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刑克己是来上香的,结果他就是来找自己的。
李想不想应付他,拿白布条重新蒙了眼睛,跟来报信的小和尚说:“我的眼睛刚敷上药,需要休息静养,就不见来客了。麻烦你把人请出去吧。”
小沙弥接了李想的糖块,脸上笑出个酒窝,道:“是,我这就去回他们。”
刑克己也不是为李想上山的,不过拿他当个借口来打探蓝羽母女的事情,从小沙弥口中知道母女两个早就下山返乡,他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只要蓝羽回去了,他就不怕老娘口无遮拦将自家的丑事揭出来了。
毕竟死的是蓝羽的爹,不是别人的爹——与他有杀父之仇的也只是蓝羽,只要她走了,就算有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豁上性命与他死磕。
刑克己就能拍拍袍子上的尘土,重新做人了。
他带着一行人和药材往回走,心中思量着:若是柳如惠没问起他就装不知道,若是柳如惠问起来,他就说李想恃才傲物,不将他们这些药商放在眼中,连人带礼物都没让进门。
强龙不压地头蛇,李想武功再高,还能跟在大理经营几十年的柳家相抗衡不成?!
何况自己从中挑拨的话,也没人告诉李想。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一行人慢悠悠走在山道上,谁知迎面撞上一群奇形怪状,呜呜渣渣的人。
人群中还有人抬着一顶白纱飘飘的轿子,轿子里坐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他岁年老但仍能英武不凡,宽袍长袖,单手支腮,闭眼休憩。
两队人马正对上,刑克己立马拉住马头往旁边让,奈何那群人行走速度太快,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显然是要将他们挤到路边!
轿子一顿,轿子里的老者睁开双眼,坐直身体,道:“怎么回事?”
立马有狗腿跑过去回:“碰见个乡下土财主,没长眼睛撞上了咱们。”
丁春秋挥挥手道:“既然看不清路,那双眼睛也不必要了!”
轿子旁边窜出几个人影,往刑克己等人冲去,刑克己一共带了三个人,一个大夫,两个挑夫。
转瞬间刑克己就被从马上拽下来,背后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然后被人蒙头撒了把紫色药粉。
喉头发胀,眼睛火辣,脸上皮肤也如火烧,只能躺在地上翻滚了。
后面三人也遭了毒手,瞬间倒地不起,连闷哼声都发不出来。
丁春秋的大弟子压住了刑克己,伸出双指就要抠出他的眼睛,却发现他只有一只手臂,停下手嘲笑道:“原来是个断臂,只剩一只胳膊也没什么大用,我就帮帮你。”
转手往他胳膊拧去,就要生生将他的胳膊拽下来。
一个穿紫衣的小弟子手持匕首朝后面的人跑去,也想在丁春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胆量,好让师父开心,教自己更多的毒术。
咻——咻——咻——
丁春秋的几位弟子全都中了暗箭,身体往后仰倒,两侧肩膀被击穿,显然短时间内是别想摸刀了。
轿子下的围拢的人原本见星宿老仙派弟子出手,纷纷喊起口号助威:“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谁知丁春秋的弟子们还没得手,就被人放倒了!
出师不利,他们的口号也不敢再喊,只怕惹怒了丁春秋被一把腐尸毒,将他们毒死变成毒尸。
活着要被丁春秋奴役,死了还要变成无知无觉被支配的毒尸——想想就遍体生寒。
丁春秋见自己的得意弟子遭人毒手,先骂一句:“不中用!丢了为师的脸!”
他飞身而起,如同大鸟掠过众人头顶,摸了一下大弟子的头顶,将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大师兄变成了自己的手下亡魂。
丁春秋背起手站在空旷的山道上,众位弟子和刑克己等人都在他身后噤若寒蝉。
“大理段氏一阳指名不虚传!段王爷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南王,名门正派出身,怎么碰上我丁春秋就成了藏头露尾的小人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手底下的小弟如同感染了一样的病毒,都开始骂段正淳!什么阴险下作妄为名门!什么名不副实,不是老仙的对手。
深谙捧一踩一之道,瞬间山道上都是他们自吹自擂,遍地对手的声音。
然而山道静悄悄,山间的风都没搭理他们。
不是对手不想跟他们骂战,主要是因为李想速度慢,从山上下来需要点时间。
刚才发送袭击的233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对自己使用泡泡塔,然后趁着漂浮在空中的时候,手握风扇叶,直接冲下山!”
李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需要先试验一下,试试手感。
现在他选择求助场外选手——黄眉大师。
黄眉大师听李想说山下有故人来,请他带自己下去迎接。
嗯?李想话中有话,黄眉大师却依旧愿意卖给他一个面子,于是他运起轻功,腋下夹麻袋一样,夹着李想飞奔而去。
第一百零八次,李想想学凌波微步!
黄眉大师急停在丁春秋十步之外,将晕飞的李想放下,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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