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夏眠的继了楼主之位,众人纷纷跪拜。此时,朔方带着江寻迅速离开,无人再敢阻拦。朔方深知自己真气耗尽,已无力再战,于是他紧紧抓着江寻,一路疾驰。寒风呼啸,劲风扑面,江寻感到冷风刺骨,呼吸困难。朔方一鼓作气奔跑了十余里,最后抵达江边时,已是筋疲力尽,他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突然喷涌而出。
江寻正要搀扶,朔方突然警觉的转身,厉声喝道:“什么人?”
江寻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站着的人竟是葛洪。葛洪的功力深不可测,能够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跟踪,江寻倒也并不感到特别诧异。只见葛洪轻轻一挥拂尘,一道精光瞬间打入朔方的体内,朔方身体一颤,随即昏倒在地。
江寻见状一愣,迅速反应,双臂张开,挡在了朔方身前,质问道:“葛大师!这是何意?”
葛洪道:“你不必担心,他只是睡着了,我是来找你的。”
江寻心中一凛,望着葛洪僵硬的脸,江寻暗自嘀咕:我与他没什么瓜葛,找我作甚?
随即问道:“未知葛真人有何见教?”
葛洪朗声道:“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而有一类人,执念太深前世不忘,便多了一魂一魄,称之为重魂之体。重魂之体又分为怨灵和恩念,怨灵者怨气横生,煞气冲天;恩灵者有缘无份,念念不忘。两类重魂之体一为情困,一为恨生。爱深恨切潜力无穷。若是心存阳善,则造福于民,若是心存阴恶,则贻害无穷。无论是为情还是为恨,二者皆是一念之间,阴阳转换,善恶难测。”
江寻吃了一惊,失声道:“葛真人知道我?”
葛洪道:“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潜力太过可怕,你的存在会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葛某只能在你羽翼未丰之际除了你,以决后患。”
江寻从失魂中惊醒:“可我并没有害人之心。”
葛洪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的罪并不在于你有没有害人之心,而是你有远超常人的能力,你的罪过是与生俱来的。”
江寻身体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万念俱灰的说道:“葛真人要杀我,我当真是必死无疑。”
葛洪拂尘一挥,江寻被一股神秘力量裹挟,飘在了半空,葛洪问道:“还有什么心愿需要老道代劳?”
江寻问道:“我一直以来都在做同一个梦,那可是我的前世,请葛真人赐教。”
葛洪眉头微微一皱,他吃了一惊,随即点头道:“正是!”
江寻瞳孔一缩,尽管他已经猜到,听到葛洪的回答,还是有些惊愕,登时想到自己的前世是被南宫叶所害,今生南宫叶却又成了自己的外公,真可谓是因果报应。想到自己命悬一线,所有的恩怨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双眼一闭,随即热泪划过脸颊。
葛洪手掌中精光闪烁,他猛然一掌挥出,精光如箭般爆射而出,瞬间将江寻紧紧裹住。随着葛洪手指朝天一指,江寻仿佛变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天际。大地上的草木在视野中急速缩小,没过多久,下方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突然,一阵白雾弥漫眼前,但转瞬间又豁然开朗,晴空万里。江寻竟然冲破了云层,直插蓝天……
葛洪口中默念,正掐指算着什么。忽然!两道身影好似两片树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身后,嫣然内功修为已到了化境。
葛洪瞥了二人一眼,怅然道:“三十年了!你们从来没停止过对我的追杀!”
一男一女皆是一般的高挑,男子长得清秀,微翘的嘴角带有三分阴柔之美,女人眉眼中增添了三分阳刚之气,乍一看二人有几分相似。二人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却显得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男子冷声回道:“你的倾城追杀令,是八十八年!”
葛洪轻声道:“倾城阁主已经换了三人,对我的追杀却是代代相传,无非就是把我塑造成叛徒的代表,以警示阁中弟子,劳烦二位带个话,我要和倾城阁做个了断。”
男子口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我们奉命追杀,不负责带话,你在旁门左道中无论威望多高,你背叛了倾城阁,违背了誓言,总要付出代价。”
原来!葛洪是倾城阁弟子,因三十年前,前倾城阁主,制定了屠杀八派楼主一统江湖的计划,当时葛洪深得阁主器重,便知道了倾城阁的谋划。因于江湖有些渊源,不忍江湖陷入屠杀动荡之中,在劝阻无果的情况下,便连夜逃出,并将倾城阁的全盘计划告知八派,由此成了倾城阁的叛徒……
葛洪沉默片刻,说道:“三十年!岁月峥嵘,世事变迁,也只有怨念能让人如此执着,如果她还活着,希望你们放她一马。”
那男子口气冰冷,而不失礼貌的说道:“抱歉!倾城追杀令不会停止。”
葛洪道:“倾城阁有例,凡曾做过倾城阁弟子,即使有过失,被杀前,提出倾城阁力所能及遗愿,倾城阁不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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