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在他说完话后,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随后冥王连同忘川和彼岸花一起消失。
她再次回到众将士面前时,风沙消退,幽冥关再无风沙。
原本被黄沙遮盖住的太阳出现,被风沙迷了眼睛的人,也重见天日。
大家都在感慨这一切太过神奇,莫名其妙就出了幽冥关。
吴烬看着站在原地的陈缘,冲过去:“阿缘。”
陈缘跺了跺脚,连日来一直不好的腿伤竟神奇般的复原。
她十分满意:“我的脚好了。”
“怎么突然好了?”
“可能是冥王帮的小忙。”
“你见到了冥王?”
“嗯。”
“他想做什么?”
“夫君,不害怕吗?我说的可是冥王。”
吴烬被问后,才发觉自己好像对冥王的出现没有半点讶异,甚至觉得很平常。
“为什么要怕他?”
“我也这么觉得。”
……
大军不仅顺利通过幽冥关,甚至在那里解决了一直困扰人们的风沙,百姓们更加相信无忧军是天定之师。
沿路守城将士齐齐缴械投降,不日便已兵临都城。
五皇子负隅顽抗。
此时城中女子由花街众人领头,拿起一切能用的武器,与无忧军里应外合。
不到一个时辰,城门失守,大军进城,守城将士倒戈弃甲,跪地相迎。
五皇子这一世才当了不到一个月的皇帝,心有不甘,坐于龙位,不愿认输。
吴烬和陈缘二人入殿,冷眼看他:“殿下,还不认输吗?”
“吴烬,你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辅佐朕登上皇位,是你自己觊觎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是,我会帮你,是因为相信以你的能力,足以对付太子那个绣花枕头。”
“为什么?”
吴烬轻蔑一笑:“公主府那日,我本要离府,却听到你授意六公主向阿缘下药,意欲强占阿缘。
那时我便知道,若让你登上帝位,你虽会保下她性命,但一定会逼她留在你身边,而我不许任何人强迫她。”
五皇子看向陈缘:“你明知道六公主要在她酒中下药,却没有阻止,你对得起她对你的信任吗?”
吴烬倒是没藏着,承认:“是,我知道她被下了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成为解药,那又如何?”
心机真重,陈缘直翻白眼,很是无语。
“阿缘,他这般设计你,根本不是什么磊落君子,你当真无所谓?”
吴烬看到陈缘无语的样子,咧嘴笑着:“夫人……”
“夫君可真会装蒜,那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还让本夫人求你?”
“也没不情愿吧,你不是也说后面全是为夫主动的嘛?”
五皇子见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气从中来:“阿缘,他这么对你……”
“好了,殿下,我家夫君对我如何我很清楚,他耍了心机,也是我允许的,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叫屈。”
“为什么?朕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前世今生,你的选择永远是他。”
“因为我恨你,你还记得玉肌凉是怎么死的吗?”陈缘眼神狠厉,晕染怒色。
五皇子心虚:“她……她不是中毒死的吗?”
“那是今生,我问的是前世!”说话时,陈缘已执剑抵在龙座上人的喉咙口。
“不……”
“你以为前世的债,过了就不用还了吗?
你知道一个人躺在黑暗的棺椁中,那种无助的感觉吗?
你知道她曾对你满怀希望,最后却湮灭,心中有多失望吗?”
“她……她记得前世?”
“因为记得前世之死,所以今生她怀了孩子,也不敢告诉你,只能独自打掉孩子,那夜她痛得死去活来,只能听着我的琴音方才得到些许平静。”
五皇子似乎想起什么:“那夜弹琴的人是你?”
“是又如何?你问我为什么在凤鸣楼时不向你求援?
真可笑,凤鸣楼里都是姑娘,姑娘们怎么会害我?
只有你只为私欲,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说着爱我之言,全是强求之意。”
“不是的,阿缘,都城叛乱那日,大军未至,本不是我攻城的最佳时机,我是为了救你才带领小部队与太子强行应战,我都是为了你啊。”
看到五皇子的深情,陈缘觉得更加可笑:“你最大的错就是明明是个无情之人,却偏偏对我生了情,而我对你的感情不屑一顾,从来只是利用。”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利用你的喜欢,救下玉肌凉,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故意放出消息,让你携军破城,担上弑父杀弟的罪名,你现在明白自己满心期待,却得到心上之人背叛的感觉吗?”
“你……”
“你要像风儿姐姐一样痛苦,才算向她道歉!”
六公主被抓进宫殿,她头上桂冠不在,整个人衣衫凌乱,看起来狼狈极了。
陈缘命人制住五皇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她踩着六公主的手,心中愤慨:“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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