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扶摇直上,足足一炷香的功夫,铁笼停泊在山顶石室中,站在笼中,俯瞰之下,只见万丈深渊横亘眼前,宛如天地间最幽邃的一口井,深邃无垠,令人心生敬畏。
步出石室,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自然雕琢、超凡脱俗的仙山赫然展现。循着蜿蜒的天梯步步登高,直至山顶,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绿瓦覆盖,青烟袅袅升起,庙宇与道观交相辉映,宛如星辰点缀于夜空,美不胜收。枫树遍布其间,红叶如火,将这片仙境点缀得更加绚烂多彩,宛如一幅流动的人间仙境画卷,万里云山尽收眼底,仿佛伸手可及九霄日月。
远望之处,另一座山峰隐约可见,两峰之间,一条铁链桥横跨虚空,桥下云雾翻腾,深邃莫测,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险峻。而那座对岸的山峰,地势平坦,其上九尊巨鼎巍然屹立,排列呈环形,气势磅礴,庄严中透露出无尽的古老与神圣,令人心生敬畏。九鼎便是祭天所用,很难想象,这九尊宝鼎如何搬上这万丈高山的山顶。
公良从月边走边介绍峰顶建筑及由来,云龙山双峰,分别唤名飞龙峰、天印峰。
飞龙峰山顶层峦叠嶂,有金顶宫、天问别院、仙天门宗室祠堂、摘星阁等各类建筑群,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天印峰则峰顶平坦,远望如一方宝印,山峰穿云近天,巍峨挺拔,封顶铁链环绕,九鼎镇守其上,岿然不动。
山顶虽然面积不大,但衣食用度一应俱全。公良从月介绍完山顶情况,将二人安顿在天问别院便离开,佣人深知能来封顶小住的绝非常人,对江寻尤为客气,果盘、茶水不断,宴席准时准点。在山下吃点东西没什么精贵,山顶却是难能可贵,一种贵客的感觉让江寻心里倍感痛快,劳累了一天,一入夜,便早早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声隐隐约约,由远及近。江寻从沉睡中惊醒,那鬼哭狼嚎声,伴着峰顶的阴风,说不出的恐怖。
江寻骇然失色,那哭声可不正是鬼婆莫稻香的吗。
江寻开了一道门缝,向外一瞧,月明星稀,亮如白昼,却不见鬼婆身影,突然几道身影从门外飞过,便是仙天门的人也听到了哭声,前去查探。
想到莫稻香一直念念不忘找公良从月报仇,向来二人是有深仇大恨,江寻多了个心眼,从后窗跃出。摸到龙眠公窗前,只听得房内鼾声如雷,便是当真打雷恐怕也难以惊醒。
忽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拐角处闪过,江寻快步跟上,悄悄的从拐角处探出头,月光如霜的洒在庭院中,空无一人,啼哭声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江寻比起凝神的向远处望去,忽然一个黑色身影从院角的枫树上落下,脚尖点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跃进了对面的巷子里……
观察片刻,江寻从墙角后走出,沿着屋檐,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刚走两步,突然脚下一紧,江寻心中一凛,暗叫不妙,双脚脚踝一多了两条铁链,背后凉风吹过,猛然回头,未看清来人面目,却吃了当头一棒,江寻应声倒下。
这时!又有两蒙面人提着铁链从暗处奔出,领头的一摆手,两人手脚麻利的将江寻双足绑死,领头在前引路,二人抬着江寻紧跟其后,来到了双峰链接的锁链天桥前。
引路人毫不犹豫的走上天桥,两人相视一眼,却不敢上桥,一人道:“主人!天印峰是……仙天门禁地!”
那领头道:“有我在!怕什么!”
二人虽有胆怯之意,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天桥,他们将两条铁链分别锁在两个宝鼎的鼎足上,那领头斜眼望着江寻,眉目中满是怨恨,随后抽出马鞭,一鞭子摔在江寻侧面,江寻浑身一颤,便被痛醒。
脸色一阵火辣的痛,望着脚踝上的铁链与眼前三个蒙面人,心中暗叫不妙,便是跟中黑衣人时着了道了。
江寻道:“请问三位!你们是哪一路的朋友,江某便是有得罪之处,也请明示。”
那领头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挥鞭狂抽,马鞭啪啪作响,如雨点般落在江寻身上,连抽了十几鞭子那人喘着粗气道:“你不是挺猖狂吗?你在阴我啊!”
那人一开口江寻便听出了此人身份,正是公良于庭,而旁边的两人看那身材便是贱奴狗奴。江寻爬起来,摸了摸脸颊的血迹,咬着牙道:“你充其量,也只能偷偷摸摸的作些阴险勾当了!”
“你……”于庭抡起马鞭,便要打,江寻满脸不屑的站着。
于庭脸色一变道:“好!你有种,我就陪你玩到底。”
说完摘下面罩,拔出秀剑顶在江寻胸口,得意道:“你不是让我滚吗?你不阴我吗?你猖狂啊!干嘛像个病夫,老娘瞎了眼看上你这狗东西,你还不识好歹,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呸……”一口唾沫吐在了江寻脸上。
江寻抹去唾沫,面色铁青道:“你说的没错,是我不识好歹,我确实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我也不值得你恨,你恨我只会加深你对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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