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阳看向皇帝,“陛下这是栽赃陷害。”
“臣从来也没有坑杀过俘虏。”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这几人既不是大辽的俘虏,也不是我大周的士兵。”
“因为这三人根本听不懂辽语。”
“楚将军,难道你会大辽话?”一位官员好奇询问。
楚浩然冷笑一声,“本将军与辽国作战多年,不懂大辽话,如果有奸细,有密信,本将军自己没有亲眼看过,该怎么判断真伪。”
“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
“本将军从第一天领兵开始便苦修大辽语。”
“别说是大辽官方话,就是各地的部族说的地方话,本将军也能听得懂。”
“这三人只是粗浅的能说两句蹩脚的大辽话而已,若说他们是大辽人,太牵强了。”
“张御史,是有人怂恿你如此做,还是你跟本将军有过节?”
“或者是你受他人陷害唆使,还请在陛下面前说清楚。”
张御史毫无反省之意,争辩道,“明明是楚将军刚才你吓唬他们。”
“他们已经被你吓破了胆。”
“自然会顺从你的想法去做。”
“你们说是不是楚将军坑杀了你们的同伴。”
张御史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问道。
三人看了看张御史,又看看楚浩阳,最后瞟了一眼皇帝,然后用颤抖的声音道,
“是,是他下令坑杀我们的同伴。”
“陛下,楚将军确实做了不人道的事情,将对大辽和我大周之间的关系产生巨大的隐患,还请陛下定夺。”
“陛下,这是诬陷。这三人明显就不是大辽人。他们身上的刀伤也不是战场上的兵器所致。”楚浩阳看向皇帝说道。
楚浩阳一开始根本没有将张御史的诬陷放在眼里。
这样蹩脚的诬陷,皇帝不会相信的。
何况,他刚刚与大辽作战得胜还朝,立了战功,皇帝怎么会相信京城一个御史随便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莫名感觉到有点不对。
皇帝一直没有阻止,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在轮椅上看着这场争论。
仿佛下面的这些人是戏子,而他则是一个看客。
这种感觉让楚浩阳莫名紧张了几分?
皇帝难道真的要卸磨杀驴?
他的兵权已经交出,难道皇帝要斩草除根?
他现在被困于朝堂,想传递消息回去都不可能。
他想着让两个儿子能逃赶紧逃。
都说皇帝不是个东西,他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皇帝干咳两声,“若说楚将军在战争时期坑杀两千俘虏算不得什么。”
“毕竟那是敌军,即使他们放下武器也是敌人。”
“现在我大周与大辽和谈完成,关系融洽,开放互市贸易,往来频繁,而且两国之间还要联姻通婚,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楚将军此时做出此等事情着实不该……”
楚浩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皇帝。
“陛下,微臣现在在京城,怎可做出这种事情?即使微臣坑杀了两千俘虏,那也是在战乱时期。”
“何况,微臣真的没做这样的事情。”
“求陛下明鉴。”
皇帝看向楚浩阳,面上带着微笑,“楚将军莫要紧张,朕没说你坑杀了两千俘虏,只是分析当前的形势。”
“无论这件事情真与假,都牵扯到两国的关系。”
“朕不希望因这些事情让两国再起战端,让百姓处于战乱之中。”
“只能先委屈楚将军。”
于是,楚浩阳被禁卫军关进牢房。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着刑部和御史台联合调查,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皇帝一副公正不阿的模样,“一则是给楚将军一个交代,二则如果大辽国问起,我们也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做过这等事情。”
刑部和御史台的人皆齐声应下。
张御史傲娇到了极致。
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他以为要费些周折。
甚至,离王让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都觉得离王完全是无理取闹。
就凭这种莫须有的,还带着几分胡搅蛮缠的证据就能将楚大将军下狱。
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
张御史已经准备要得到离王的赏识和重用。
也有很多人向他道喜。
楚浩阳内心憋闷,整个人仿佛要炸掉,可他也没有办法,这是在朝堂上,皇帝当着百官的面下的命令,他哪有反抗的余地。
好在进入牢狱过程中,禁卫军有一位士兵曾经在他的麾下做事,对他有些情谊。
“不用管老夫,你去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家夫人,让她通知我的两个孩儿赶紧逃离,能逃多远逃多远。”楚浩阳压低嗓音对这位士兵道。
士兵点头应下,“我仰慕将军,这点小事我定然能为将军做成。”
楚浩阳此时也顾不得多想这位士兵值不值得信任。
反正不值得信任,最坏的结果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也被抓回来,一起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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