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真是酒量惊人,今日竟能将这壶佳酿一饮而尽!”坐在门口的李知府揶揄道,神情中透出几分调侃。
“知府过奖,今日不过是小酌而已。”黄衣公子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他的眼神如同闪烁的星星,在烛光映照下更显神秘。
“对了,听闻你近日与梦姑娘相交甚密,可有新进展?”知府故作不经意地问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兴趣。
“梦姑娘出身之家,贤良淑德,实乃佳人,我自然不敢怠慢。”黄衣公子的语气风轻云淡,心中却暗暗叹息,左手的麻木感愈演愈烈。为了掩饰右手的紧张,他再次端起酒杯,嘴边流露出淡淡的苦涩。
此时,张大人从一旁走来,耳朵也竖起来了,目光在公子与知府之间游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公子,久仰久仰,若不介意,为何不让我敬您一杯?”
“张大人过奖了,若您愿意,小弟岂敢推辞。”黄衣公子微一欠身,举起酒杯,努力地弯下腰,虽然笑容依旧,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张大人一口饮尽酒杯,满面红光,“只可惜我总是听闻梦姑娘的美名,今日竟未能一见。”他语调轻佻,众人纷纷附和。
“梦姑娘今日应是在忙于家中琐事,若有机会,我必定将她请来,给各位见识。”黄衣公子虽口中言辞温和,却已用力太过。他的左手指尖不知不觉已被掌心的汗水打湿。
“公子,您可知梦姑娘的心事何在?”李知府一语道破,眼神炯炯,似乎要深入其内心。
“心事?无非是家国之事,我这样的公子,何德何能去揣测她的心思?”黄衣公子说完,心中却生出一丝慌乱,生怕左手的虚弱被他人察觉。
“可她常在桥边吟诵,似乎有心事。”李知府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似要从中探出些秘密。
“我会亲自去问问她,倘若她愿意,定不负各位对她的期待。”黄衣公子强压心中不适,嘴角勉强上扬。此时的烛光摇曳,光影间仿佛映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公子,您可得保重身体。”此时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从外走入,犹如白桃花瓣飘然而至。众人皆回头望去,惊异地发现竟是梦姑娘。
黄衣公子心中一震,微微一愣,连忙将空杯放下,恭敬地站起身来。“梦姑娘,您终于来了。”
“公子,原以为您会因酒醉而不醒,没想到竟如此清醒。”梦姑娘双眸清冷,语气独特,仿佛能看透一切。
“在各位的调侃之下,我自是无从醉意。”黄衣公子尽量让声音显得自然,却无法掩饰心底的焦急与无奈。
“贤弟果然心思细腻,看来梦姑娘对你另有看法。”李知府嬉笑着,意欲将场面再推向热闹。
“在下只是愚钝,尚且不敢妄言。”黄衣公子故作谦卑,心中却已如灼热焦炭般炙烤。
梦姑娘微微一笑,仿佛在唤醒他内心沉寂的部分,“明月清风,酒意朦胧,何不共吟几首诗句?”
困于左手的麻痹,黄衣公子的心神一荡,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酒杯,努力想要保持风度,“自然愿意,月下独酌,诗酒相伴。”
“那我便以‘月照花影’开篇吧。”梦姑娘清声吟诵,柔和的音色伴随桌上微微晃动的烛光,如同细绵柔雨般洒落在众人心间。
就在这时,红纱帽轻轻推开门,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入,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香气。她一眼便瞄向黄衣公子,嘴角微勾,轻声说道:“公子,如何可不见我一面,今夜我有新发现,想与你共享。”
黄衣公子的目光顿时聚焦,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红小姐,不知你所指为何事?”
“我最近在仓库内寻得一些字画,极为精美,若不及早看见,恐怕便会被人忽略。”红纱帽笑意盈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试探他,试探他的反应。
“字画?”黄衣公子稍显犹豫,暗自打量她的神情,心头的警觉感更甚。身旁的随从林少愈是紧张,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公子,莫要随她而去。仓库偏僻,安危不可知。”
“林少,既然是字画,我自然也想一看。”黄衣公子淡淡说道,故作镇定,却难掩内心激荡的波澜。
红纱帽轻蔑一笑,目光游走,似乎早已看穿了黄衣公子的挣扎,“公子可是怕了?当年你于书画上颇有造诣,何以如今对这等美物无动于衷?”
“只是谨慎而已,仓库之地常有贼人出没,公子身为中心,不可心急。”林少连声劝阻,愈见焦虑。
“此事原本无妨,我与林少一同前往,何足挂齿!”黄衣公子心中犹豫,最终下定决心。对于字画的痴迷,令他难以抗拒。
红纱帽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那么,若公子敢来,何不容我为你引路?”她慢慢探出手,似乎要拉住黄衣公子。
“我自行前往,红小姐不必劳神。”黄衣公子微微躬身,决意不被她牵动,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在心口处,心悸愈发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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