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公子被几名黑衣汉子围在一起,面前是一桌丰盛的宴席,唯独身穿红纱帽的县令坐在首位,面带笑意,却隐含着一丝阴险。
“黄衣公子,真是稀客。”县令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荡漾,仿佛血液一样鲜红。“听闻你最近贪污了一千两赈灾款,如今在我面前却喝这么劣质的酒,真是有趣。”
黄衣公子面色阴晴不定,手中紧握的酒杯几乎要捏碎。他的心中怒火中燃,但此刻却不得不忍耐,只能淡淡回应:“县令大人,这酒虽劣,情意却厚。我并不在意,毕竟这酒是我仗义疏财所赐。”
“哦?你倒是嘴巴利索。”县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仍旧轻松自在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仗义疏财?若真是如此,何必抛下那高高在上的名声,反而与我这种寻常百姓同桌饮酒?”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拯救苍生。”黄衣公子的声音逐渐提高,眉头紧皱,似乎不甘屈服。“倘若县令愿意为民请命,我愿意分担一所有力!”
“哈哈,真是天真的话。”县令的笑声如同银铃,但却透着刺骨寒意,“这世上,能为我说话的人,恐怕除了你的千两银子,就数你这张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良心发现吗?”
周围的黑衣汉子们相视一笑,一场戏码正在酝酿。黄衣公子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围空气犹如凝固,悄然无声。
“聪明的县令,难道不觉得若如此处置我,未免太过失礼?”黄衣公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内心的愤怒,“我才是临邑的子民,若朝廷得知你如此对待我,恐怕我的父亲也会愤怒!”
县令不以为然,盯着黄衣公子的面庞,冷笑道:“你的父亲?一个无能之辈,我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你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真以为讽刺我吝啬就能逃出生天?”
黄衣公子的心中瞬间生出一股惶恐,他并不想惹怒这位权势滔天的县令,然而那份羞辱与讽刺却如刀刺入心,令他难以忍耐。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就不给你更多的机会了。”县令面露阴冷之色,“把这酒倒掉,让他亲眼看着。”
几个黑衣汉子上前,狞笑着抓住黄衣公子的手臂。不待他反抗,便强行将酒杯推向他,酒液洒落在地面,鲜红的色彩如同鲜血般刺眼。
“这才是你应得的代价。”县令语气阴沉,冷冷盯着他,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全局的快感。
黄衣公子感觉一阵晕眩,阵阵恶心涌上心头,浑身的愤怒无法遏制,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忍耐,寻找时机反击。
“你若真想我低头,待我干完这一杯酒,岂不是更加难以忍受?”黄衣公子竭尽所能,保持着一丝倔强,“即使我身处此地,但也不屈从于你这个无能的掌柜。”
县令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你倒是有骨气,可惜我所做的一切,你注定逃不出去。再来,将酒杯盛满,不要让他浪费!”
黑衣汉子们嘿嘿冷笑,逐一将酒倒满,浓烈的酒气冲上鼻尖。黄衣公子内心焦急,他知道这场游戏不能再继续下去,若再这样沉沦下去,将无可挽回。
“我不想再陪你这群无聊的人玩下去。”他冷静地盯着县令,神情坚定,“你能做的一切,不过是虚构的权威罢了。”
县令闻言,怒火中烧,目光犀利如刀:“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这个地方吗?”
“黄公子,快来,我有话要与你说。”红纱帽的人低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黄衣公子走近,轻轻撩起衣摆,坐在对面。他的眉头微皱,流露出几分不安。“你所说的事情,我已然有所耳闻。你究竟是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红纱帽的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思考。他继续:“我承认,我挪用了赈灾款。可是,我也是为了救济民众。这一千两银子,我用来购买了粮食,如今粮荒已结束,百姓们活得好些了。”
“你难道以为,光是这样的理由,就能弥补你的错误?”黄衣公子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漠,“你背负的这个罪名,岂是简单的理由可以掩盖?”
“我知道,罪责难逃。”红纱帽的人眼神中乞求的神情愈加明显,“但我愿意将一些古玩字画送给你,若你能帮我在刺史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只要你替我求情,我就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黄衣公子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片刻后,他冷冷地回应道:“你认为,我的名声可以为你这小小的贪婪护航吗?即使是古玩字画,难道这就能抹去你心中的贪念?”
“公子,心意可见,千两银子换百姓安稳,我愿为此付出一切。”红纱帽的人语气急促,仿佛疫情中的粮囤,又如演绎一场买卖,“我多次为百姓奔走,这件事是否可以当作功过相抵?”
黄衣公子微微摇头,眼神如冬日的寒风,冰冷而决绝。“可怜你这番苦心,却心存侥幸。我不想插手你的纠葛,然而我也不想让自己深陷其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