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正和花儿在厨房清洗蘑菇,红红蓝蓝一片鲜艳。
233瞅着那堆毒蘑菇道:‘你们专捡毒的摘啊,半篮子蘑菇愣是一个能吃的都没有。’
‘我现在百毒不侵,吃什么都药不死的。’李想嘚瑟道。
他拿起旁边的菜刀,咔咔咔将蘑菇切成大小想相同的蘑菇片,然后起锅烧油,开始炒蘑菇。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味道好鲜啊!’
李想抄起筷子夹了两片放进嘴里,鲜得冒泡泡!
旁边的花儿看李想吃的香,伸筷子也想尝一尝,被李想捏住手腕道:“你还小,这东西可不能吃。”
“那哥哥为什么吃呢?”
花儿疑惑,她知道自己现在百毒不侵,几乎所有的毒素都对她没有作用,鲜血还有解毒的作用,可哥哥并没有吃过红蛤蟆,他吃了有毒的蘑菇可是会要命的!
“别忘了咱们得约定,等会儿要是有人来了,你要怎么做?”
花儿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道:“抱住你的腿哭!我已经让阿娘躲在屋里不出来了!”
她看李想将蘑菇咽下去,眼神清亮,嘴角含笑道:“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死不了。”
李想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在花儿面前摇了摇,里面有一滴花儿的指尖血,“要是我真不行了,你就把这个掏出来喂给我。”
说着他又将瓷瓶放回了袖子里。
花儿认真点头。
对,她的血是可以解毒的,要是哥哥真的中毒了,她就把瓷瓶里的血给哥哥喝。
这时候活点地图周围多了几个小点儿,正是段延庆、云中鹤、鳄老四和鳄老四新收的大脑袋徒弟。
‘宿主,他们真的来了!’233报告道。
前两天就有新血条在周围活动,血条上面并没有名字,只写了个‘新徒弟’,李想猜测可能是书中的无名小卒。小卒暗戳戳四处晃荡,还几次摸到了李想和孙五的房门口。
233本想把他放倒,却被李想制止了。
‘他血条不厚,身上又没有杀气,没必要动手。’
李想本以为是个小贼,想着放他一马,没想到刚刚新血条带了他师父过来,他师父就是专好拧人脖子,听脖子断裂喀拉声的鳄老四。
行吧,新血条是提前踩点的,后面来的两个才是真对手。
233没在他们来的路上放炮塔,放他们轻轻松松进了拈花寺客院。鳄老四和新徒弟摸去了叶二娘之前住的地方,段延庆则坐在李想屋顶上看月亮。
‘看来他们的信息延迟很严重啊,下午段正淳带走叶二娘,他们都没有收到消息。’
李想特意换了一身白色长袍,跌跌撞撞从门口扑出来,跌倒的时候还从怀里掉出来一面打磨光滑的八卦镜。
铜镜摔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脚下不稳的李想趴在地上,双手捧着铜镜对着月亮照了照,接着爬起来,捧着铜镜直直望向他。
“太子殿下,既然来了怎么不下来坐一坐?”
段延庆听了这一声久远如同前世的“太子殿下”心中巨震,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的来历?!
他双手撑着腋下钢杖从屋顶飘然落下,正落在李想面前。
李想对他行了一礼,又引他去院中石凳上坐下,道:“月色正好,不知太子殿下可想卜一卦?”
“只要你不拦着我带叶二娘走,我就放你一马。”段延庆虽号称恶贯满盈,出手狠辣无情,但却愿意放他一马。
李想施施然给他倒了一杯茶,将铜镜平放在桌面上,拿出忽悠乡间老大娘的架势继续道:“壬子年二月,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这段歌谣直摄段延庆心神,将他拉回到那年被人围攻,深受重伤,上山求助无援,就在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之时,竟得观音菩萨肉身度化——这让他坚信自己是天命所归的帝王,这才重生活下去的勇气。
“你说什么?”
段延庆面部肌肉毫无变化,连腹中发出的声音也不见起伏,虽然心情激荡但却毫不外露,他盯着眼前这个过分年轻的少年,想知道他从何得知这件密事,决定诈一诈他。
谁知李想根本不用人诈,他本来就想说给段延庆听。
但在这之前还有点戏得演给他看。
只见这时李想望着段延庆的双眼突然流出血泪,双目赤红,脸色惨白如纸,他弓起背弯下腰,捂着刺痛不已的肚子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花儿跑出来,双手抱住正在扭曲发疯的李想,念出了自己的台词。
段延庆正看着他发疯,心想探子给的信息是不是有误——这个酒鬼、疯子兼神棍哪里像武林高手,他莫不是被人骗了?
“哥哥,哥哥!你不是说月圆的时候不能请神嘛!
正神不上身,你要是请来了邪神,会有碍寿数的!”
躲在房间的孙五紧闭双眼,捂住耳朵,害怕自己听到或看的什么不该看的,遭天雷劈!
在他心里公子确实有些神异之处,不说那毫无内力但变化莫测杀人无形的武功,就说现在这种猛灌自己毒蘑菇的不要命的疯劲儿——那也是无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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