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寻一路飞奔,气血流转,春宵一刻之毒也渐渐不受控制,一时间江寻脑海中充斥这女人,阿衣紫卜、风击鼓、庄生、晓梦、冷月,甚至于庭……
不知不觉,来到一苍竹环抱的竹屋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双手紧紧抱着竹子,勉强身体不倒,这时竹屋里走出一村妇打扮的女子,与江寻四目相接,那女子望着江寻猩红的双目,不由的吃了一惊。
她头顶头巾,虽然衣着朴素,但面容姣好,亭亭玉立。春宵一刻之毒,不停的在体内冲撞,江寻欲火焚身,已然失去理智,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看到一头绵羊一般,飞奔了上去。
女子一惊之下退到竹屋,江寻箭步如飞,一个飞扑直接将那女子扑倒在地,如恶狼食肉一般抱着那女子又亲又摸。那女子并没有激烈挣扎,她挣开右手,在江寻后脑勺一点,江寻顿感头晕目眩,动作也小了很多,跟着那女子从腰间拔出银针,趁江寻无力,抓起江寻手臂,一针扎在了江寻手心。
顿时!一阵刺痛蔓延全身,江寻顿时清醒几分,片刻后!江寻恢复理智,望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羞愧难当,回道:“姑娘!对不起……该死!我……方才……多有冒犯……”
那女子平静如水,丝毫没有生气之色,反而拿起江寻手臂继续下针,口中道:“你中毒了,身体燥热,气血翻涌,放点毒血,调理一下便可。”
这时江寻才注意到满屋药材味,又见这姑娘下针娴熟,俨然就是大夫。望着女子认认真真得为自己疗伤,心里一阵热乎,有一种少时的雷雨天躲在母亲怀抱里的安全感。
数针扎下,江寻顿感清醒,冲动之感也随之消散,这时那女子整理凌乱的衣服,脸上挂着红晕,一副娇羞却不失庄重的韵味。
“你就这么走了?”待那女子走后,江寻羞愧难当,便想悄悄离开,刚到门口便听到女子的声音。
江寻一脸窘迫,压着羞愧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就不打扰。”
那女子走到江寻面前,明亮的眸子如皓月一般,痴痴的盯着江寻,江寻心中一阵发毛,目光飘忽,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跟我来!”那女子说完,便带着江寻走进了内屋,房子里虽然不显豪华,但精巧别致,各类物品摆放整齐,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江寻顺着那女子眼色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熟睡孩童,那女子问道:“你可认得他?”
江寻看了眼床榻上的孩童,那孩子看起来三四岁的模样,不由得愕然,心中暗惊:难道是这女子认错人了,错把我当成他的情人丈夫了?
想到这里,便开口道:“姑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女子一边给孩子盖被子,一边说道:“你当真把我们忘记了!”
江寻一脸无奈的回道:“咱们若是有过瓜葛,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江寻!”那女子柔声唤道。
江寻一愣,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又仔细打量孩子,心中暗惊:难道是南宫府的丫鬟?还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看她端庄的气质和精湛的医术并不像……
从那女子脸上得不到答案,便转向了孩子,这时那孩童从熟睡醒来,望见江寻突然一愣,随即喊道:“大哥哥!”跟着一头扑在了江寻怀里。
江寻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正是在何家庄遇到的何疙瘩,江寻又惊又喜,他紧紧的抱着何疙瘩,正要问候,被何疙瘩抢过道:“大哥哥,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霎时间!江寻脑海中浮现了当初的画面,何疙瘩的父母爷爷被鬼婆掳走,接连遇害,自己救人不成差点命丧鬼婆之手,至今瘸腿也是中了暗夜惊魂掌留下的后遗症……
“对了!大哥哥!我娘呢?”何疙瘩期许的眼神望着江寻,江寻鼻头一酸,陷入了沉默与自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的母亲去世尚无法面对,何况何疙瘩才四岁的年纪。
“她死了!是不是!”何疙瘩口气冰冷的质问道,目光黯然,见江寻不置可否,便哽咽起来,四岁的年龄,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小孩,既让人心疼又让心碎。
江寻一脸无奈的回过头,与那女子四目相接,那女子已是泪眼朦胧。江寻强压悲伤,走出了房间,那女子紧跟其后,江寻一脸狐疑的望着那女子,好像在说‘你是谁?’。
那女子也看出江寻疑惑,当下撤下头巾,秀发垂髫翩若惊鸿,泪光点点如梨花带雨,嫣然一位绝色佳人。
江寻眉头紧锁细细辨认,只觉面相眼熟,如何也想不起来具体是谁?江寻认识的人不多,这等绝色佳人如何忘怀,一时间哭笑不得,正当气氛越发尴尬之时,电光火石间有了眉目,他脱口而出:“龙佘兰……”
龙佘兰嫣然一笑,江寻如他乡遇故知一般,又惊又喜,哪曾想会在这里遇到龙佘兰,龙佘兰身为佛门弟子,为了江寻曾宽衣解带,自然是忘不了,辗转间!僧袍换成便装,江寻着实有些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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