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天劈开鸡鸣寺厚重的山门,此举惹怒寺中尼众。
“何方狂徒,胆敢在我鸡鸣寺肆意妄为!”为首女尼的呵斥声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面对眼前尽是女性的身影,熊霸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颐指气使道:“快去叫你们老大出来。”
为首的女尼见熊霸天长相凶狠,龙雀刀凌厉霸道,意识到非同寻常之辈,于是不动声色地向旁边小尼递了个眼色。那小尼心领神会,迅速离场。
片刻之后,二十余名蓄发修行的女子簇拥着一位中年妇人而来,中年妇人约莫四十岁光景,肤色赛雪,气质高雅,眉宇间透露出超脱世俗的气韵。妇人审视着残破的门户,目光逐一掠过众人,面露不悦之色,在鸡鸣狗盗身上时稍作停留,最终目光锁定在熊霸天身上,语气平和而有礼:“诸位光临鄙寺,有何赐教?”
这位中年妇人,正是鸡鸣寺的住持空慈大师,面对熊霸天的气势汹汹,她依旧坚持以礼相迎,显示出高僧的修养。
熊霸天见又是一群女子,不耐烦之情溢于言表:“我要见你们真正的管事人。”
空慈大师修为深不可测,举止从容,温文尔雅地回答:“贫尼空慈,便是本寺住持。”
熊霸天闻此言一愣,旋即爆发出粗犷的笑声:“中原真是奇怪,让一个女流之辈当家做主,难道男人都死绝了吗,哈哈哈……”
鸡鸣闻言,心中暗自嗤笑,心想这熊霸天实乃井底之蛙,少见多怪。
空慈强压怒火,对身边一位年轻的蓄发女尼低语数句,那女尼点头领命而去。
随后又风轻云淡的问道:“敢问施主高姓大名,驾临寒寺,有何指教?”
江寻、晓梦以及鸡鸣狗盗四人已猜到空慈是在布置加强戒备。而熊霸天等人见空气语气温软,还以为对方怕了自己,心中自是得意,对于空慈文绉绉的话术也一头雾水,又怕丢人,低声问鸡鸣:“他什么意思。”
鸡鸣附耳,一番耳语之下,熊霸天的轻蔑之意更甚,朗声道:“好说!好说!咱爷们是天雷地火帮帮主熊霸天,我问你!你们鸡鸣寺占地多少?每年香火钱收多少?”
空慈见他有要钱之意,当即吩咐道:“既然各位是为香火钱而来,那便是本寺的缘分,妙兰,给几位施主些香火钱。”
“师父……”妙兰秀眉微蹙,一脸不悦,望向空慈。她正值桃李年华,姿容秀丽,鸭蛋脸庞清丽脱俗,双眸灵动,自然红唇黑眉,不施粉黛而自有一番清新脱俗,令人心生亲近。
空慈用严厉目光瞪了妙兰一眼,妙兰虽心有不甘,终究不敢违抗师命,遂将一串铜钱递至熊霸天跟前。
空慈身为主持,自是不会意气之争,倘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过,倘若这群人不依不饶,再动武打发不迟。
熊霸天先是愕然,旋即怒火中烧,谩骂脱口而出:“千杀的婆娘!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熊霸天提刀欲行凶,幸得鸡鸣及时制止,劝说道:“熊帮主,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冲动行事!”
熊霸天对鸡鸣之言向来言听计从,这才勉强按捺下怒火。面对这等强梁之徒,空慈深知唯有息事宁人方为上策,但见熊霸天贪婪无度,出言不逊,她也来了火,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想怎样?”
“简单!咱爷们要把你的鸡鸣寺,并到咱爷们的天雷地火帮。”熊霸天话音刚落,手中龙雀刀一振,目光狠辣,刀身上龙吟声暗响。
空慈咬了咬牙,随即道:“本寺不招收男弟子,请各位另择良地吧。”
“什么?不招男弟子,咱爷们说的是鸡鸣寺并到天雷地火帮,你可听清了喽,是把鸡鸣寺纳入天雷地火旗下,谁给你说要当你的弟子了?你若识相,我饶你一命,合并后,还让你当什么主持,如若不然!老子的龙雀刀可不是给你观赏的。”
空慈眼看好话说尽,对方仍是强横无理,当下脸色一变,怒极反笑:“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毛贼,也想在鸡鸣寺撒野,我鸡鸣寺以礼待人,可并不意味着任人凌辱。”
“好!好!有种!”熊霸天仰天长啸,跃身向前,龙雀刀金光闪耀,直取空慈左肩。
空慈身形敏捷,腾空避过,刀锋斩落石狮之上,轰然巨响,石屑纷飞,众尼慌忙躲避,皆被这雷霆一击惊得瞠目结舌。
龙雀刀带风带势,紧追不舍,空慈赤手空拳,只能辗转腾挪,躲避锋芒。熊霸天仗着刀法之威,连连进击,金光熠熠,与空慈一袭灰袍形成鲜明对比。
空慈察其攻势虽猛却无章法,遂施计声东击西,趁隙跃至其背后,凝聚全身灵力,一掌拍出,扎扎实实落在熊霸天背心,力道足以撼动五脏。正当空慈暗自庆幸,却见熊霸天未如预期般倒下,反是踉跄三步,站立不倒,空慈瞳孔一缩,心中顿生寒意。
熊霸天转过身,轻蔑的一笑:“娘们就是娘们,打在背心跟挠痒痒似得。”
言罢,熊霸天大步流星,速度陡增三倍有余,悍然挥刀横扫。空慈仓促间高高跃起,全神贯注于规避那龙雀刀锋,却不料熊霸天紧跟两步,左掌猛然间携风带雷,一击劲透,砰然巨响,一掌结结实实拍在空慈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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