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姐姐,不,银月,月儿……”
银月捂住他的嘴:“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小云儿也会叫我月儿,听着怪怪的,姐弟恋也蛮有意思的。”
百里东君满脸通红,现在他不光脸是红的,全身都是通红,汗水顺着额角淌下来,经过脸庞的曲线,从下巴上滴下来,落在他身下这片雪原之上。雪原有些融化的痕迹,也是微微沁湿,他低头,想吻去自己留下的潮湿,却根本控制不了种下红梅的冲动。
“银月姐姐……我的命是你的……”
男人啊,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能说出各种掏心掏肺的誓言。她也相信百里东君能说到做到。但是,她要他的命来做什么,她要他的一心一意、忠贞不悔;她要他的温柔贴心,事事以她优先。这是她对每一任老公的基本要求。
城主不明原因一整晚都没有回城,城主府上上下下的随从们甚是忧心,大晚上的想要出城寻找。但是寒衣小姐却是老气横秋道:“想要无声无息打败你们城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等一等。”
而这事,显然寒衣小姐是对的。
半上午的时候,城主府大管家急急忙忙来找寒衣:“寒衣小姐!回、回来了!城主回来了!”
小寒衣皱着眉心:“宽爷爷,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冒失,都不如我呢。”
老管家喘着粗气:“不是啊小姐,他们说,城主骑马进城的时候,带着一个姑娘呢!”
“真的?”小寒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惊喜,“快快快!我去看看!什么姑娘会让百里哥哥不怕被我师父打也要带回来!”
于是,一众吃瓜的家仆冲到门口看热闹去了。
果然,长街那头,城主回来了!骑着他骚气的白马,穿着他那一身白蓝相间还有披风的华丽做作的袍子,身前还带着一个……姑娘?
果然端的那春风拂面、马踏飞花,比继任城主之时更加神采飞扬,真可谓鲜衣怒马,意气风华!
而那个坐在他身前的姑娘,金色的裙子,裙摆很长,飞扬在风里。虽然白纱遮住了半张脸,但是只要人看到她,心底就冒出一个念头:那是真正的仙女下凡来了!
寒衣猛地瞪大眼,原来如此,她还在想东君哥哥怎么就胆子这么大了,这不就是……
“师父!”李寒衣扑上去。
百里东君的马已经奔到面前,他猛地一拉缰绳,白马高高跃起,但是李寒衣并未退一步,反而又兴奋地上前一步,大叫:“师父!”
那金色的身影如云雾般一飘,从马上飞下来,一把搂住了李寒衣,在地上转了个圈站定,面纱下的笑眼如天边神光:“这不是小寒衣嘛?两年不见,长大了这么多啦!”
李寒衣一点不见外:“是啊师父!您走了两年,您要是再晚几年回来,怕认不出我了呢!”
银月摘了面纱:“我们没有拜师礼,我也还没教过你什么,你这声师父我可受之有愧。”
李寒衣搂住银月的脖子:“那我不管,师父您亲口说了要收我为徒的,您要天外的剑法,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我娘说,要是再见您,就得牢牢抓着您绝对不能让您跑了!”
银月噗呲一笑:“还真是你娘的脾气。听说她现在都是天启的青龙使了,你娘和你爹都还好吧?”
“他俩还能怎样啊,还是吵吵闹闹的。我爹想再生一个,我娘还没松口呢。哎?师父,你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到时候,我可以带着这几个弟弟妹妹玩儿呀。”
银月揪了她鼻子一下:“人家都巴不得自己是最小的那个,得尽家人的宠爱,你怎么还想当姐姐?再说了,生孩子?我跟谁生去?”
“啊?难道东君哥哥不行嘛?”
百里东君躺枪瞪眼:“什么行不行?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寒衣白了他一眼,又笑嘻嘻对银月道:“要不你找若风师叔,他肯定也愿意!”
“哎哎哎!”百里东君听这丫头越说嘴越离谱,不知道雷二夫妻两都对她瞎叨咕了多少他们的事,于是一把从银月手里抱过李寒衣,放在地上,“你都这么大了,还要你师父抱,也不怕累着你师父!”
李寒衣叉着腰站在地上,气鼓鼓道:“才不会!师父是仙女,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你自己抱不动我就算了,别把师父也想得这么弱!”
“你的意思是我弱?我……”百里东君气坏了,看了看在一边掩嘴笑的银月,索性当着李寒衣的面,一把将银月抱了起来,向着李寒衣挑衅,“看到没,我连抱你师父都轻而易举,我只是不、想、抱、你!”
说完,在小寒衣撅起的嘴和众随从目瞪口呆的愕然之中,百里东君雄赳赳气昂昂地抱着银月走进了城主府。
银月哈哈笑:“你怎么还跟个小孩较劲。”
“小孩?她啊,她爹倒是说不过我,结果生个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嘴皮子厉害着呢,再过几年,真要败在她手下了。”
“那肯定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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