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秋被阿弟的惊世之语吓得打了个哆嗦,她伸手在李想胸前摸了两把,又伸手去摸他脐下三寸。
233在一旁大喊:“她耍流氓啊?!”
李想抓住何静秋的手,道:“阿姐,我是男人。”
何静秋一脸震惊,然后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女扮男装呢。”
毕竟有哪个男人能真的站在女子角度看问题呢,还能说出女子和男子平等的话。
“我理解阿姐。这些话还请阿姐替我保密,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是我说的了。”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封建王朝宣扬男女平等的思想,这是要引发大乱的。
何静秋认真点头,她看了看旁边自在啃果子的女儿,心中也是踌躇。
“哎,有时候我也会想妞妞是个男孩就好了。能活的容易些,不必受那么多苦累。”
她眼中含泪又道:“若不是师兄弟们护着我,我只怕也要被不认识的叔伯卖掉了。”
“阿弟,你比阿姐年轻,功夫又好,前途又好,若是有朝一日妞妞没了依靠,还请你照顾她,让她能有口吃的。”
李想不知她为何有如此言语,并不接茬只道:“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爱一个人,有时连父母都不例外。”
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或者他死去的价值远大于活着的价值,那就没有人盼着他活下去了。
“可...可...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有能力护着她。”
何静秋心中有种隐秘的危机感,她总觉得朱紫大人判决吕关仁斩立决这事会生波折。
前些天衙门到处收集吕关仁的罪行,她也重新写了状子上交,若不能趁着这股东风一举扳倒吕家,她就只能走绿林那条路了。
“吕关仁的哥哥是吕关兴是大理寺评士,虽然官位没有朱大人的高,可...毕竟是京官。听说他还找了个很有助力的岳家。”
吕家并非官宦出身,为了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吕关兴花了大价钱求娶了一位正五品官员的女儿为妻。
这位官员乃是勋贵世家的一个旁支,虽说已经五十多岁,能力有限不能往上升了,但护佑吕关兴这个女婿还是可以的。
李想从朱紫那里也打听到一些消息,他不仅知道吕关兴岳家势大,更知道朱大人背后的势力与这位勋贵也沾着亲戚关系。
但朱紫却说没关系,吕关仁身上没有功名,这次案子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刑部不会轻轻放过!就连吕关兴也会因此吃瓜落。
李想还不能理解其中关键,但还是相信朱紫。
“阿姐别担心,吕关仁死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只管等着看他砍头就是。”
朱紫的书信和折子到了京中,各处拆开一看无不震惊!
之前宋宝玉买凶杀妻案,被朱紫刻意淡化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只当普通凶杀纵火案处理,所以只在刑部掀起了一点讨论。
这次的案子因牵扯到刑部侍郎失女、埋良为贱、幼童被拐、采生折割,官员纵弟行恶等事,朱紫不仅给刑部去文,还给郎大人、吏部、御史台都去了公文。
给刑部的公文写的中规中矩,附上的证据证词严丝合缝,刑部很快就批了,并且找了京中行刑的好手,准备让他出差南阳,千里刮人!
给郎大人的书信写的情真意切,还附上了他女儿的画像和亲笔签名,信中诉说了郎小姐所受奔波之苦,被人拐卖千里差点命丧黄泉。又说多亏郎大人爱女心切,千里发文寻找爱女,这才让有心人找到了郎小姐的线索。
郎大人接见了来送信的官吏,又问是哪位查了这件案子,案情如何,犯人如何等等。
送信人早就被朱紫教过,说话有条理,有侧重,“吕家老爷四处拣选貌美孩童,府里小公子觉得好奇,悄悄探查一番,结果发现了人贩子。其中不少被拐来的孩子。”
官差并不知道郎大人的女儿也在拐卖之列,所以说话也并未透漏一丝半点郎小姐的信息,只说明知故犯之人的可恶,人贩子之狡猾恶毒,大人办案之果断清楚,又说他们这些办差的也学到不少本事。
郎大人将人好好送走,并未显露什么异常,他的夫人抹着眼泪从屏风后走出,道:“我可怜的女儿,差一点就要...”
“夫人莫急,朱大人信中说明悦很好,身体也未受损伤。他顾忌咱们得脸面并未将玉胧之事公布,只等案件结束再找人送回来。”
众口铄金,本来女儿丢失他大张旗鼓寻找已经损了脸面,若是再让人知道女儿进过窑子,那她这辈子只怕都要受人非议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拐人的,买人的不羞愧,怎么要怪到我女儿头上!是她愿意被卖吗?受害的倒要捂着脸了!”
郡主娘娘捂着脸哭的气咽声堵,玉胧是她的小女儿,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平时出门都是一脚出八脚迈,周围还放了七八个护卫,就这样还被人钻了空子!、
这些日子她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只恨那人藏得深,略有些蛛丝马迹被她撇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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