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击鼓眼波婉转,樱唇轻启,以悦耳之音,笑问道:“李先生!可是有何贵干?” 李名山清了清喉咙,手抚颔下灰白山羊胡,脸上挂着一抹不加掩饰的邪魅笑意,道:“风姑娘之美,真乃仙人下凡,婉柔似水,千姿百态,风情种种,仅一瞥便教人心醉神迷,飘飘乎如登仙境。若老夫有幸,能与姑娘共谱巫山云雨,结下露水情缘,便是此刻命陨,亦无所憾矣……”
风击鼓娇嗔道:“哈哈……鸡鸣狗盗!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江湖大盗,怎么说起话来,也这么肉麻……”
鸡鸣凑上前,满脸谄媚的说道:“任何华美的词藻,都无法描绘我对风姑娘的倾慕之心。”
鸡鸣绞尽脑汁,欲将世间所有赞美之辞赋予风击鼓。风击鼓见他满脸谄媚之笑,不禁银铃般笑出了声:“我的规矩,你可清楚。别学了姚上进那号人物,提上裤子不认账。”
“风姑娘宽心,姚某人卑劣行径,岂能与我相提并论?风姑娘若不信,不妨现在就在我胸前烙下桃花印,以证我心之诚。”说罢,鸡鸣走近风击鼓,敞开了衣襟。
风击鼓白了他一眼,轻蔑道:“我虽是风尘众人,可不是来者不拒!”
鸡鸣脸色微变,辩解道:“难道风姑娘嫌弃我年岁已高?但风姑娘的承诺,声声在耳,只要甘心在胸口烙半朵桃花印,便能与风姑娘共度良宵。”
风击鼓缓缓言道:“确实有此承诺,只是你并不适用。”
鸡鸣一愣,追问:“此话怎讲?”
风击鼓道:“因为你是发自内心,对我上心之人……”
鸡鸣急切地问:“何出此言?”
风击鼓进一步解释:“想要与我风流,你得娶我为妻。”
鸡鸣闻此言,如遭雷击,身形晃动,一脸错愕,心中五味杂陈。本图一夜欢愉,不想风击鼓竟有此要求,惊喜交加之余,又忧虑风击鼓名声在外,娶之恐为人所笑,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风击鼓轻轻吹了口气,戏谑道:“莫非,你嫌弃我?”
鸡鸣支吾其词,正不知如何作答,此时,一阵嘲讽的笑声骤然响起。
“哈哈哈……”
熊四海矫健的身影从树梢跃下,打断了尴尬的氛围,熊四海学着鸡鸣口气说道:“‘飘飘乎如登仙境’,鸡鸣老先生,宝刀未老,志气犹存,实在令人钦佩!我熊四海枉背‘老淫贼’的绰号,但在您面前,却是望尘莫及啊,哈哈哈……”
面对熊四海的挖苦,鸡鸣面色忽黑忽红,忙遮面羞愧道:“羞煞我也!羞煞我也!几十岁的人了,临了!还弄个晚节不保……”羞愤之下,鸡鸣如做贼般,仓皇遁去。
“‘玉面桃花’,‘春宵残梦’!在漠北时,我便久仰风姑娘芳名,今日得以相见,真乃天作之合!”熊四海目光炽热,紧紧锁定了风击鼓。
风击鼓轻轻转首,回眸一笑,风情万种:“这么说,熊大爷是要给小女子的捧场啰?”
熊四海放肆地搂住风击鼓肩膀,笑道:“哥哥我义不容辞!”
风击鼓悠悠说道:“既闻我名,想必也知晓我的规矩。”
熊四海爽快应承道:“区区半枚桃花印,风姑娘若喜欢,就算在我身上烙下一颗桃树,我也没话说。”
风击鼓道:“桃花水印,源于苗疆秘术,春蚓秋蛇之毒所至,寒湿之时,毒性发作,痛如万蚁噬骨,一旦烙印,便永生难除,你不怕。”
熊四海一怔,随即一脸贪婪的说道:“为了风姑娘,死也不怕,还怕什么?”
风击鼓又道:“我是风尘女子,为正道所不齿,身上有了我的桃花印,可是千夫所指,颜面尽失的事。”
熊四海哈哈大笑:“风姑娘多虑,我等漠北五兄弟,在漠北早已恶名远播,我这‘老淫贼’的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漠北汉子哪管他人闲言碎语。”
风击鼓话锋一转,奇道:“哦?既是漠北而来,中原有何吸引你们之处?”
熊四海也不藏着,当即回道:“我大哥要一统中原,我是追随我大哥来的,听说中原出美女,这一来!果然不假。”
“江湖称雄?怎会滞留于此?”风击鼓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熊四海道:“据说鸡鸣寺财大气粗,先取之以为基业,风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风击鼓抬起绝美容颜,轻轻吹了一口气,耳语道:“我不接无名之客。”
薄荷清香扑面而来,熊四海深吸一口,赞不绝口:“幽香醉人……”
然而,他话音未落,忽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随之头晕目眩。他连忙运功护体,毒气却已悄无声息的进入奇经八脉之中,熊四海惊道:“你……对我下毒……”
风击鼓嫣然一笑:“你不是要和我有鱼水之欢吗?怎么?后悔了?”
熊四海怒目圆睁:“你……”
“熊大侠若不愿意,交易就此为止。”风击鼓摊开手掌,一粒解药赫然在握。原来是风击鼓担心熊四海学姚上进,不守信用,这才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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