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凉,露水凝霜;拂晓时分,轻风犹寒。 鬼婆两度遭江寻算计,早已对其萌生杀意,如今将他擒获,便也无多言,只见手腕轻旋弯月镰刀,欲直取江寻脖颈。江寻心惊胆战,深知难以避开鬼婆凌厉一刀,便也不再逃跑。
正在生死攸关之际, 忽闻阵阵马蹄踏破寂静,伴着呼喝声与马鞭脆响,由远方疾速逼近。鬼婆一愣,循声侧目。只见路之尽头,三人三骑如风驰电掣而来,各人均佩带兵刃,显然皆为江湖中人。江寻心下一喜,重燃生机。
未料,那三人行至近前,竟与鬼婆匆匆一瞥后,毫不停留,径直离去。鬼婆暗自庆幸,而江寻一颗心再度悬至咽喉。
鬼婆冷笑甫起,正欲痛下杀手,哪知那三人去而复返,陡然折回。为首者乃一三十许岁男子,体态微丰,一张国字脸,长发飞扬,英挺之中透出几分洒脱之气。其身后两名随从虽身着青蓝衣衫,色泽稍显黯淡,但质地显然是上乘绸缎,三人显然非富即贵。那白衣男子勒马驻足,未发一言,仅举起酒葫芦,咕噜咕噜畅饮一番,尽显放浪形骸之态。
鬼婆面色阴沉,眼神如刀,紧紧锁定三人。白衣男子朗声道:“敢问阁下!可是鬼婆莫稻香?”
鬼婆闻此言,眉峰微蹙,继而目光落于他手中之剑,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万仞剑”,由此辨明对方身份,遂答道:“原来是竹林七贤中的王漫山王大侠,未知有何见教?”
此人果真是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漫山,位列七贤第四,身后二人则是其忠诚随从孟何东 王内狮,同样腰悬利器,目光炯炯,显露出不俗武艺。
王漫山语调冷峻:“从西毗口至何家村,沿途百余名乡民惨遭屠戮,可是你的杰作?”
鬼婆眼中杀气一闪,沉声反问:“老婆子杀人无数,怎么?王大侠想替他们打抱不平吗?”
王漫山目光扫过江寻,淡然一笑:“我并没有兴趣为他人打抱不平……”话语至此,他略作停顿,语气陡然加重:“我只想杀你!”此刻,其面容已然笼罩杀机。
孟何东、王内狮二人,从马背飞跃而起,挺剑直刺,鬼婆以玄铁拐杖奋力抵挡,一连交手数十招不分伯仲,但鬼婆身负重伤,强撑了几十招还是显出了颓势,渐渐地难以招架二人凌厉剑法,随后便开始节节败退。
正当二人乘胜追击,欲施杀招之际,王漫山突然高喝:“小心!”
话音未落,鬼婆身影骤然一晃,瞬间闪至二人之间,玄铁拐杖与暗夜惊魂掌齐出。
孟何东反应极快,长剑一挑,挣得一声,跳开了玄铁拐杖,而王内狮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随着黑气喷薄而出,暗夜之毒,瞬间喷入他面门,他未曾料到这是鬼婆故意露出破绽,只顾猛攻,却中了暗夜之毒。
刹那间,王内狮面色转黑,颓然倒地。这突然袭击,鬼婆虽然得手,但明显功力有所不足,否则王内狮不是面色发黑,而是皮肉崩塌,瞬间化为黑色骷髅头。
孟何东目睹好友惨死,脸色陡然阴沉,挺剑直指鬼婆颈项,连刺三剑。鬼婆接连格挡,身形忽地一矮,如蝎子般疾速游移,瞬间消失在视野之外……
“蝎子游墙!”王漫山心神一震,高声喝道:“鬼鬼祟祟算什么能耐?有种的就出来正面较量!怎么?害怕了?要是害怕,就滚出来给老子磕个响头,或许我会考虑留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哈哈……”
王漫山放声大笑,言语间满是鄙夷与挑衅。
“听说竹林七贤向来不插手江湖纷争,怎今日竟管起老婆子的闲事?”鬼婆的嗓音忽远忽近,犹如两人同时发声,四面八方回荡。
王漫山回应道:“有人愿以二十枚鸡蛋、一篮瓜果及一壶三十年的女儿红,买你的人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道理你懂吧?”
孟何东久历江湖,忽闻草丛中传来沙沙异响,眉头紧皱,猛地回首。只见一道手掌大小的黑气自草丛中疾射而出,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黑影,鬼婆玄铁拐杖直取孟何东头部,暗夜毒则袭向他下盘。孟何东不敢大意,挥剑挑开拐杖,同时向右翻滚避开黑气。
只听“嘭”的一声,黑气击中树干,树皮瞬间爆裂,枯枝败叶纷飞。半空中鬼婆又抛出弯月镰刀,孟何东急转身形,挥剑格挡。只听“当”一声脆响,镰刀虽被挡去大半力道,却未能完全格开,瞬间划过孟何东左臂,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血如泉涌,孟何东急忙封闭天宗穴止血。
鬼婆抓住喘息之机,冷声讥讽:“竹林七贤何时也学起倾城阁,做起雇佣刺客的营生?哼,这笔买卖怕是要亏本了……”
王漫山朗声回应:“竹林七贤与倾城阁宗旨迥异,我们只做赔本的买卖。”
孟何东咬牙切齿,长剑一挺,直刺鬼婆左肋。鬼婆举杖迎击,剑杖交锋,当当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鬼婆突然拐杖一甩,将长剑引向一旁,孟何东剑招已老,未能及时收招。他右脚向前一跨,左手疾出,直抓鬼婆左肩。只听“咔嚓”一声,鬼婆肩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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