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思绪万千之际,一阵奇异声响突兀响起,既似稚童娇啼,又若水泡破裂之音,清脆而诡异。
旎啸和骆风雁循声望去,只见一不明飞行物自空而降,待其身形显露,皆是大惊失色。
那物竟身长数丈,状若巨鳖,却生有羽翼,尾如灵蛇,非禽非兽,诡异至极。
“莫非这便是古籍中记载的远古异兽——赢鱼?”旎啸惊疑未定,声音微颤。
骆风雁亦是惊叹不已:“此地深邃幽闭,怎会有此等奇珍异兽现身?”
或许正是他们的言语惊动了这异兽,赢鱼猛然振翅,犹如巨雕凌空,直扑二人而来,至数丈之遥时,竟口吐奇液,腐蚀性极强。
旎啸见状,心中一凛,身形如电,轻点地面,背负骆风雁腾空而起,避其锋芒。
下方,那赢鱼之液触及石壁,顿时青烟袅袅,腐蚀之声不绝于耳,惊心动魄。
旎啸背负骆风雁,旧伤未愈,加之体力透支,面对这绝境,唯有拼尽全力,向上疾飞,不过须臾,已攀升百丈高空。
赢鱼紧追不舍,二者距离迅速缩短,仅剩二三丈之遥。
旎啸怒从心生,目光如炬,瞥见那半空中的飘带,心生一计,猛蹬双脚,借势向赢鱼冲去,一掌轰出,虽未伤其根本,却引得赢鱼发出阵阵童音般的哀鸣。
借由这一掌的反震之力,旎啸身形化作一道灰影,宛若雄鹰搏兔,直冲那灰白飘带而去。
那赢鱼猛然转身,双翼奋力扑腾,在后紧追不舍,却迟迟无法缩短距离,皆因旎啸背负骆风雁,那俯冲之速快若惊鸿。
骆风雁惊呼连连,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与娇弱,她紧紧依偎在旎啸宽阔的背上,眼帘紧闭,任由耳畔风声呼啸,如同置身九天之上。
须臾之间,二人已与那飘忽不定的神秘飘带近在咫尺。
旎啸内力涌动,掌心凝聚成一股刚猛罡风,化作无形之盾,猛然一击,却不料那看似柔软的飘带竟坚硬如磐石,掌心一阵酸麻,心中暗自骇然,这浮于半空中的飘带竟然也是岩石。
速度因此减缓,但旎啸反应迅捷,体内真气瞬间灌注双腿,脚踏之处,飘带应声而裂,裂痕蔓延,犹如蛛网密布。
骆风雁终是鼓起勇气,睁开明眸,只见身后赢鱼穷追不舍,不禁失声喊道:“旎啸,那赢鱼追来了!”
旎啸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指尖轻弹,极升震阴指破空而出,无形真气化作锋利箭矢,直击赢鱼,虽令其痛呼,却更添其怒意,攻势愈发猛烈。
空中,赢鱼口中不时喷吐腐蚀之水,毒雾弥漫,令人胆寒。
旎啸背负骆风雁,身形腾挪跳跃,避其锋芒,同时掌风、指劲交相辉映,与赢鱼斗得难解难分。
脚下,灰白岩石飘带,宛如一条蜿蜒的天路,宽达十多丈,却也在无形中限制了他的速度。
赢鱼的攻击如影随形,利爪与腐蚀之水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旎啸背负着骆风雁,身形忽左忽右,如同风中柳絮,飘忽不定,屡屡化险为夷。
正当二人与赢鱼缠斗至第三个浪峰之巅时,异变突起。
赢鱼忽现惧色,对着他们怒啸数声,而后竟不甘心地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惊疑与不解。
旎啸心中警兆突生,轻拍骆风雁之背,以眼神示意周遭暗藏危机,随即他身形暴起,犹如离弦之箭,直往上方掠去。
穿越数座波峰浪谷,突然,几丈高的岩浆如狂龙出渊,咆哮着自上方倾泻而下,气势骇人。
旎啸心中惊骇难言,却也不失冷静,双脚猛然一蹬,背负着骆风雁瞬间拔高七八丈,目光如炬,锁定前方十丈之外的一片看似稳固的石台。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箭矢般射向那石台,稳稳落足其上。
他转身回望,只见岩浆如潮水般沿着飘带起伏的轨迹奔腾而下,将原本灰白的丝带染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
转瞬之间,那飘带竟化作一道悬浮的瀑布,自天而降,其下之水,距离他们不过二丈之遥,轰鸣之声震耳欲聋,水汽蒸腾,顷刻间,两人的衣衫便被湿气浸透。
这一幕,不过几十息间,却足以让两人心惊肉跳,愣在当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待他们回过神来,眼前景象如梦似幻,唯有那瀑布依旧悬挂眼前,水声轰鸣,不绝于耳。
低头再望脚下深渊,岩浆之海已隐入云雾之中,唯余烟雾缭绕,深不见底,令人心生敬畏。
旎啸长叹一声,感慨万分:“此等天地奇观,实乃生平仅见,我们还是赶紧寻找出路吧。”
骆风雁闻言,如梦初醒,轻轻点头。
二人环顾四周,只见这石台宽敞,约有十丈见方,顶部高耸入云,目测不下二十丈。石台之上,岩石纹理奇异,似有人工雕琢之痕,更添几分神秘。
“旎啸,你看那边,是否像极了一扇隐秘之门?”
骆风雁手指向一处,只见三条巨大的裂隙自石壁中延伸而出,高五六丈,宽三四丈,形状古怪,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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