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山假意愠怒道:“好好好……我是骗子……东西我不卖了行了吧……”言罢,他做出收摊之态,众人见状,抢购更为疯狂。
“就算他是骗子,我也愿意花钱买个心安……这是什么人啊……自己不想买,还不让别人买……太霸道了……”众人纷纷对庄生指指点点。
庄生好心提醒,却遭众人误解,扭头一瞧,李名山正暗自偷笑,不由得怒火中烧,飞起一脚,直击李名山胸口。李名山猝不及防,应声倒地,捂胸痛苦质问:“姑娘,你为何无端伤人?”
庄生因愤怒出手,未料李名山竟未闪避,心中暗惊。她斥道:“你这老家伙倒会装可怜,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说着便要动手,李名山一边躲开,一边喊道:“你一口咬定我行骗,有何凭证?”继而以悲戚之态说,“我早言在先,信与不信全凭诸位自行判断。适才桃核显灵,你们也都亲眼所见。如今仅凭你懂点武功,便仗势欺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他故意以‘仗势欺人’挑动众人情绪。
果不其然,围观者闻言顿时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庄生:“太过分了……这是什么人,竟敢仗势欺人……对啊!连老人也打,太没人性了……就算被骗也是我自愿,你管得着吗……哼,徒有其表,实在可恶……”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庄生又气又怒:“你……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桃核具有驱邪之效?有何证据证明你见过葛洪真人?分明是冒用他人名号行骗!”
李名山狡黠一笑:“笑话!你说我是骗子,就拿出证据,哪有自证清白的道理?若有人不信,尽管前来退货,我绝对会如数退还。我一大把年纪,竟遭一丫头片子殴打,老脸还要嘛……”
李名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诉苦,嫣然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引的众人同情,对庄生的责备更加激烈。
江寻眼明心亮,见庄生长得如花似玉,竟如此单纯,不由暗自一笑,心中暗道:真是得了美貌,却失了智慧。
庄生好心提醒反遭误解,气愤至极,正欲拔剑迫使李名山现出真面目时,公良羽突然挤入人群,一把拉住李名山胳膊,将其扶起,歉然道:“老人家,实在抱歉,我师妹性子急,冒犯了您,容我代她向您赔罪。”公良羽不仅容貌英挺,言谈举止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李名山怒瞪庄生一眼,同时也看出公良羽并非等闲之辈,便道:“罢了,权当我这老头子晦气,挨三拳两脚倒无妨,可不能平白担这冤枉……”
唰!
李名山话音未落,公良羽陡然抽出长剑,剑光一闪,朝着李名山左肩疾削而去。李名山惊骇之下,大吼一声,顾不得继续装可怜,迅速一滚避开,以一招“乌龙绞柱”迅速起身。
众人见状纷纷避让,庄生讥笑道:“刚才不是还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了?”
李名山伪装已破,也不再装模作样,脸色一沉,冷哼道:“老夫看你们年轻,本不愿欺负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撒野?”
庄生闻听此言,怒斥道:“呸!恬不知耻,到现在还敢大言不惭!”
说罢,她大步向前,挥剑直刺,剑光骤然袭来,眼看李名山避无可避,他却突然两臂一展,如老鹰展翅般凌空跃起,右手一翻,只听“咻”一声,手心射出一枚陀螺镖。
此陀螺镖由四枚锋利的双刃刀片围绕轴承排列,形如四叶草,作为暗器,其杀伤力极强。
陀螺镖划出一道弧线,直奔庄生左肋,庄生急转身避过,那陀螺镖却似有灵性般去而复返,环绕庄生周身,哨声密如连珠。庄生挥剑抵挡,连出数招皆落空,陀螺镖总能巧妙避开剑锋。庄生心中一紧,左躲右闪,陡然间,陀螺镖方向一变,直冲庄生下盘。
庄生步法轻盈,连续闪避,但白纱长裙仍被划破五个洞。此刻,另一枚陀螺镖呼啸而至。庄生不敢懈怠,心中默默计算其飞行轨迹,一咬牙,长剑一挥,“铛”一声脆响,正中陀螺镖,陀螺镖瞬间飞出,钉在对面墙壁之上。
就在这时,又一枚陀螺镖从背后悄然而至,庄生剑招已老,挥剑挡格已来不及。眼看陀螺镖就要击中庄生背心,公良羽及时拔剑上前,只听“铛”一声,剑锋准确劈在陀螺镖上,陀螺镖竟被斩断,四枚刀片如花瓣般盘旋飞散。
众人早已四散避让,江寻与朔方在人群后远远观望。
公良羽挑开陀螺镖,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还剑入鞘,冷声道:“鸡鸣狗盗!”
老者冷哼一声:“既知老子绰号,还敢冒犯,你们两个胆子可不小啊!”
“可惜!”公良羽惋惜道。
“可惜什么?”老者追问。
公良羽回答:“可惜鸡鸣狗盗虽有一技之长,却只能在埋没在闹市,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李名山眉头微皱,冷哼一声:“听你言外之意,是有大买卖不成?”
公良羽提议道:“大买卖不敢说,如今江湖动荡,正是多事之秋,仙天门百凤堂以侠义为立身之本,广纳奇才,何不投其门下,一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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