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无奈,只好花点银子从旁边租了褥子,被子,帐篷。
最关键的是,还有好几个苍蝇馆子在此送餐。
这已经发展成了一条产业链。
这里排队的全部都是高门贵胄,官员府邸的下人。
婆子好不容易排到了第二天晌午,拿到牌子,准备回府去请孙姨娘和二小姐来用午膳,却被小二告知。
“绥宁博府的人,我们不招待。”
“为什么?”婆子脱口而出,整个人几乎到了绝望的边缘。
“因为绥宁伯府的人来我们酒楼闹过事。”小二冷漠道,“后面的可以上一位。”
“不行……”婆子急切地道,“我从昨天下半晌就开始排队,直到现在,一天一夜,花了那么多银子,腰酸背痛………你一句,我们绥宁伯府在这里闹事就将我的牌子取消,这不公平。”
“绥宁伯府确实在这里闹事了。”有人说道。
紧接着有人附和,“确实,听说是你们绥宁伯夫人身边的一个二等婆子的女儿,将苍梧酒楼告到了府衙……”
“现在酒楼不招待你们绥宁伯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也不行,不行,我排了这么久,不行………”婆子急了伸手要去抢小二手中的牌子。
“绥宁伯府真的很嚣张,之前来一个闹事的,现在又来一个闹事的……”
“是啊,人家王府和国公府都没有这般嚣张。”
“何人在闹事?”两个精壮的衙役握着刀柄,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这个婆子,又是绥宁伯府的人……”有人愤怒的指着那婆子道。
于是,婆子被两个衙役直接架起来带走。
婆子被丢在衙门门口,衙役厉声道,“是想进去坐牢,还是去苍梧酒楼闹事,你自己选。”
婆子自然选择回绥宁伯府复命。
她回到伯府,进了孙姨娘的暖阁,跪在地上,气愤地道,“夫人,那个苍梧酒楼太气人,老奴排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要拿到牌子,结果却被告知,咱们绥宁伯府,苍梧酒楼不招待。”
“什么?”孙姨娘露出疑惑又愤怒的表情。
“为什么?”
“那小二说咱们伯府的人得罪过苍梧酒楼,所以不招待,是他们东家的意思。”婆子见孙姨娘生气,顿时火上浇油。
她今日受的憋屈必须让夫人找回来,不然太难受了。
所以,她隐藏了关于一个二等婆子得罪了苍梧酒楼的事情。
“什么人得罪了苍梧酒楼,何况,不过就是一个二层酒楼而已,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孙姨娘义愤填膺。
他们绥宁伯府虽然在那些权臣和真正的权贵面前什么都不算,可是,在一个酒楼面前,一个商户,还能怎么样。
“就是,老奴从昨天下半晌开始排队,自己掏银子租了帐篷……”
“结果,他却告知咱们得罪了酒楼,太无礼了。”
“走,去看看,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一个小小的酒楼,能挡住我。”孙姨娘说着招呼丫鬟换衣服,然后带着婆子,丫鬟浩浩荡荡出了门,坐着马车去了苍梧酒楼。
孙姨娘带着人赶到苍梧酒楼,用午餐的人早已经餐罢离开了。
不过,酒楼门口依然有人在排队。
孙姨娘带着下人来到苍梧酒楼的时候,苏安宁也恰好在酒楼。
今日是她盘账的日子。
盘账自然可以在太子府中。可她又在太子府里待了两日,实在无聊,便借着盘账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出了太子府。
门口排队的人见孙姨娘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便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让孙姨娘尽情施展。
他们则是在帐篷里,或躺着,或坐着,等着看戏。
有的人不厚道,竟然马上点了各类小吃,准备一边享受,一边看戏。
在这里枯坐排队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有此热闹让他们都觉得很兴奋。
“上去敲门。”孙姨娘命令婆子。
婆子应了一声,冲上去重重将门敲响。
酒楼里,孙掌柜正在和苏安宁盘账,小二收拾完桌椅板凳准备休息,忽然被敲门声惊觉。
他皱了皱眉,快步过去将门打开。
“今日晌午已经打烊了,想吃饭,下午再来吧。”
“我们夫人亲自来了,问你们,为什么我们绥宁伯府不受招待。”婆子质问。
“因为你们绥宁伯府得罪了我们酒楼,我们东家便说,不招待绥宁伯府的人。”小二皱眉回答。
绥宁伯府真难缠,屡次三番找酒楼的麻烦。
“叫你们东家出来与本夫人说话。”孙姨娘上前一步,态度傲慢地道。
小二自然知道苏安宁在酒楼,可他更知道,他们东家神秘,不愿意见外人。
“我们东家不在……不过,事情原委我可以告诉你。”小二说着就要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孙姨娘。
孙姨娘冷哼一声,打断小二的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叫你们东家来,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要不然,我便让我的人在这里守着,我看,谁敢进去用餐,我让你永远做不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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