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在聊天,花公子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们啊,据说长老们也在怀疑那个什么银姑娘是异化之人。”
呵,在谈她呢。
“我向前山认识的几个侍卫打听了,都说那银姑娘就是天仙下凡啊,别提多好看了,哎呀,什么时候能去看看。”花公子在想入非非。
银月笑,小伙子,本神也差点来找你了,看来你还是少点气运认识本神。
月公子抿嘴淡淡一笑,白色的鬓发看着叫人感慨,失去爱人的痛,让他一个青年小伙子一夜白头,也是个痴情种。
雪公子噗呲一笑:“小花,那姑娘又不是猴,那是你想见就见的。”
小孩模样的雪重子喝了一口茶,有种老气横秋的意味:“异化禁区从来没有异动,长老们也去查看过了,关于她的身份,还是更倾向于无锋细作。”
还细作呢,粗作了吧,她都这么惊天动地从天而降了,一天天的只知道揪着她的来历不放了。银月翻了个白眼,不过,她又眯起眼来,这个小孩好眼熟,好像跟谁有点像,跟谁呢……
雪胖子唰地调出一张图片来:“主人,和你儿子方长风小时候有点像。”
银月一拍手:“哎呀,还真是!”
有七八分像。
别不是她儿子在另外世界的倒影吧。不可能,莲花的世界被她影响得面目全非,这个世界还是主线前的范本而已。
银月盯着那雪重子看了会,在想这个小孩的成年版是什么模样。
她站的树杈有积雪,她轻功再好,也不是飞的,细微的积雪在她脚下唰啦啦落了下去。
四公子俱是神色一凛,唰地看向她的所在。但是,银月隐着身呢,自然是谁也看不见,几人面面相觑。微风吹来,月公子眉梢动了动。
银月回来的时候,隐身符已经失效了,她向着女客院大门走来,一队拿着火把的侍卫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为首的居然是宫远徵。
一见到她,宫远徵眼一瞪,一跃而上,伸手就冲她抓来,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大晚上,你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猫、猫……”银月说不出话来,将手上的雪胖子颤颤巍巍拎起来。
“远徵!”宫尚角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哥!”宫远徵满目不甘。
宫尚角沉沉落下两字:“放开。”
宫远徵只好放开了银月。
银月步履不稳,往后踉跄两步,眼看就要跌倒,宫远徵倒是尚有些良知,伸手要去拉她。没想到,有人速度比她更快,衣袂翻飞,跃过来揽住了她。
视野一晃,银月已经被搂在了怀里,抬头,竟然是宫尚角!
她瞪了瞪眼,她本来这一招是在宫远徵面前示弱的,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她多么的手无缚鸡之力呢,没想到宫尚角动作这儿快。
此番宫尚角眼里,她却微微喘息着,惊恐加窒息的脱力,让她小鹿般纯净的眼里满是仓惶与委屈。手揽在她腰间,这又细又软的腰肢,名副其实的“盈盈不堪一握”。他又回想起她坠落下来那日,瘫软在他臂弯里时若隐若现的……胴体。
心上一撞。
宫尚角立马放开她,收拾神色,声音暗哑:“银姑娘,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我……”银月抿了抿唇,把提在手上的雪胖子抱进怀里,“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怪人,我也想不起自己的来历,唯恐对你们带来什么不好影响,伤害你们,所以一直不敢出门。待在房里半个月,其实还是有点无聊的。但是今晚,我准备睡觉的时候,这只猫跳到了我窗口,我就想着能不能把它留下来,陪我解解闷,所以就追着它出去了。没想到它一跑就跑山里去了,我追了一会儿,还差点迷了路。”
宫尚角看了看两旁的侍卫:“你们难道没看到银姑娘出门?”
侍卫摇摇头。
“哦,你别怪他们,我……”银月低下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我怕他们不让我养,所以避开他们出门的。”
宫远徵冷哼一声:“院外十个绿玉侍卫,你怎么避开的?”
“我、我就这么飞走了。”银月说着,提起裙摆往上一跃,居然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飞上了围墙之上。
宫尚角和宫远徵俱是一惊,忙飞身而上。
银月却扬着天真无邪的笑脸道:“我今天才发现我居然能飞啊,这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内力’?”
宫尚角和宫远徵纵然追上来时是警觉和提防,但她一笑,笑容里是毫不惺惺作态的纯真,宫远徵看向宫尚角,兄弟俩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对她怀疑的动摇。
他俩不说话,银月低下头:“我不会再出去了,但是,能不能让我养这只猫?”
他俩没有立刻回答,银月只好“满眼失望”地搂住雪胖子,声音都有些哽咽:“我知道了,我等下就放走它。”
终于,宫尚角开口了:“你可以留下它。”
银月眼里立马星光点点:“真的?谢谢!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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