哈哈笑着,指着两个男人。
“这两个鳖孙!哈哈……竟然追来了!”欧阳仆说。
“这两个小子水性很好!”韦奴说。
欧阳仆故作矜持,他高昂着头颅,摇晃着脑袋,“他们不光水性好,人也忠义,老实,是明教的良家子!”
吴剑男说:“你们是明教之人?”
“我们兄弟确是明教之人,我叫张贵,我的兄弟叫做张顺,我们兄弟是明教白莲堂荆襄分舵正副舵主!”这个叫做张贵的青年男人说着,就连续磕头,他身边的张顺跟着磕头。嘭嘭磕头声响起,小船剧烈摇晃。
“明教白莲堂分舵舵主张贵,祝教主仙福永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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