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坐下后,开口说道“瓮城之事,我已知晓,我很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缓了缓,接着说道“但我这一行回来,确实寻到了克制毒物的灵物,在这里,我想再次请问一下,是否真要散伙?”
然而,陈玉楼跟罗老歪都没有出声,显然不是很相信。
鹧鸪哨沉声说道“若要散伙,大家就此别过,搬山一向独行惯了,自己带着灵物,照样下墓。”
“等会儿……”
罗老歪显然着急了,立马抬头望着鹧鸪哨,接着笑眼嘻嘻的说道“鹧鸪哨兄弟,着什么急啊。来来来,让哥哥瞧瞧,到底带回来什么宝贝。”
鹧鸪哨没有立即回话,站起身来,随后介绍坐在身后的李无忧,说“这位是武当的李道长,灵物是他的,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我确信,灵物确实不凡。”
随后,老洋人会意,把怒晴鸡抱到长桌上。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怒晴鸡,但是,怎么也看不出有多神奇。
“鹧鸪哨兄弟,这是什么宝贝,不就是一只鸡嘛。哈哈……”罗老歪不由得嘲笑了一句。
鹧鸪哨“此非凡物,名曰怒晴鸡,实乃凤种。”
罗老歪不屑,厉声说道“鹧鸪哨,其实呢,找到就找到了,没找到就说没找到,敢糊弄我,老子毙了你。”
一旁的杨副官走向前去,用手枪拨弄了怒晴鸡几下,反而把它惹火了。
顿时,精神抖擞,引吭叫声,啼鸣不断,越来越高昂,接着直接原地起飞,停在空中。
随后,鹧鸪哨一声口哨,怒晴鸡这才飞回了鸡笼中。
“嘿嘿……”
罗老歪一脸傻样看着鹧鸪哨乐呵着。
鹧鸪哨淡定说道“公鸡本就是蜈蚣的克星,更何这只雄鸡又是凤种。其引吭啼鸣之声可破妖气毒蜃,正是我们要找的辟毒克蜃之物。”
“哈哈!凤种啊这是。”罗老歪乐呵笑道。
陈玉楼嘴里念叨着“生克制化,妙哉!”说完还不由得点点头。
“陈总把头。”
那一边的罗老歪又开始称兄道弟了,边说还边朝陈玉楼招手。感觉还不够诚意,赶紧跑到陈玉楼身边,笑意连连的说道“陈总把头,兄弟给你赔个不是,老歪瞎了一只眼,昨天正在气头上,把大哥给惹恼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番话说得是诚意满满。
李无忧就这么看着他,倒是觉得这罗老歪果然还是有本事的,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脸皮都能放下,能屈能伸。
倒是不错,虽然凶悍粗鲁了一些,但这年头,好人都活得不大好啊。
见陈玉楼还是没有搭理,又继续说着,后面更是直接给陈玉楼下跪赔礼了。
这会,陈玉楼总算接受了,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本应该相互守望,我陈某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之后,三方客套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准备明日再进瓶山。
夜晚,月明星稀。
李无忧正在打太极,没多久鹧鸪哨出来了,脸色不大好,能够让他愁苦的只能是寻找雮尘珠之事。
“道兄为何事烦恼?”李无忧太极拳没有停止。
鹧鸪哨一愣,李无忧从来这里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尤其之前在大厅的时候,全程就是看戏一般。
之前猜想李无忧的目的,现在看来都不是。
“李道友,不休息吗?”鹧鸪哨没有回答,反而问起李无忧。
“你的烦恼来自雮尘珠,但是,一路坎坷。你的师弟师妹印堂灰暗,还有那位红姑亦是,想来,若是我不在,这次瓶山之行,九死一生。”李无忧打完收功,轻吐了一口浊气。
鹧鸪哨顿时愣神了,好半天才急忙追问“道友,说的可是真的?可有解决之法?”
“相逢即是缘,所以我来了。”李无忧幽幽的言语,让人实在想打他。
鹧鸪哨愕然的看着他。
李无忧没有理会,又接着说道“瓶山之行确实凶险万分,不过,这次陪你们走一遭之后,你的师弟师妹实在不能再跟着你了。寻找雮尘珠需要摸金一派能力,好在你的命硬,解除诅咒或许不在你这一代完成,但最多不过三代,困恼你们族人几千年的诅咒会解除的。”
“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的?”
鹧鸪哨顿时傻眼了,但眼中布满了血丝,直盯着李无忧问。
李无忧摇摇头,笑道“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只是会一些面相而已,或真或假,连我都不敢肯定。不过事在人为,或许就是因为有你的奔波才给你的后代留下了更多信息,最后才解除了诅咒。”
鹧鸪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李无忧的身份根本就无关紧要。
望着鹧鸪哨孤独的背影,李无忧其实很想直接告诉他雮尘珠在哪里,但是,很可惜,目前来说,那里太过凶险。
没多久,壮行盟约开始了。
鹧鸪哨,罗老歪,陈玉楼站在最前面,李无忧站在一旁。
“我陈玉楼。”
“我,罗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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