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刀压下沉,沼泽骤生异变,无数水花炸裂,天惊地颤。
王座受力,不住向后倒滑,溅射水花滔天。
紫逆王身上紫色光芒闪烁,将席卷而来的残破刀芒与凌冽到足可摧金碎玉的气劲尽数格挡。
“破不了天鳞甲,天下无人能伤本王。”
紫逆王低语,语气虽轻,却有傲视天下之意。
随后他目光看向被击的倒飞的疏楼月缺。
疏楼月缺伤势颇为严重,他本就被幽冥树枝所伤才会拼力攻击紫逆王,此刻两人强招硬撼,又身处半空无处借力,如同风中飘蓬一般被肆意吹送。
凌乱的刀芒,狂暴的气劲不断摧残,让他身上伤痕累累,一时间已失去再战之力。
紫逆王见状,举起王脊,遥遥锁定疏楼月缺。
“看兔子!”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倏然响彻,旋即凌厉破风之声便自紫逆王身侧传来。
紫逆王王脊一转,将被人投掷而来的一只小兔子透体穿过。
紫逆王眉头微皱,手腕轻抖,将兔子尸体甩开。
随后,一道可怕剑气蓦然袭来。
紫逆王冷哼一声,树枝纠缠成盾,却被剑气摧枯拉朽地摧毁,最后狠狠撞在了紫逆王胸口。
铮~
天鳞甲再度浮现,稳稳将剑气挡住。只是剑上强横之力,将紫逆王与王座推得不住倒退。
随后一道流光呼啸而过,卷起疏楼月缺快速远离。
“高明的剑者。”
紫逆王王脊一挥,击溃了身前残存剑气,再四下张望,已经没有了疏楼月缺的身影,不由得轻赞了一声。
随后他认了认方位,来到当日识千机不知节点的位置,伸手召出一截幽冥树枝投下。
“咦,此地空间?”
紫逆王忽然轻咦一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根幽冥树枝猛然插入沼泽。
片刻之后,幽冥树枝收回。紫逆王伸出手指摩挲着树枝,眉头微皱。
他察觉到这里空间似乎有异常,但是仔细探查,却又没有丝毫收获。
“也罢,先将节点布置。”
紫逆王布置好节点,浊气开始缓缓逸散,填补了这一片空白后,悄然离去。
远处,庚金带着伤重的疏楼月缺快速远离,一路离开了浊气范围,来到一处山峰之上才停下,急忙为疏楼月缺运气疗伤。
数刻钟之后,疏楼月缺闷哼一声,悠悠醒转。
“道兄,无恙否?”庚金急忙关切,这可是关系到倚青山下落的关键人物,可不能出事了。
“我无事。”
疏楼月缺挣扎着起身,远离了庚金数丈距离。
“道兄,贫道不是坏人。”
庚金无奈,这疏楼月缺防他跟防贼似的,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
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疏楼月缺的本性。
庚金跟疏楼月缺已经接触好几天了,但是至今都没能从他口中获取丝毫任何与倚青山相关的情报。
甚至他想请对方先暂时离开流野疏坪都做不到。
疏楼月缺看着庚金,眉头紧皱,好像在思考,又像是回忆。
片刻后,他狐疑问道:“你是全道之锋?”
“正是贫道。”
庚金两眼一瞪,感情这么长时间,这位还没认出他来?
不是,他刚来的时候不是自我介绍了?
“只能给全道之锋。”
疏楼月缺低声呢喃,随后摸出了一方青绿色的玉佩。
庚金双眼一凝,认出了这乃是倚青山随身之物。
“他说过,当全道之锋找到的时候,把这个给他。”
疏楼月缺将玉佩交给庚金,说道:“青山没有说这玉佩的事情,他说你会知道。”
“贫道会知道?”
庚金心思一动,难道这玉佩,干系到倚青山所负责的道门密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侍剑听风如今又身在何方?”
“不知道。”
疏楼月缺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他紧急传讯,要吾来到流野疏坪,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便跳入沼泽之中,消失不见。”
数十年来,疏楼月缺一直都停留在流野疏坪,只是可惜,再也没有看见倚青山的身影出现了。
“跳入沼泽之中,难道是?”
庚金心中一惊。
倚青山不是鲁莽之辈,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干系重大的事情才会这样着急处理。
至于消失不见,难道流野疏坪竟与某个异度空间有所关联?
不论如何,倚青山的消息需要尽快传回。这干系到道门密藏的玉佩,也要趁早送回泰德谷。
“吾要回去了。”
疏楼月缺说着,便要往流野疏坪方向前行。
庚金急忙拉住他,说道:“道兄,此刻流野疏坪定然已被浊气侵蚀了。”
“浊气无法对吾造成影响。”疏楼月缺并不在意这点。
庚金心思一动,笑道:“你不在乎,那倚青山呢?道兄功体对那奇怪的树枝有克制作用,看来驱除浊气,少不得道兄协助啊。”
疏楼月缺皱了皱眉头,问道:“要吾如何做?”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如道兄先往新台,贫道需要先回泰德谷一趟,待贫道归来,再详细参议如何?”
“也好,那吾先离开了。”
庚金既然是倚青山信任之人,那么他也信任。
疏楼月缺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庚金掂了掂玉佩,也不敢耽搁,架起遁光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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