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的第一天是最难熬的,
往常,这个时候的顾浅初几乎是整日蜷缩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床边备着止疼药,药效过了就吃一颗,吃完倒头继续睡。
她以前以为自己的忍耐力是很强的,就算跟人血拼被打断了一条肋骨都觉得没什么。
直到她这偏寒的体质遇上了生理期的痛经,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
她不是没尝试过用异能来缓解疼痛,可这异能可以治愈身上的伤口、体内的毒素,却改变不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体质。
这时的她身体本就虚弱,治愈系异能消耗又很大,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等停下异能的输送,那疼痛感甚至还会加重。
所以每当大姨妈来的时候,顾浅初都巴不得这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窝在床上一动不动,浑浑噩噩间,突然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轻轻拉起,紧接着,她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干燥的唇边被什么温热的物品碰了碰,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柔的嗓音:“阿初,我们喝药吧。”
顾浅初下意识地张嘴,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很是难喝。
她皱了皱眉,难受地偏过了头。
即使她的眼睛仍然紧闭,但当那杯子再次靠近唇边时,她已开始本能地躲了。
裴漠见她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依然耐心地哄道:“你不是疼吗?喝了药就不疼了。”
这般温柔贴心的模样,让门外探头进来窥视情况的楚子闻连连咂舌。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赵婶轻声吐槽,语气中满是感慨,“我看,就连苏阿姨估计都没有过这的待遇吧。”
赵婶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没有,自家少爷打小就冷情的很。
不过,要是她家夫人病了,那也轮不到少爷这般细心照顾。
毕竟先生那宠妻狂魔可是连自家儿子的醋都会吃的!
裴漠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苦涩的中药喂进顾浅初的嘴里。
他轻轻安顿好人,走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楚子闻便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你说说你,你把我兄弟我当什么了?”
“上次大半夜把我喊过去给你的小情人治发烧,这会儿竟然还让我给她看痛经?!”
“我这种级别的可是医院的宝贵资源,你良心不会痛吗?”
“宝贵资源?”裴漠淡淡地扫了一眼,眼神不言而喻,“这药方是你开的?”
楚子闻一时语塞,还真不是他开的。
他的研究方向本来就不在这方面上,不知道怎么处理也是正常的啊!
楚子闻有些不服气,“就算不是我开的,那也是我找我专攻这方面的师姐开的呀!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嗷!信不信老子下次不来了!”
裴漠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赵婶,随即又看了楚子闻一眼,声音淡淡:“你先前说的那个研究项目,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来着?”
楚子闻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勾上裴漠的肩,脸上挂着殷切的笑容:“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他在医院里其实也就是个挂名的,就偶尔出出诊,其他时间还是待在研究室里的多。
“这研究要是成功了,那可是造福全人类的好事啊!我先替全人类好好谢谢我们的裴少爷!”
裴漠不为所动,甚至略带嫌弃地将楚子闻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拨开,
“不要随便碰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楚子闻撇嘴:“我又不是女人,你那小情人不会介意的!”
说着,他又想伸手搭上裴漠的肩,裴漠微微侧身,轻巧地避开了他的动作“我介意,我可不想被你这单身狗的气息沾染。”
楚子闻:……
不是,他什么意思?
这是在炫耀?还是看不起单身狗?!
妈的,他可是很有魅力的,身边的女孩多得是,只是他不想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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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初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除了偶尔起来上厕所,那睡觉的姿势都没变过。
裴漠则静静护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度过这漫长的一天。
期间还时不时拿起碗,轻声喂她喝几口赵婶精心熬制的汤水和米粥。
直到黄昏的余晖透过窗帘洒落,顾浅初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精神。
不得不说那中药的效果是真的不错,她那小腹的坠痛感明显减轻了,虽然疼痛并未彻底消失,但也已恢复到她能够忍受的范围。
床上的人儿一动,坐在边上办公的裴漠就立刻抬起了头,那视线也跟着扫了过来。
见顾浅初缓缓坐起,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快步走到她身边。
他的大手轻柔地抚上她依然苍白的脸颊,嗓音低沉温柔地关切询问:“还疼吗?”
顾浅初微微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事,已经好多了。”
听她这么说,裴漠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他转身端过一旁一直保着温的红糖水,试了试温度,确保适宜后,轻轻送到她的唇边:“先喝点水吧。”
顾浅初抬抬手,双手捧着杯身,嗓音比平时要低:“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喝的。”
裴漠也没坚持,松开手,又叮嘱了一声:“慢慢喝。”
顾浅初听话的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那虚弱又乖巧的模样,令人心疼又怜爱。
可裴漠的心中却涌起一阵不快,他并不想看到她这般没有生气的样子。
一杯温暖的红糖水顺滑地滑入顾浅初的喉咙,伴随着那甜腻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变化,她感到小腹开始慢慢升温。
通常大姨妈来的第一天那感觉是最疼的,只要熬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时间,接下来的几天就会轻松许多。
如今最疼的时间已经过了,顾浅初深吸了一口气,也算是真的精神了。
她将空杯子递给裴漠,身子一动刚要爬起来,身体却被人按了回去,“你要做什么?”
她揉了揉睡到酸痛的脖子,解释道:“我已经躺了一整天,想起来上个厕所,顺便活动活动。”
裴漠一听也不拦着了,只是默默地俯下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小袜子为她穿上。
这还不算完,直到他将两只拖鞋也为她穿好,这才放她下了床。
顾浅初低头看着他这么细致入微的举动,好笑地勾勾唇,
这人身上的爹味怎么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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