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报应了吧?”其他妃嫔点头附和,似乎就等着今日看她的笑话。
“也是,这前朝之人啊,听说都活不长呢。”
“真是可惜了,平日里跟我们耀武扬威惯了,不曾想竟然也有今日!”
“诶,姐姐,别这么瞪着本宫,好像看仇人似的。”宋怀言低头笑的合不拢嘴,“本宫还特意给你熬了药,来喝吧。”
她说着,便端起一旁宫女托盘上的药碗,缓缓移动到宋怀瑾脸上,笑道:“这东西,可能毁人容貌,姐姐啊,你靠着这张脸勾引了多少男人?嗯?”
宋怀瑾眼中恨意猩红,她怒目瞪着宋怀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同时又忍着打转的泪花。
她其实也是个女孩子啊!
她也很怕痛,很爱美...她没有力气告诉赵一恒应该怎么做,陆锦和也不回来,难道就这么毁了吗?
她几次试图张口,都张不开嘴,眼看那药碗就要倾斜而下,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仿佛一个待宰的羔羊,等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尖叫声和药水灼伤皮肤声却在耳边无比清晰的炸开。
宋怀瑾猛然睁眼,正见赵一恒恨恨捏住了宋怀言的手腕,直接把那碗药水推到了宋怀言身上,滚烫的药水宛若硫酸一般,遇皮肤立刻发出嘶嘶的响声,连带着宋怀言的一身衣服都冒白烟。
宋怀言的宫女立刻扶住她,指着赵一恒怒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们娘娘...啊...”
然而,话未说完,赵一恒的弯刀立刻出鞘,一下便划破了那宫女的脖颈。
鲜血霎时喷涌而出,没有沾在刀上一滴,全部泼洒在了宋怀言脸上。
温热的液体混合着血腥一下子让宋怀言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她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看向赵一恒,双手颤抖着对着他:“...你...你竟敢在本宫面前杀人?”
一句话未完,一个妃嫔再次被一刀毙命,其余人终于知道害怕了,颤颤巍巍的指着赵一恒:“这不是七公主的男...男宠吗?”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快跑!”
可一群女子哪里是赵一恒的对手,赵一恒一个翻身便挡在了众人之前,抬刀冷声道:“不许,你们...伤害她!”
下一刻,血花飞溅,妃嫔宫女们逃离四散,宋怀言靠着众人的掩护跑出这个院子,惊魂未定的咬着自己的手,靠着墙整个身子渐渐软下来,直到日头到了中午,才堪堪攒够了站起来的力气。
她宛如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步一步扶着墙摸索到太极殿,披头散发,浑身带血,一下子扑到陆锦傲身上,眼泪“刷”的一下便落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的指着门外:“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皇上救我,有人要杀我!”
陆锦傲也被她这样子下了一跳,心惊肉跳的抱着她:“别怕,告诉朕,是谁?是谁竟敢在朕的皇宫动手?!”
“是七公主的那个...那个男宠...宋怀瑾的朋友,叫...叫什么赵一恒...”
陆锦和回去的时候,看见了满院子横七竖八的七个尸体,看了看还在盛怒中的赵一恒,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赵一恒与宋怀瑾相识多年,感情颇深,怎么会允许旁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欺负她呢?
她叹了口气,绕着这些尸体仔细转了一圈,还好都是些宋怀言的走狗,平日没少残害人命,打压忠良,对她更是一口一个奴婢,死了正好,死不足惜。
“一恒,别生气了。”她走到僵硬在原地的赵一恒身边,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把粥拿回来了,让怀瑾吃点吧。”
赵一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不再战场上杀人,也是他第一次杀女人。
他脸色微红,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后怕的抱住陆锦和,仿佛想寻找一丝安慰:“公主,是我做错了吗?”
“没有,好孩子,那些都是坏人,你做的很对。”陆锦和安抚着:“不用为了这事儿去自责,我一会儿让人处理了就好。”
“嗯。”赵一恒盯着那些尸体,迟疑的点点头,似乎不想在看下去,直接端起白粥转身去喂宋怀瑾。
处理好这些尸体,陆锦和正要回去时,却看见了大批禁军守在门口。
她心底忽然一阵,只觉得不管宋怀瑾有什么计划怕是都不能执行了,只能暂时离开。
因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智谋都是跳梁小丑。
得到陆锦和的消息之后,宋怀瑾便计算着陆锦傲动手的时日,刺杀皇后,这件事情势必不会闹得很小,宋询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一定能牵绊两日。
她必须尽快好起来,尽快离开。
第二日,宋怀瑾终于能下床,那一日,天空不合时宜的飘起来小雪,纷纷扰扰的洒在园子里,似乎在为冬日的逝去而祭奠。
赵一恒站在窗边,愣愣的看着一阵雪花,转身从榻上抱起宋怀瑾向外走了走,将她放在窗边的椅子上:“怀瑾,你看,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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