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门打开,范天顺带着青云,青云子走了进来,然后站在案几之下。
吴剑男胳膊肘支撑在案几上,下巴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上,他看着案几上的皇帝诏书,他好奇宋度宗为什么要给他写如此奇怪的话。——金吾卫大将军,管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管家身体康健,乃是大宋之福,百姓之幸……剩下的内容。他不忍直视,大宋度宗在炫耀他在占有女人方面的能力。他暗自长叹一声,合上诏书,脑海中回放着宋度宗的言行。宋度宗时而傻笑,时而癫狂,他,他,他就是一个傻子!
吴剑男身后站着的欧阳仆,韦奴看着诏书,掩住口鼻痴痴傻笑。
“将军,”范天顺说。“我把他们带来了!”
他看见青云,青云子垂首站在堂下。青云子低垂着头,身上穿着破烂的长袍,背着一个竹篓子,他见过那个竹篓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暗器,兵器之类的物件;青云身上的衣服也有破损的地方,露出她白净净的胳膊。
他摆了摆手,范天顺站到一边,他说:“太后让你们做暗线,你们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为太后提供武林人士的言论,动态!”青云子说。
“就这些?”
“就是这些!”
“太后为什么让你们偷我的摩尼心经?”
“太后没说!”
吴剑男双臂环抱,脑海回想着谢道清这个老女人,他与谢道清见过几次,谢道清在大宋皇室的地位很高,几乎可以当朝廷的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要武林秘籍摩尼心经做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如果这次你们没完成太后吩咐的任务,太后会怎么处理你们?”他问。
“以太后宽厚的性格。我想她大概不会难为我们父女!”
“你们现在就回临安,就说没有偷到摩尼心经!”
“这……”青云子额头上冒出冷汗。
“你害怕了?”
“只是……”青云子有意转开话题。
“只是什么?”
“我们没有偷到摩尼心经,太后怎会高兴?”
“这倒好办,我找两个文书,为你编撰一本摩尼心经,你带给太后!”
“将军的意思是想把假的摩尼心经给太后?”
“我正是此意!”
“这……”
“就这么办……”
“将军……,”一个军校大呼着,跑进来,他跑到案几前跪下来。“将军大事不好了!”他继续呼喊。
“何事慌张?”吴剑男说。
“您母亲她,她,她……”
“你要说什么?”吴剑男面色憋得通红。
“您母亲快不行了!”
他站起来,急匆匆走出府衙,然后径直向后堂而去,他走过回廊,走过假山,走进柳青青的房间里。
周婉儿拿着手帕轻轻啜泣;木萍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拭着柳青青的面颊。柳青青盖着棉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发青,眼窝黑黢黢,嘴唇干裂苍白。她的身上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吴剑男走到病床前,“母亲,”他说,“这是怎么啦?”
周婉儿一边拿着手帕擦拭眼泪,一边说:“昨夜,母亲还好好的,今早起来,我来唤她,就发现她如此了!”
“叫过医生了吗?”
“没有!”
“快去叫医生!”
周婉儿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跑出去;木萍擦拭完柳青青的面颊,坐在床边轻轻啜泣。
吴剑男呼喊:“娘!”
柳青青努力睁开眼睛,颤抖伸出乌黑的手,吴剑男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上冰冷的温度。他的心脏扑通通乱跳起来,脸色瘪得通红。
“娘,”他继续呼喊,“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柳青青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的眼泪噙满了眼圈,手轻微颤抖。
“娘,”他继续问,“你这是怎么啦?”
柳青青沙哑低沉地说:“昨夜睡前,我还好好的,谁知昨夜吃了厨房老妈子送来的糕点,今早起来,就病倒了!”
“昨夜的糕点有毒?”
“我不敢这么想!”
他看向桌面,桌面上摆放着一盘吃剩下的糕点,他走到糕点前,拿起一块糕点。放在鼻孔下嗅闻,他并没有嗅闻到糕点有什么异味,糕点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气味。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插入糕点之中,银针立刻变得乌黑,“糕点中有毒!厨房的老妈子为什么要害我的母亲刘青青呢?她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他这样问自己时又走回到床边。
柳青青眼睛闭着,嘴角渗出鲜血,他蹲在床边,看着刘青青,心想,“她可是这一世我的母亲呐!她是可以为了我付出一切的人呐!”他握紧拳头,高高抬起手臂,向着床头砸去,手到了床头前,他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现在绝不能失去理智!一定想办法救回母亲,然后再找那个老妈子算账!”想到这里,他背负着双手在屋里踱步,他走的极快,一会儿走到窗身前,向外面焦急地张望,见周婉儿没带医生回来,他眼中几乎要冒出火,在窗前待了一会儿。他又在屋里踱步,有时走到桌前,把桌面上的糕点尽数扔了出去,然后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颅,等到周婉儿带着医生走进来时,他急忙走到医生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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