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个决心和离,一个决心杀妻,宋宝玉也没心情和何静秋共处一室了。
他来到前院偏房找到之前跑马报信的汉子吩咐道:“南阳府的过江龙原是道上悍匪,现在靠着水路生意聚集了不少好手给他做事,你去那里请几个面生的外地人,在路上作成匪徒劫财的模样,送夫人去地下和她爹团聚。”
那汉子今天也喝了些酒,刚才宴席上其乐融融,他们夫妻两个也没见嫌隙,怎么突然又要找人劫杀夫人了呢?
“公子,夫人和你是结发夫妻,为何下如此狠手啊?”
“我安排,你办事。旁的不要多问!”
然而也不知那汉子是酒气上头还是心肠耿直,竟当面冷笑道:“我们兄弟跟随公子十数年,开武馆,办镖局,走南闯北。这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公子为何又要去沾惹道上的人?”
“何夫人有哪里对不起公子,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中年汉子见宋宝玉脸上不曾有动摇之色,纠结一番继续说:“公子,你既然决意退出江湖转投官府,过江龙这样的糟滥人更不能碰。谋害发妻这事更不该做啊!若是让人知道,咱们宋家岂不是要名声扫地?连公子筹谋许久的官位只怕也要丢了。”
宋宝玉见他仗着资格老,与自己出生入死几次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悦,脸上却装出动容来。
“张老哥说的对,这事是我想差了。静秋和我少年夫妻,为我生儿育女,料理家事,我实在不该起这样的心思。”
说着他脸上竟流出几行真情实感的眼泪来。
张老哥扶着他的胳膊劝慰,说些夫妻相处要相互体谅的话,又说自己刚才话说的太直,还请宋宝玉不要介怀。
宋宝玉装出受教后悔的模样,心中后悔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带齐心腹,反而将这等机密事说给了张柳听。
事成以密,张柳既然不站在自己这边,又得了这样的把柄,那只能跟何静秋一起做了孤魂野鬼才能让他放心。
宋宝玉抹着眼泪跟张柳告辞,转天又跟妻子说要去南阳拜访几位故人,回来时还带了当地点心、朱钗和一些小玩意儿给妻女。
他们在南阳又住了两天,便准备启程回家。齐飞等人也准备了一些礼物让他们带回。宋宝玉等人骑马,何静秋和女儿则坐在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往南边走。
一行人拖家带口,行路就有些缓慢;走了一天,见前面有间客栈,宋宝玉便吩咐在此处休息。
于是有人将马匹牵去喂草料,何静秋则带着女儿,随着丈夫进去客栈用饭。
此处客栈是个二层小楼,后面配着几个小院子,准备给带家眷的客人使用。另外还有价格便宜的大通铺,只要两个铜板就能住一夜,不过没有食水和柴炭供应。
“几位来的真巧,今天本店生意不错,还剩最后一个院子和两个房间。不知客官...”
“少废话,我们公子当然要住最好的。另外准备些干净吃食送到院子里,公子带着女眷和孩童,记得饭食要洁净,别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是。小人做的正经买卖,刚买了一批鲜笋,给诸位炒了尝个鲜?”
宋宝玉点点头,掌柜的一脸笑容将人迎进去,又指使小二往后厨说一声,准备些新鲜吃食。
“天色还早,公子怎么选了这处休息?之前不还说这处餐食不好,被褥也不干净?”
底下人一边将马车赶到后院,一边找遮雨布将东西盖一盖,以免晚上下雨淋坏了。
“公子吩咐,你照办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另一个下人帮忙将东西规整好,两人排班轮流蹲守,防止晚上有贼人光顾偷了东西。
另外几人另付了钱跟客栈要了热水洗漱,又找了几条凳子门板搭成床,准备对付一宿。总好过去跟别人挤臭味漫天的大通铺!那里的铺盖从头到脚都是臭汗味,半夜还会被虱子咬醒。
半夜淅沥沥下起了雨,宋宝玉披衣起床,同住一屋的何静秋被惊醒问道:“你去哪儿?”
“我下去看看马匹和车上的东西,都是你师哥的心意,别被淋坏了。”
宋宝玉走后,何静秋抱着女儿迷迷蒙蒙又睡了过去,突然寒光一闪一柄钢刀从空中劈下,眼看就要让何静秋头身分家。
铮的一声——那柄成人手掌宽的钢刀从中断开,何静秋被这声音吵醒,睁眼一看,两个蒙面的魁梧汉子正站在她的床前,举刀就砍。
何静秋抱着惊醒的女儿往旁边躲,又听两声皮肉穿透的声音,那两个蒙面大汉额头正中沁出一点血,呼吸全无,仰倒在地,两柄钢刀也脱了手。
“是谁?”何静秋本以为是丈夫出手,可宋宝玉最擅长剑术,并不通暗器。
且她也没看见飞刀、石子、银针之类的暗器!难不成是以大理国的六脉神剑?!何静秋的父亲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武侠人士,回到家也会跟女儿说些武林传奇,其中享誉武林的六脉神剑就在其中。
窗户被人从外面开了一条缝,何静秋抱着女儿挪下床往那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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