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见到她,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不要我,还要将我送到西域那么远的地方!”
阿紫气鼓鼓。
她才十岁,并不知道未婚生子的女子会被这个社会逼得活不下去。
段正淳知道吗?
“阿紫,你先在这里住着...等爹爹处理些事情,再来看你。”
“爹爹,你不把我接回家吗?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又不是我的家!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觉得我是个累赘,觉得我武功不好,给你丢脸...”
阿紫在星宿派生活多年,从认人的时候就开始尔虞我诈,若不是她生了一副好样貌,丁春秋愿意多看顾她一些,只怕早就被那些师兄师姐吃了。
她从小学到的东西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有用的人才能生活下来,其他被打败的弱者只能当做毒虫的养料。
后来她年岁渐长,丁春秋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对劲,还时常用手来摸她的脸蛋,(原着)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她觉得这不是好事。于是开始更加刻苦的学习毒功,甚至打算偷走青木鼎,离开星宿派。
“爹爹也有苦衷,暂时不能把你带回去。你等爹爹几日,等事情办完了,我就来接你。”
阿紫心中的不安感被段正淳的话语放大,‘过几天是几天呢?什么事情是需要王爷亲自办的呢?’
“你就是嫌弃我,你就要是不要我了!你滚,你滚啊!”她摔着东西将段正淳赶了出去。
段正淳唉声叹气,背着手往院门走,见到朱丹臣道:“你把阿紫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她去小镜湖。”
这姑娘真是阮娘子和王爷的孩子!
朱丹臣接了命令,连忙让妻子准备一份姑娘家用的东西,又费了不少口舌才把发飙的阿紫劝住,让她乖乖和自己去找她妈妈。
阮星竹家世不错,在大理国也算排的上号大家族。
既然是大家族,不管内里如何脏污不堪,也容不得未婚先孕的女子给家族抹黑。所以在阮星竹与段正淳暗通款曲后,她被赶了出来。
阮星竹本想借着肚中孩子威胁段正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可段王爷还需要借助刀白凤家的势力,自然不敢刚新婚就领回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
他将阮星竹安排在了小镜湖,时不时去看望她,和她温存一下。
段正淳明知孩子的存在,却不敢认她,更不敢给她们名分。大理镇南王怎可因为两个孩子就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呢!
懦弱虚伪的段正淳用家国大义给自己当背书,理所应当的牺牲了两个女儿。
而阮星竹利用孩子要挟不成,便将对段正淳的怒火转移到了孩子身上,给她们身上刻字,又篆刻金锁,并将两姐妹一个南,一个北分开送了出去。
她或许是喜爱孩子的,但这份喜爱太浅薄,跟于段正淳长相厮守的爱意相比不值一提。
阮星竹又何尝不是在用两个女儿来换情郎的心软愧疚,只要段正淳心软了,她就能依靠这份心软继续留在段郎身边,当他的情人,享受他的呵护和爱意。
阮星竹仿佛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上位者’的宠爱、赞扬和注意,她拒绝成为一个成年人,所有的行动和意识都依靠他人指导。
没有遇见段正淳之前,她听父母的话,是个温柔听话的闺中小姐;遇见段正淳之后,她听段正淳的话,是个温柔听话的小镜湖情人。
就连女儿的去留,表面上是阮星竹做的,实际上是段正淳默许的。
否则这么多年段正淳为何不寻找女儿,他跟阮星竹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却丝毫不在意两个女儿的死活——这种渣爹真的会因为找回女儿开心吗?
他浮于表面的开心,掩盖不住藏在心里的恐慌。他要将这件事盖严实了,决不能让刀白凤知道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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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人吩咐下人给贵人之女准备马车,又给丈夫预备出差需要用的东西,趁着还没走她忍不住跟朱丹臣咬耳朵。
“一面需要府里的大夫人给他拉关系,一面又放不下外头的温柔乡;
在府里住着想外头,在外头住着想府里;两边拉拉扯扯,牵连不清,只苦了那些被丢到外面的孩子!
一个爹,一个妈,没一个拎得清。
这些孩子摊上这样的爹妈得遭多大的罪呢!”
朱丹臣对妻子这张嘴是又爱又恨,这会儿又有些害怕她的话被人听见传出去,忙嘘声制止。
“外头没人,我让丫鬟在大院门口给贵人选东西呢。”
朱夫人拉着丈夫的耳朵道:“你在外头可要小心,别豁出命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家里没个顶门立户,打流氓,出劳力的男人,是要被周围的豺狼吃掉的!”
她又见丈夫有些不耐烦,又心疼他要带着小祖宗出门,便把其他的话留在了心里,等他回来再跟说给他听。
她没学过什么君臣、家国,更不懂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她就知道‘始乱终弃’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诱拐良家姑娘,让姑娘怀孕还不娶她——那就是逼着姑娘去死!
段王爷嘴上说的多爱,可实际上...也就嘴上说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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