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在凤鸣楼时就想做安心之爱,奈何那时自己不能出去,无法获得相关研制材料,获得自由后,她很快就将想法付诸行动。
完成后,她又去花街向各家推广,起初姑娘们都不理解,也看不上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做出来的东西。
后来,在她的撺掇下,姑娘们发现确有效果,惹来一片叫好声,这也让她在花街声名赫赫。
那日,陈缘从花街出来,为了陈家的颜面,她多少还是有乔装打扮一番,不过还是被五皇子一眼认出,拦住去路。
“殿下,好巧。”
五皇子微醺,脸上尚且留有红晕:“你一个女子,来花街做什么?”
“花街不就是女子聚集之地吗?我自然能来。”
“你是好人家的小姐,不该来这种下三滥的地方。”
“殿下。”陈缘气不过,“你自己就常常来此,既要来,还要看不上?真离谱。”
“你是因为本殿时常留恋烟花之地,生气了吗?”
陈缘心想她能生哪门子气,只说:“这气要生也该是五皇妃生,臣女哪有资格?”
“本殿说你有资格你便是有资格。”
陈缘一心想走:“男子留恋烟花实在平常,臣女不生气,臣女该回家了。”
“怎么?”五皇子高大的身影压下,“现在你连心中真实想法都不愿与本殿说了吗?”
“臣女说的是实话。”
“你一向推崇男女平等,怎么可能突然改变?”
陈缘与他无话可说,又见他酒意渐浓,不愿被困,冷面要走:“还请殿下放臣女归家。”
“为什么你始终看不到我呢?”五皇子重重捶墙,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寒气,与从前假装谦谦君子的样子截然不同。
佛珠被震裂开,散落一地,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
陈缘想逃,被他一把抓回,随即脚踢其小腿又被躲过。
五皇子趁势从后面抱住她,使其动弹不得,陈缘想以手肘顶其腹部,下一刻双手已被制住。
他武功很好,陈缘不是对手。
众目睽睽下,怒急攻心的五皇子,把人扛回王府,扔到座椅上绑住。
“你到底想干嘛?”陈缘愤然质问。
“我想干什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五皇子咆哮如雷。
“可我不喜欢你。”
“你说过你不会嫁给他的。”
“我也说过,如果这辈子我还决定嫁人,那个人只能是他。”
五皇子怒气连天,不能伤她,只能抄起桌上茶壶,猛地砸碎,以此宣泄不满:“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前世今生你的眼里都只有他?”
“前……”
“你为他自甘堕落,犯贱至此,你令我失望透顶!”
“你说什么前……”
五皇子根本听不见她说话:“你不是说公主府那夜,你与吴烬什么都没发生,可结果呢?你把什么都给他了。”
给什么?清白吗?真老套!怎么不能是他把清白给我了?陈缘如是想着。
“我和他的事,应该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向殿下交代。”
“你偷偷跑去吴烬私宅,和他私相授受,暗中苟合,你不知廉耻!”
没想到五皇子还有偷听墙角的习惯,看来吴烬的私宅处还是应该请些护院。陈缘走神,想着请护院的事。
五皇子双手撑住座椅,怒视:“你知道错了吗?”
“我……”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凶,五皇子换上温柔语调:“阿缘,没关系的,我可以原谅你,虽然你脏了,但我不会嫌弃你。”
“殿下,要不……”陈缘打不过,试图和他讲‘道理’,“您还是嫌弃我吧?”
“你说什么?”
“我吧确实不知廉耻,和吴烬早就苟合在一起,你说公主府那一次,尚算情有可原,可之后我们的每一次都是出于真……出于偷欢之念,像我这样不自爱的女子,实在配不上殿下,不若殿下还是放我回家吧?”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我知道殿下自来看不上女子不洁,哪怕是在凤鸣楼这样的地方,亦要对方为你守节,又怎么会容许我这般不洁之人玷污您呢?”
五皇子许久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缘以为他是想清楚了,然而他却神情凄楚地问:“你是不是在为本殿和玉肌凉的事吃醋?”
这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陈缘语塞:“不是……”
“玉肌凉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她和你没法比,你不用为她伤神。”
陈缘不屑,心中想着:你在她心里,才什么都不是。
“和她没关系。”
五皇子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不禁自嘲:“人人都道我天潢贵胄,无上荣光,可却无人知晓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窝囊废!”
“殿下不必如此有自知……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本殿自诩潇洒风流,身边从未有过不洁女子,然而我的好父皇,却把全天下最不洁的女子送到我身边,为了她家的势力,本殿只有忍。”
“你该不会是说五皇妃?”陈缘恨自己这种时候,还忍不住吃瓜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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