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亲查奏表圣上,又翻出不少父亲其他诗文中对当时新政的不满言论,更因一句山塘幽静,静待风来的无关之言,令他担上谋朝篡位的重罪。”
“他们说父亲要等的风不是当今圣上的风,而是另一阵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夕之间,家道中落,父亲入狱惨死,家中女眷发卖的发卖,流放的流放,死的死,伤的伤,而我也只能在这个地方,了却残生。”
陈缘听到这儿,犹疑问道:“你父亲是当年那位少年白马笑春风的风知衍风大人?”
“阿缘竟知道?”
“读诗的时候,隐约有些印象。”
其实是陈政年喜欢风知衍的诗作,得知他被弹劾后,曾为此感伤,不过他只是太医院微不足道的医官,人微言轻,没人听他的,只能独自喝闷酒。
玉肌凉明了:“我竟忘了阿缘文采斐然,应是读过。”
“敢问姐姐原来的名字?”
“原来的名字……”玉肌凉似乎不太能想起来,想了很久,直到看见明明天气已凉,仍旧大开着的茉莉花纹窗,才猛然想起,“是风动。”
“父亲说我出生时,他等在门外,万分焦急,满头大汗,稳婆来报喜时,倏然有阵风吹过,一扫体内炎热,是风动,也是心动。
“我从小喜欢风,无论多冷,都会开着窗,等风而起,等风带我回家。”
这时,窗外适时吹过一阵风,陈缘觉得有点冷,但还是笑着叫她:“风儿姐姐。”
玉肌凉揉着尚未隆起的肚子,笑着流下一团温热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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