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敏挑了挑眉,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茶壶抽出放下,
这么惊讶吗?
她不是几次三番说过她与胤禛之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吗?
合着他们都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
“对,怎么了?”
且不说喜欢与否,单说要做胤禛的妾室,甚至是外室,她就不愿意。
香颂的脸苍白一瞬,又快速反应过来,抿唇摇了摇头,拿起抹布擦拭桌面,
“不必担心,哪怕我离开,也会为你寻好退路的。”
毓敏拉起她的手,温声安抚。
毕竟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实意把她当主子对待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管她?
香颂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主子哪里话,能伺候您一场,便是奴婢的福气了。”
毓敏暗自一叹,
她竟有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罢了,你先退下吧。”让她静一静。
“是。”
香颂福了福身,迈步离开,
临走出房门前又猛地顿住,回头看她,
“怎么了?”毓敏察觉到她的异常。
香颂愣了一下,随即咬唇摇了摇头,
“无事,主子您好生歇息,奴婢就在门外,随时等候吩咐。”
毓敏勾了勾唇,“好,去吧。”
“奴婢告退。”
香颂垂头,打开房门退了出去,关门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主子,您真的认为您可以说离开便离开的吗?
……
宫内,在胤礽和众多阿哥离开后,上驷院的消息便上禀到了康熙龙案上,
康熙盯着这明显有疑点的证词,眸光闪烁不定,沉默良久,突然开口;“老大怎么样了?”
“回万岁爷,经王院使与诸位太医救治,大阿哥并无性命之危,只是身上的烧伤太过惨烈,不知后续是否还能恢复如初。”梁九功委婉道。
“朕知晓了,将上驷院的奴才撤了,新换一批。”
“嗻。”梁九功垂头应了一声,随后继续静立着等下文,
可等了半响都没等到,这才意识到万岁爷就这样轻巧的将此事揭过去了,
他有些惊讶的抬头,却看到万岁爷怔怔地盯着墙边已逝的元后的画像瞧。
“万岁爷……”
“梁九功,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您这话奴才就算不要这颗脑袋,也要驳一驳了,您正值壮年,前儿后宫密贵人才报了喜信,”
“往下五阿哥、七阿哥等几位爷还都没到娶福晋的年纪,谁老您也不会老啊。”
康熙从沉浸的感慨中出来,含笑瞥了他一眼,“倒是愈发会说话了。”
“为了能让万岁爷开怀,奴才自然要多学学。”
“哼,去吧。”
“嗻。”
……
胤禛如今满心都是要把毓敏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哪里顾得上其他,
一看事了,次日便又寻到工夫来了帽儿胡同,
于是本是用完午膳出来散步消食的毓敏,一出院子门便撞见了拿着剑舞的虎虎生风的胤禛。
……
笑了,真的。
“欸,巧啊毓敏。”
胤禛佯装刚看到她的模样,袖手挽了个剑花“唰”的一下将剑收回剑鞘内,侧身看向她。
……
“巧。”
既然他说巧那便巧吧。
“现已入秋,出门让身边丫鬟带件披风,莫要贪一时凉爽便不顾身子。”
呵,最烦这种爹味说教,尤其对象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四爷也是。”
毓敏瞥了眼拖着汗巾子往她这边走的苏培盛,侧了侧身,站到一旁。
苏培盛的动作一顿,面色发苦。
胤禛眼神黯淡了瞬,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伸手拿过汗巾子,
背着毓敏狠狠瞪了苏培盛一眼,给自己擦了擦汗,
转而又面色自然的转回头,面上是罕见的温润笑意,
“毓敏素日闲暇时都喜欢做什么?”
旁边苏培盛对香颂等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随自己退下,
香颂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毓敏,犹豫片刻还是抬起步子,
可还未来得及迈出,便被毓敏一把按住,
“如四爷所见,逛逛园子、喂喂鱼、看看话本,顺便……测算测算当日吉凶。”
毓敏对胤禛笑笑,死死拉住香颂的手不让她离开,
转头又看向对面一直在给香颂拼命使眼色的苏培盛,
“我看苏公公眼一直在眨,是有什么眼疾吗?”
真当她瞎啊?
苏培盛面色一僵,瞬间垂下头去,“奴才今儿出门时没注意,被风吹了下,想来是眼疾犯了。”
“那苏公公可要多注意防护,我看这几日京城都会有大风呢。”
“是,多谢姑娘提醒。”苏培盛讪讪笑道。
胤禛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奴才,还不快退下。”
“是是是,奴才告退。”
眼瞧着苏培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毓敏依旧半垂着头,拉着香颂的手不放,只当没看到胤禛那幽怨的脸,甚至……
“既然四爷还在兴头上,我便不打扰了。”她抬步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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