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站在那里,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认识了她很久,孩童身时这种感觉就有,现在心经的缺陷被弥补了,他的记忆也都回来了,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但是,他定然是没有见过她的。
“你再练功,也不会再返老还童了,但是能不能突破还是靠你自己,我可不会帮人作弊啊。好啦,我先回去了。”银月站起来,看向花公子,“小花,你走吗?”
“哦,好,走,当然走!”花公子赶紧屁颠颠跟上去。
雪重子目送他们离开,心底涌起一片纠缠。
“主人,是和多病一样的重影呢!你不收了他,重温旧情吗?”
“你也说只是一样的重影而已,又不是同一个。斯人已逝,还搞什么替身文学啊?我爱过他们一辈子,就足够了。再说了,他这辈子,心里最重要的人可不是我啊,记住,他是有官配的。”
“你说那个雪宿子?他是个男的呀!”
“男的怎么啦?况且,官配也不一定是爱情啊。小花不是说过了嘛,他二人相伴相知,情谊亦师亦友,这种相伴到老的感情也是能延续一辈子的。别什么感情都往生物繁衍上扯!”
银月就这么在后山潇洒地住了一个多月,前山的各位公子怎么想,她不是很关心,虽然雪胖子偶尔去瞧一瞧,来告诉她,宫远徵逮着它,快把它毛撸秃了,一个劲儿地问它银月怎么样。它谨守一只猫的本分,只喵喵叫。
然后宫尚角呢,就盯着它看看,它作为一只不会读心的系统,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宫子羽有时候专门在后山门口守着,就为了往它脖子里套一个荷包,送点小玩意,还写几张小便签,幸亏它脖子硬。
后来银月不让雪胖子去了,弄得让人误会是她派去的。
最开心的当属花公子。不过他也不纯纯是个纨绔,比起无所事事的宫子羽强上许多。他还会花半日时间泡在工坊里,研究他的武器。前山对应的部门是商宫,所以银月觉得他和宫紫商可能会处得来。
但是他说了,他一个男丁,去找大小姐不合适,孤男寡女的多尴尬啊。
银月笑笑,这话你还是从她院里出去再说吧,小侍女都被你支走了。
不过,都一个月了,小花也没什么表示,天天的只知道送小玩意儿,她这里又不要开杂货店。果然,男人没有危机感是不会有觉悟的。
这个危机马上就来了。住到快两个月的时候,初秋的风一吹,山谷温度低,她不觉得,但是人家觉得她冷。
银月正在小院里采石榴,小侍女提着篮子接。肩上忽然搭了一条披风,她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小花嘛。
“那个……”小花挠挠头,“秋天的晚风凉,当心风寒。”
小侍女在一旁偷笑。
银月刚想说什么,院门外忽然传来宫远徵的叫声:“银月!”
其实银月摘石榴的时候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了,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脚步她很熟悉,而且,他们扒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了,她倒是没想到这两人会趁着夜黑偷偷过来。
可能是小侍女和小花都在,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就进来。现在小花做了点出格的举止,宫远徵就憋不住了。
“咦,你们怎么来了?擅自来后山,这不合规矩啊。”这话是惊慌的小花说的。
宫远徵冷冷道:“你能私自出后山,我们就不能来后山了?”
宫尚角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银月。
银月叹了口气:“小花,阿蜜,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们谈一谈。”
“可是……”小花有点担心,他第一反应怕宫尚角会打人,毕竟是银月拒绝他在先。
小侍女早就麻溜地跑了,任谁看着角公子那眼神都得吓跑啊。
小花也只能一脸忧心地走了,和宫远徵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被宫远徵瞪了两眼。
银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兄弟两人,也没说话,又采了个石榴走到小木桌旁坐下,边捏着皮边说:“要吃石榴吗?这棵树长得还挺甜。”
宫尚角沉默了半天,终是道:“跟我回去。”
银月手没停,边剥边说着:“很多人家都喜欢种石榴,寓意多子多福,宫门也是吧,否则也不会特地从外头挑选新娘了。”
宫尚角声沉如墨:“我说过了,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
“远徵呢,在乎吗?”银月掀了一下眼皮,又自嘲笑笑,“可能也是我自负了,远徵还会再娶的。”
宫远徵脱口而出:“我不娶!”
宫尚角眼神颤抖了一下。
银月把石榴籽一颗颗放碗里,面无表情慢悠悠道:“羽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宫子羽!”宫远徵咬牙切齿。
“尚角,我在信里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担上离间宫门的责任,也不想成为你兄弟二人心里的一根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你们任何一个在一起,还有一个月,新娘就会送来了,好好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你们会忘了我的。”
宫尚角大步走过来,一把将银月拎起来,搂住她的腰,那眼神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
银月撇撇嘴,下一句肯定是,那我就如你所愿!这可是标准的虐恋流程。
宫尚角嘴角微微一笑:“我偏不让你如愿。”随后猛地将她扛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银月傻了眼,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远徵,进来,关门!”宫尚角头也不回。
银月歪过脖子看了看,宫远徵果然颠颠儿跟过来了,还关上了门,把门栓都插上了,真是哥哥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宫尚角把银月往床里一撒,一把按住她的胳膊,嘴角微扬,笑得颇为阴骘,虽然看着银月,但是话是说给宫远徵听的:“远徵,作为哥哥,今天我来教你一门新的课程。”
银月秒懂,忙问雪胖子:“他俩什么时候达成共识了?”
雪胖子一摊手:不鸡道!
你不是老去瞎转悠吗?
主人你这一个月不是不许我去了吗?一个月能发生好多事情。
宫远徵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道:“哥,你、你别欺负银月。”
宫尚角死死盯着银月笑了笑:“以她的实力,她要不愿意,我还能按得住她吗?”
银月想翻白眼,还不能让她虚伪地装一装,欲拒还迎一下吗?所以这就是男人太聪明的坏处。这一点,单纯的宫子羽比较可爱。
宫尚角已经俯身强势地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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