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瞥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就午膳前的事,爷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胤礽挑眉,
他有些不解,
以明珠这样的权臣,就算下狱,也不该是“受贿”这样小的罪名啊?
抬手戳了戳荷包,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心中疑惑更重了,
以毓敏的性子,就算不方便直言,
但好歹会用他们的秘密暗号提示他的,可如今却没什么反应,
难道连她这知晓未来的书中仙,也不知此次事情的真相吗?
毓敏现在其实也是十分好奇,
她虽然知道历史,但也仅仅是些大概的,还都是康熙和九龙身边的事,
明珠这次究竟因为啥被下狱,
是不是真的受贿,背后又有没有隐情,
这些她还真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
现在才康熙二十七年,还不是明珠下线的时间,尤其还是以“受贿”这样的罪名!
理清其中关系,她刚想戳荷包给胤礽回应,便被梁九功的到来打断,
“奴才参见太子爷,参见大阿哥!”
梁九功还以为他这次依旧是要过来拉架的,
结果没想到却看到胤礽、胤褆哥俩儿,坐在一侧聊天,
如果忽略他们脸上、身上那些痕迹,还真就像寻常关系不错的兄弟般,
他不禁眨了眨眼,
身后那两个去喊他过来的小太监,也跟着揉了揉眼,好确保自己没看错。
“二位爷可是乏了?怎么坐在此处闲聊?”
率先反应过来的梁九功猜测他俩是打累了,转头对何玉柱、王禄石呵斥道:
“糊涂东西!还不快将二位爷送回宫歇息!”
“是!”二人齐齐应了,纷纷去扶一家主子。
胤礽与胤褆互相对视一眼,又嫌恶的飞速移开视线,
但对此倒是都默许般,由着奴才们将自己搀了回去。
回毓庆宫后,毓敏连忙将自己的推测说出,胤礽沉思片刻,
当即派人给赫舍里家传信,告诫索额图不要轻举妄动。
可没想到索额图面上应的好好的,结果没过几日,便带头上书,状告明珠谋反。
胤礽得知后,气的当场砸了个价值不菲的茶杯,
“这个老匹夫!竟敢将孤的话当做耳旁风!”
“他想做什么?救明珠?”
“好了好了,消消气。”
毓敏坐在书桌上摆着的小摇椅上,捧着自己的茶杯品了口茶,慢悠悠劝道,
“你既知晓明珠不会这样便退出纷争,索额图救与不救他,他总归是要被放出来的。”
胤礽动了动唇,泄气般坐回椅子上,拿手按了按她的摇椅,
看着她随之一晃一晃的,心情也恢复了些许,这才闷声解释道:
“知晓归知晓,但其中可操作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若运作的好,没准还能趁机多除些明珠党羽的人,顺便捞些油水,”
“你瞧着吧,这里面肯定有明珠的手笔,不知他到底拿出了什么,才说动索额图。”
“不过倒也是没想到,明珠这个老王八蛋,还真是能屈能伸,”他猛地一拍桌子,
“竟然能低的下头向素日政敌求救,关键索额图居然还真就配合他了?!”
毓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那你不是也可借此机会,敲打敲打索额图?”
这些年,随着胤礽年岁愈大,
且在她的提点下,与康熙父子间并未生什么嫌隙,反而愈发得康熙看重,
不仅赫舍里家,私下里还涌现了越来越多的太子党,
不过明面上虽看着欣欣向荣,但实则这些人多数还是依附于索额图;
还有一部分是保皇党,真正听命的是康熙,
不过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在大局上,偏向于他;
只有少数,才是真正效命于他的太子党,
虽然经过他们费心的调教安排,在些不起眼的地方发光发热,但到底根基尚浅,
如今还要依靠索额图,但又不能让索额图觉得非他不可,
免得日后经常向这次的事一样,阳奉阴违,
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时机,给他个警示。
胤礽挑眉,看过来的目光与她相接,不由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你说的对。”
他活动了活动手腕,以拳击掌,佯装索额图在前,阴恻恻道:
“叔公,你既将把柄都送到了孤手中,那便莫要怪孤了!”
“来人!传信给索大人,孤刚得了幅好字画,请他来毓庆宫一道品鉴品鉴。”
门口小太监得了令,一溜烟儿跑出去报信,
午后索额图便赶来了毓庆宫,进来便是一个大礼跪了下去,
“老臣有错,还请太子爷责罚。”
胤礽眼眸微眯,转瞬又展露笑颜,上前亲自扶起他,
“叔公这是哪里话,好好的,怎么就有错了?且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说什么罚不罚的?”
索额图神情一顿,随即便诚惶诚恐的起身,“太子爷还念着情分,愿意亲近老臣,是您仁厚心慈,老臣怎敢厚颜愧受。”
呵!
厚脸皮的老匹夫。
胤礽腹诽一声,面上却愈发亲近,让何玉柱上茶后,便挥退了殿内所有奴才。
索额图见此,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光亮,果然,下一瞬便听到——
“听闻叔公向皇阿玛上奏,明珠有谋反之意?”
索额图立即起身下跪,“老臣惶恐。”
“欸叔公这是做什么,不过是闲聊天罢了。”胤礽端起酒杯,遮住自己唇角的讽意,随口道。
“老臣未按太子爷所吩咐,保全自身和赫舍里家,辜负了太子爷的一片爱护之心,还请太子爷恕罪。”
呵。
胤礽眸色冷了冷,并未答话。
索额图见状,连忙解释道:“不过老臣并未有意为之,还请太子爷听老臣一言。”
“你说。”
“老臣之所以上书参明珠谋反,不过是想要借此时机,将明珠料理了,”
“只要没了明珠,余下的大阿哥一党不过乌合之众,日后便可……”
“索大人。”
胤礽突然打断他的话,一双丹凤眼冰若寒霜,死死盯着他,
“你该不会还以为孤是六年前的稚子吧?当孤那般好糊弄的?”
索额图一愣,后背瞬间浸满冷汗,但依旧强撑着道:
“太子爷,此话何意?老臣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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