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过誉了。都是些微末小计,为了讨生活罢了。”
马五爷的娘子在老板陪同下挑中了几匹小马驹,痛苦的付了钱,道:“夫君,我买好了。咱们回家去?”
“听娘子的。”
马五爷和李想相互道别,又邀请李想有时间来马家茶庄做客,道:“我们夫妻必定扫榻相迎。”
‘真是个豪气冲天啊!’233腹诽道。
‘你知道吗,他娘子刚刚把我们的买车马的钱都付了!’
她指着车行老板笑成菊花的老脸道:‘怪不得马娘子骂他奸商他不生气呢,骂一句白得一锭银子!换谁来了,也愿意做这儿买卖啊!’
果然孙五去付钱时,老板笑嘻嘻得说:“刚刚马五爷付了。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马五爷的朋友。”
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双眼笑的眯成一条细线,“马五爷义气,在咱们滇南也是响当当独一份的!”
李想对孙五道:“马五爷当咱们是朋友,咱们也不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等事情办完了,咱们再来拜访。”
“是,公子。”
孙五揣好银子,李想驾着马车,他坐在车辕上边看边学,又将自己刚学到的如何挑马,如何选车一一跟李想讲了。
“公子,以后我来驾车,这些东西您不用学的。”
他很纳闷,也想不明白李想怎么如此痴迷学这些小道?
在孙五意识中,像李想这种黑白通吃,官府江湖都有名的人,应该专心武学去做人上人,而不是研究怎么驾车,怎么吹笛子,怎么做饭更好吃。
现在又问他怎么选马车,选驾车的马...这是想把自己培养成马夫?
公子做马夫...有点违和...
李想年轻时曾开过黑色别克,后来新中国成立她五六十岁了,还重新考了驾照,换了新车。
在他看来这些生活技能都是要会的,而且学习这些对她来说是顺手的事,并不占用他太多精力和时间,反而是一种放松和玩乐。
“路途有些远,这次我先驾车,你骑马。回程路上你慢慢再探索。”
他们两人去客栈接上叶二娘、蓝羽和花儿。
叶二娘吃了蓝羽配的迷药,昏昏沉沉像是个久治不愈的病人,她被孙五抱上马车,蓝羽也带着藩篱坐了进去。
花儿则坐在车辕上,陪着驾车的李想。
一路上李想教花儿说官话,花儿给李想讲些山里的故事,两人倒是聊得来。
“客栈老板送给我们许多零嘴,哥哥你尝尝!”
花儿拆开一个油纸包,从里面捏了一块甜糕递给李想。
“哎,我没让老板帮忙买这些啊?”
孙五骑着马从旁边看过来,他早上和李想出去的时候,在客栈柜上放了两吊钱,让老板做些简单容易携带的食物。
出门时他还特地查看过,都是些酱肉、咸菜和干巴饼子,并没有这种软甜的米糕。
这种甜糕不容易存放,即使现在天气转凉也放不过两三天,且因为里面放了糖,价格也不便宜。
“厨房大叔给我的。”花儿叼了一块在嘴里,又给孙五递了一块。
“他常年做工,手都变形了,阴雨天就疼,昨天我去厨房要饭,看见他正用药酒揉捏。爷奶也有这种病,平时用的药我都记得,正好咱们剩下的药材里都有,我就给大叔配了一副。”
花儿脸上的笑容慢慢绽开,有些小骄傲的说:“这他给的谢礼。早上刚蒸好的。”
“花儿姑娘真能干!药方子这么复杂的东西都能记住!”
“妹妹心地善良,医术天分也高,肯定是药起作用了,厨房师傅才来谢你的。”
花儿点点头,嘴里的糕更甜了,“阿娘也说方子用的对。”
东西生日月,昼夜如转珠。
一行人往北走了三四日终于到了叶二娘说的地方,此处不在山间,而是在一处田野。
空旷的平原上只有一处农家小院。
墙是黄泥稻草堆得,屋顶也是竹子和茅草盖的,院子是横七竖八的细树枝围起来的,可偏偏周围寂静无声,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此时新月初升,远处飞鸟归林,天边晚霞映出一片灿烂红光。
叶二娘飘忽虚弱,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到地方了,你们怎么不进去啊?”
孙五捏着鼻子不敢大口呼吸。
这里实在是太臭了,像是十年未曾洗刷过得鱼市摊子,也像夏日炎炎时放在家里没人管的腐肉。
可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臭味竟然没有吸引一只苍蝇近前。
逐臭的蚊虫都聚集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却对这间小屋避而远之。
“怎么?怕了?”叶二娘一路上都沉默着,她被李想捏住了七寸,遭他刺了无数遍,终于能在今天出口气。
不是想知道孩子的尸骨在哪里吗?
她带他们来了!可这群胆小鬼却不敢上前去看!哈哈哈,痛快,真痛快啊!
我虽然没有那小子武功高,可我比他心狠啊!
叶二娘的笑声突然断了喉咙里,蓝羽右手扼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将她勒的双眼突出充血,骨头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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