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眠一愣,心中喜忧参半,倘若他是真心支持自己,则代表朱六叔有推自己上位的意思,自然是万事大吉,倘若是在跳反,故意输给对方,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退一步说,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未必是这些老油条得对手。
朱由笑似乎看出了花下眠的顾虑,开口道:“我帮你打这一架,并非看好你,正相反!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当楼主,我所维护的……只不过是望江楼的楼规。”他突然加重语调,望着众人道:“楼规就是楼规,任何人不能凌驾于上,我并不代表朱家角,更不是我父亲的意思,这一战纯粹是我个人的选择。”
闻言!花下眠悬着的心沉了下来,有人破坏规矩,也有人恪守规矩,像朱由笑这种有契约精神的人,的确会为信念而战,花下眠道:“好!朱师弟英雄少年,刚正不阿,我花下眠得你相助,深感荣幸。”
周程晨拱手道:“朱师弟,我虽长你一旬,但我们也是平辈师兄弟,咱兄弟俩比划比划,也不算我欺负你,且分高下,点到为止。”
“我不善言辞,也不懂得谦虚。你真想手下留情也好,心口不一也罢。刀剑无眼,各安天命。”朱由笑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朱六叔面色复杂,本想息事宁人,可这生性耿直的儿子却有自己的想法,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得硬着头皮,佯作从容道:“笑儿!点到为止,切勿伤了你周大哥。”
赫连山同样脸色凝重,心情复杂,一只手如钢爪一般,死死抓着椅子扶手,他一方面希望周程晨赢,另一方面,又怕误伤了朱由笑。虽然恼怒朱六叔的隔岸观火,但此刻与朱六叔结仇不是明智之举。
当下拱手道:“承蒙错爱,本来我是极为赞成花师弟当楼主,奈何众兄弟推崇,当然!赫某也想为望江楼多尽一份力。我相信!无论谁当楼主,我和花师弟都会鼎力相助,共同将望江楼发扬光大。同门之间分个高下便好,切勿伤了性命。”
虽然双方都强调不要击杀,但他们二人只字也听不进去。朱由笑长剑一摆,剑鞘直接摔出数张,周程晨也不迟疑。二人开打便是一叶知秋的绝技,朱由笑年龄不大,却得了朱六叔的真传,剑锋凌厉,剑法大开大合,挥剑声霹雳弦惊,剑身光芒四射。
周程晨剑法沉稳老道,剑锋霸道,万叶起舞,剑气所至,乱叶时而聚集时而分散、时而化龙时而如风、时而似海浪滔滔、时而飞沙走砾、时而疾风骤雨,虎啸龙吟、小桥流水、风声、雨声、冰雹声,燃烧声,接踵而至,好像两个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片片绿叶在撞击声中化为齑粉。
各种形态来回转变,鬼斧神工。二人打的有来有回,不相伯仲。这是继江寻之后又一奇迹,朱由笑名不见经传,以他的资历与一方霸主周程晨相比,似乎周程晨的胜利没有任何悬念。出乎所有人预料,朱由笑武功竟有如此造诣。不仅与周程晨势均力敌,久战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周程晨突然道:“朱师弟!这招风起云涌,你使的尚不纯熟,我劝你还是不要用的好!”周看似好心规劝,实则用心叵测,话里话外透着轻蔑挑衅之意,对于朱由笑这种刚直的性格,自是恼怒。
不好!花下眠心中暗叫:风起云涌虽然打击面广,却防御力较低,对方若是找到破绽,专攻一点,恐难收住,周程晨修炼的以叶点穴迟迟未用,难道是正话反说,用激将法让朱由笑使用风起云涌……
花下眠正担心,朱由笑冷声道:“废话可真多!我给你机会,破我的风起云涌。”
说着长剑摆动,使出了风起云涌,飞叶化为海浪状,朝着周程晨袭来,周程晨奸计得逞,心中暗喜,长剑一指,化面为线,叶如灵蛇向朱由笑胸口激射,在风起云涌的蠕动下,二人的攻势如同矛和盾,叶如飞蛾扑火被绞杀的碎末横飞。
周程晨一阵猛攻,眼看无望,突然剑走偏锋,叶蛇转攻朱由笑下盘,下盘薄弱,猛地一冲,三片叶子冲破叶墙,正中朱由笑的足三里穴。
朱由笑右腿一麻,行动骤然迟缓,周程晨趁热打铁,接连点了伏兔穴、天府穴、曲池穴。朱由笑见势不妙,长剑横扫,啪啪啪!三连响,冒着伤筋断骨的风险硬生生的冲开了穴道。
周程晨哪里肯给他机会,箭步如飞,长剑一挥,叶如盘蛇,缠绕在朱由笑脖子周围飞速旋转,如同一柄环形刀,飞速旋转的叶子要比刀片还要锋利。
朱由笑依然冷若冰霜,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输了!”
花下眠心中一寒,他瞧得出朱由笑尽力了,架不住周程晨奸猾老道。
周程晨长剑一收,充满煞气的飞叶瞬间飘落,周程晨大笑道:“朱师弟剑法凌厉,败就败在求胜心切。”
赫连山给哈骑士去了个眼色,哈骑士是赫连山专门从仙天门请来为他站台的,其中自然少不了利益勾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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