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终是点了点头,迅速环视四周,而后指向不远处的一片茂密树丛与杂草,对骆风雁说道:“快去那里藏身,我布下一阵护你周全。待我救下他们,便来寻你。”
骆风雁听罢,没有丝毫犹豫,直奔树丛而去。
旎啸则迅速施展奇门阵法,将那片区域笼罩于无形之中,同时不忘叮咛:“切记,没有见到我人,切勿轻举妄动,即便是熟悉之声,亦不可轻易相信,也不要现身。”
骆风雁点头应允,心中亦是挂念旎啸,再次叮咛他务必小心。
随后,旎啸以一块粗布蒙面,身形一闪,已遁入夜色之中,绕至田家下人附近,不过这几人又是被河水冲走了一段。
旎啸正欲悄然下水,引田家家丁向骆风雁所在的安全之地撤离,忽闻一阵清脆却夹杂着痛楚的娇呼,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鬼面人被东瀛武士凌厉一掌击中,身形踉跄,如同断线的纸鸢,重重摔落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之上。
紧接着,一名戴鬼面之人焦急呼唤:“小姐!”二字出口,旎啸心中顿时明了八九分。
与此同时,田家几位年轻家丁已奋力游至岸边,却仍不忘回头张望,似乎对那些装载着重要行囊的箱子与包裹念念不忘。
就在旎啸这一愣神间,却见东瀛武士往他这方向而来,身后那些鬼面人紧追不舍,就连那位负伤的女子也咬牙坚持,看样子,誓要杀了这外番高手。
旎啸身形一闪,隐入暗处,静待时机。待双方人马交错而过,他便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行至一处,东瀛武士突然停下来,口中发出阵阵怪异的吆喝,手中太刀寒光闪烁,独自迎战追来的众鬼教高手。
旎啸并未急于插手,心中暗自思量,眼前这些鬼教弟子虽各怀绝技,但似乎难以匹敌那东瀛武士的诡异武技。
鬼教众人如鬼魅般忽隐忽现,攻势阴狠毒辣,直逼得东瀛武士连连后退。
然而,那武士的武功亦是邪异非凡,二者交锋,竟难分高下。就在这紧要关头,东瀛武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口吐污言,紧接着,一股淡黄色的烟雾凭空而生,瞬间弥漫开来。
烟雾散去,东瀛武士已踪影全无,鬼教众人顿感危机四伏,连忙将那名似乎身份尊贵的女子护在中间,其余人则手持鬼刀,严阵以待。
就在这紧张之际,天空突降漫天花雨,绚烂而诡异。
旎啸虽身处数丈之外,却已洞察先机,大声示警:“小心头顶!”
鬼教众人听得未警,立刻分散开来,但见那花雨触地即爆,化作无数诡异之影,形如蛇蝎,猛然扑向众人。
鬼教高手们岂是易与之辈,立即联手反击,鬼火熊熊,将那些怪影一一吞噬。
旎啸见不到里面情形,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波澜起伏,那东瀛高手的诡谲身影,仿佛与他记忆中某本古籍中的记载不谋而合,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猛然间忆起,不禁失声惊呼,随即身形暴起,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那片诡异的绿火之中。
绿火虽为鬼教所独有,看似已将东瀛高手牢牢困住,实则不然。火光之下,淡黄与白色交织的烟雾如梦似幻,既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又似天边变幻莫测的云霞,令人目眩神迷。
就在这绚烂与迷离之间,一双怪手突现,快如闪电,直击向那先前受伤的鬼教女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女子身形被击飞,重重摔落在地,鲜血染红了衣襟,她昏死过去,一切来得好快。
旎啸怒火中烧,已顾不得身份暴露,施展出绝学,身形化作万千幻影,直冲入那团盛开的“花朵”与奇异云彩之中。
几番激战后,东瀛高手终于显露真身,一声惊呼:“原来是你!”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莫名的喜悦。旎啸心知对方已识破自己身份,更无退路,只余一战到底,杀了这东瀛高手。
“你们小心紧守四方,今晚定要杀了他!”他向周围的鬼教高手厉声喝道,随即身形如电,双掌翻飞,化作密不透风的掌影,将东瀛武士牢牢困住。
东瀛人凭着太刀与旎啸十数招后,试图故技重施,却被旎啸冷笑打断:“又想老调重弹,真是不知死活!”言罢,他脚踏奇步,在四周布下重重机关,一声暴喝:“起!”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我东瀛秘术?”东瀛高手面露惊恐,声音颤抖。
旎啸不答,双掌齐飞,如狂风骤雨般攻向东瀛武士,每一击都直逼要害。
经先前在船上与人厮杀,再至此处,几个时辰苦斗下来,东瀛高手内力渐衰,加之旧伤未愈,终于萌生退意。他狂挥太刀,试图突围,却被飞旋而来的鬼刀截住了去路。
鬼教众人除一人救护那受伤晕死过去的女子,其余人严守四方,确保东瀛人无处可逃。旎啸则越战越勇,与鬼教高手的配合默契无间。
不久,那受伤的女子悠悠转醒,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正是鬼教柳教主的独女柳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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