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一边指着花下眠让其等着,一边拉着狗盗向外走去,摆出一副真的要去告他的样子,随后溜之大吉。
花下眠继续饮酒,面对民愤他视若无睹。
“仗势欺人,厚颜无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
众人正要散去,突然一声刺耳的咒骂声传开,气氛稍稍缓和的酒馆,骤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酒馆中央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一张圆润的鸭蛋脸,两颊绯红,像秋天的红苹果,眼如半月,身材丰腴,一身华贵的鹅黄色长裙,用的上好的绫罗绸缎,手里领着一柄通体镶嵌蓝宝石的秀剑,一身透着华贵之气。
她眉目微簇,操着一口流利的齐鲁口音呵斥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老幼算什么本事。”
花下眠眼前一亮,笑眯眯的回道:“眼见不一定为实,焉知那老幼不是欺负我?”
那女子浓眉一锁,喝道:“强词夺理,你以为俺们都傻吗?为人处世,落魄点没什么,可你不务正业,抢劫老幼,令人不耻。”
花下眠忍不住嘿嘿一笑,也不辩解,反而赞道:“骂得好!姑娘伶牙俐齿,说的有理有据,在下受益匪浅。”
那女子见花下眠一脸醉醺醺的样子,也不想纠缠,冷哼一声,命道:“既然你知道错,就把玉佩交出来!”
花下眠翻然一笑,将双鱼玉佩领起,道:“拿去!”
那女子心道:算你识相。
伸手便接,花下眠手臂一收,让那女子接了个空,那女子是个火爆脾气,顿时涨得满脸透红。花下眠从容的解释道:“这枚玉佩是我朋友所赠,我打算用它做聘礼,讨个老婆,你确定要收下吗?”
那女子见花下眠言语轻佻,登时羞愤难当,怒骂道:“臭流氓!不要脸……”
唰的一声,秀剑出鞘一半,花下眠一把按住女子手腕,又将秀剑按了回去。那女子登时火冒三丈,手臂猛地一甩,将花下眠手格开,连出两拳扎向花下眠面门,花下眠身不离凳,身体前后一摆,便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那女子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右勾拳加速捶向花下眠左耳,花下眠身体向后一侧,将玉佩丢在桌子上,腾出手一把抓向那女子手腕,猛地一拉,女子重心不稳,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扑在花下眠怀里。
那女子左手在桌子上一按,稳住身子,随即左手弃剑一把抢过做桌子上的玉佩。
花下眠并不阻拦,反而伸手是、抢过秀剑:“这算是交换定情信物吗?”
那女子一看宝剑被抢,怒气更甚,唾骂一句:“换你奶奶个腿!”她手脚并用,抢过酒坛朝着花下眠头扎去,同时右脚弹出踢向花下眠的凳子。花下眠后发先至,脚一抬撞在了女子小腿上,拳头一挥,铛的一声,将酒坛打的粉碎。
那女子虽不是花下眠敌手,但心中不服,她不依不饶,双掌向另外两酒坛抓去。花下眠手中秀剑一落,剑鞘将那女子双手按在了桌子上。
那女子怒目而视,破口大骂:“偷人东西的无耻之徒,人面兽心,狗贼,畜生!”
面对那女子愤怒的咒骂,花下眠显得异常冷静,不怒反而戏道:“我不仅抢玉佩,我还劫色呢!”
那女子一听,登时!怒火攻心,呸的一声!吐了花下眠满脸的唾沫星子,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娘撕烂你的嘴。”
花下眠仍是不怒,从胸口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一脸淡定的问道:“姑娘如此娇憨,怕不是南方女子,姑娘贵姓?”
那女子本就怒火攻心,哪里肯搭理,冷哼一声,道:“关你屁事!”
花下眠冷笑道:“怎么!怕我找你报仇吗?”
那女子闻言,双目圆睁,嘶吼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拜火教的冷月,有种的就来!”
花下眠眼前一亮,戏谑道:“呕!原来是齐鲁大地的姑娘……冷月!名字不错,只是和你火爆的脾气有点不搭!”
花下眠使用激将法,套了自己的话,冷月平添几分怒火,双臂发力猛地一抽,花下眠也没强留,旋即送了力道。
冷月脱身后,哪里肯善罢甘休,挥拳便打。
花下眠酒碗端起,后发先至,猛地送到冷月嘴边,说道:“我敬冷月姑娘一碗。”
冷月心知打不过花下眠,方才又吐了他一脸口水,见他向自己敬酒,气也消了大半,冷哼道:“俺可不和老流氓喝酒。”
花下眠被拒,荣辱不惊,兀自喝了精光,花下眠见冷月率真直爽,也是来了兴趣,说道:“江湖中人切磋武艺,并不会真的记仇。冷月姑娘!你若是不嫌弃,交个朋友,喝两杯如何?”
见花下眠目光火辣,又说的情真意切,冷月脸色一红,怒骂道:“老流氓!谁会和你这种人做朋友,快把俺的剑还给俺!”
花下眠淡然道:“我不叫老流氓,我叫花下眠,你若是觉得老流氓叫的顺口,我是没意见,还有!你若是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剑可以退给你,不过我的玉佩,也请你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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