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快来救救他……”沈万紫声泪俱下,嘶喊道。
玉露点穴止血,手帕缠着剑身,隔着手帕握住剑身,他长出了口气,剑在胸口,伤及心脉或是流血不止都难预料,她长出了口气,缓缓拔出。
见伤口处并没有鲜血喷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正当她准备用纱布包扎时,突然献血如潮水般喷涌,她忙用纱布捂住,不多时纱布便被鲜血浸湿,背后的伤口更是血流如注,从玉露手中流淌,琼玉露登时面色苍白,失声道:“血流不止……”
沈万紫闻言如雷轰顶,顿时天塌地陷的感觉萦绕心头,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强行镇定,呼道:“玉露!我求你快救救他,快救他……”
琼玉露以掌代纱,双掌一前一后捂着王漫山的伤口,眼睛变的湿润道:“好歹他也是我徒弟,我封了他天紫膻三处大穴,他还是流血不止,怕是伤了动脉!”
“我来给他输送内力!”江欲来突然道。
琼玉露摇了摇头道:“动脉破裂,此刻给他输送灵力只会加速流血。”
沈君华一声声爹爹叫着,早已哭成泪人。
沈万紫手足无措失声问道:“怎么办?玉露怎么办?”
琼玉露沉默不语。
沈万紫大喊道:“他是你的徒弟你就不能想象办法吗。”
血已然从琼玉露指缝间挤出,好似王漫山的丧钟,众人看着却是一脸无奈。
琼玉露用几乎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小姐,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王漫山面色发白,他吃力地张开眼睛,双目失神,无力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沈万紫狠狠的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发紫,少血鲜血流出,平日里也会咒骂王漫山不得好死,真到了阴阳两隔的时候,却是这般无助,这般心如死灰,她哭道:“我不让你出门,并非要控制你,我是怕那天你出门后再也不回来,倘若……”
王漫山打断了她的话道:“我知道你待我好,我是你们沈家的上门女婿,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时常让我妄自菲薄,我只能用逃避和烈酒麻醉自己,你是个好女人,不要为我守寡!”
伏地内径中的寒热法可以快速愈合伤口,江寻已经多次尝试,但他对王漫山充满敌意不愿出手相助,一种报复的快感让他暗自窃喜,正当他冷眼旁观时,王漫山突然指着自己,江寻一愣之下走到身前,
王漫山死死抓着江寻手腕,望了眼江欲来,又转向江寻,似有要说出江寻身份之意,欲言又止,无力开口便闭上了双眼,突然之间江寻动容,想到王漫山说的‘寄人篱下’,顿时同病相怜,他一把推开琼玉露,还有少许献血流出,江寻双掌贴在伤口处,以寒热法为王漫山修伤,不多时,伤口便和好如此。
惊的琼玉露失声道:“天下竟有这等奇功,片刻间能使伤口愈合如初?”
江寻道:“这是一种压缩时间的疗法,我们的一刻便是他的数月,治愈快,但有损阳寿,只是不知道内部内修复到什么程度,还需要你们输些灵力给他。”
江欲来二话不说,手掌在王漫山背心一推,便给他输送灵力。
不多时王漫山嘴角微微一颤,眼看有了生机,沈万紫喜极而泣,随后嗔道:“沈万奇!你下手怎么没个轻重!”
沈万奇满脸不服的说道:“死就死了呗,干嘛大惊小怪的,我们沈家什么样的女婿招不到,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酒鬼。”
沈万紫登时大怒,啪的一声,一巴掌扎扎实实的丢在了沈万奇脸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你娘把你惯的还像个人吗?还有半点人性吗?”
沈万奇怒吼道:“我说的是事实,帮你出气你反而怪我?我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酒鬼,天天惹你生气,你居然还护着他?”
沈万紫丝毫不逊叫道:“那你干脆连我也杀了,沈万奇你给我听着,如果他王漫山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沈万奇一怔,目光变得暗淡,好一会说道:“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叨不休道:“好小子!有两把刷子!”
山涛大笑道:“我兄弟!自然是深藏不露。”
叨不休道:“错!错!错!首先你们刚认识他算不上你兄弟,其次人家都已经露一手了,还说什么深藏不露。”
叨不休喜欢抬杠,话接下去便是没完没了,山涛笑道:“是是是!你说啥都是对的!”
叨不休道:“错!我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便要滔滔不绝理论一番,见山涛不在理会,便转开话题道:“今天的煞气好重,先是老刘断指,在是王老四险些死在小舅子手上,我们今天聚义本是防备强敌。这下好了,敌人没来,我们先倒下两人。倘若敌人此刻来……”
叨不休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众人扭头一瞧,只见一男一女,脚踏竹竿,飞身而来,身后跟着八名素衣汉子几经纵越便到了身前。那男子正是公良羽,女子依偎在公良羽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那女子身条清瘦,眼含秋水,虽没有庄生端庄倾城,却妩媚带着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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