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寡妇一怔,顿时变了脸,怒道:“呸!张三李三!你们两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狗东西,回家给你娘扑火去吧,上次偷的老娘的兜子,是不是回家孝敬你老娘了。”
“呦呵!怒了,有火气,可以浇浇水,痒了挠一挠,你说我偷你兜子,可得有证据,张兄!我偷王处子兜子了吗。”
“哈哈哈!王玉女说你偷了你就认了得了,大不了给王玉女买一个。”
“兜子可以买,可王玉女不缺啊,王玉女缺的是别的,哈哈哈……”
“王玉女如果难耐寂寞,可以来我家,我有房中术上下三卷,还有七损八益,十静十动术,咱们一起深入探讨探讨。”
“哈哈……我家还有七十二变之法……”
二人一唱一和,满口市井粗语,逗得众人哄堂大笑,气的王寡妇面红耳赤,当下喝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口中无德,小心断子绝孙。”
李三满脸奸笑道:“王玉女帮我生一个儿子呗!”
张三接过话道:“哎!人家可是大姑娘,贞洁烈女,要守身如玉的,怎么能帮你生孩子,生也得找个老当益壮的,咱们这身板经不起折腾,哈哈哈……”
乡民斗嘴,多有龌龊,一些刁钻刻毒之人,专挑人软肋取乐。软的欺,硬的怕,对于下流勾当,有心无胆,图个口舌之劳,哗众取宠,博人一乐。
王寡妇便是死了丈夫,这才沦为笑柄,众人的笑声此起彼伏。
王寡妇悲怒交加,暴跳如雷,吼道:“下贱货!看老娘不拧烂你们的鼻嘴。”
那王寡妇大步走来,便和二人扭打在了一起,盛怒之下,王寡妇又抓又挠,二人拼命护着脸,口中还尖叫道:“好活!好活!王大姑娘管叫我舒爽……”
王寡妇挠他不得,发力一推,便将二人推的连连后退,张三被桌子挡住,李三一屁股坐在了于庭腿上。
于庭倒也不气,反而奇怪道:“大哥!你说的房中术是什么东西,借我看看呗,什么是七损八益,十静十动之术?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李三赶一扭头,喝道:“小孩子懂个屁,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
李三这一起身,一个绣着牡丹花的大红肚兜从身上掉了下来,顿时陷入了尴尬,横竖丢了人,索性无耻倒底,拿过肚兜便闻了闻道:“果真是王大姑娘的味道,王大姑娘!你把贴身之物丢在我家算几个意思?”
“下流东西!偷的你老娘的吧!”李三偷人兜子不算,反而污蔑王寡妇扔他家,登时!王寡妇气急败坏拿起茶壶便朝李三扔来,李三侧身闪过,砰的一声,茶壶不偏不倚的扎在了张三脑袋上,张三哎呦一声惨叫,头上便见了血,张三还要与王寡妇理论,王寡妇已然气冲冲的走开,李三正得意自己躲过一劫,突然口中一阵剧痛,一口腥味灌满口腔,扑哧一声,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舌头上穿孔。
李三趴在桌子上,一脸苦楚,有话说不出口,一边抽搐,一边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于庭,原来那肚兜被于庭下了药,他一闻便着了道了。
于庭笑的前仰后合,调侃道:“你若真有本事,就让王大妈给你生个儿子,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说了半天,只打雷,不下雨,留着舌头也是多余,狗还知道弄点屎吃吃,你们两个东西,只知道狂犬吠日,难不成狗也不如?”
李三一面拍桌子发泄愤怒,一面拱手告饶,江寻只冷眼旁观,不经意间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公良羽!江寻骇然之下,再次瞥了一眼,果不其然正是他,登时!一颗心提了起来,公良羽手段狠辣,又与自己有过过节,这里遇到可谓是冤家路窄,索性他与自己有些距离,只是于庭这么一闹,免不了会引起他的注意,当下低沉道:“给他解药!”
于庭奇道:“小哥哥!你不会连这种人渣,也要同情吧?”
江寻脸色一沉,加重了语气:“给他解药!”
于庭一怔:“又甩脸色,讨厌!讨厌!真讨厌,哼!解药没有!”于庭生气,把头扭向一旁。
江寻轻轻抓着于庭的手,柔声道:“小庭!我有强敌在场,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快给他解药打发喽!”
于庭回过头,咬了咬嘴唇道:“不是所有的毒都有解药……”
江寻当即拿出一锭银子,瞪着李三道:“还不快滚!”
李三舌苔穿孔,自是不肯罢休,张三见二人也不好惹,莫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懒汉也不吃眼前亏,拿起银子便将李三拽了出去。
于庭一脸神秘凑到江寻耳边道:“小哥哥!你说的强敌在哪,我好想见识见识!”
江寻一脸严肃,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于庭一脸失望,一双大眼忍不住在周围扫视,很快便锁定在了江寻斜后方一名白衣男子的脸上,正是公良羽,公良羽侧面对着他们,正一人独饮。
于庭诡秘一笑道:“我去会会他。”
江寻惊愕之下失声道:“不要闹!”
于庭哪里肯听,大步走向公良羽,江寻拦她不住,只得心中一沉,暗自叫苦:这爱闯祸的丫头,当真不让人省心,公良羽当初为了封口,把他师妹石沉大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三分傲骨、七分儒雅、深藏着不易察觉的狠辣,当真城府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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