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我才又问起既然爸爸值夜班,按理说白天应该在家休息的,为什么我刚才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我妈边轻手轻脚的的开门,边告诉我爸爸确实在家休息,应该是睡的沉,所以才没听到敲门声。
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新鲜的肉和蔬菜,进了家门她就开始手忙脚乱的做起饭来。我点名要吃鱼香茄子和过油肉土豆片,家常菜中这两样算是我最爱吃的,当然如果能有麻辣豆腐那就更好不过了。
妈妈笑着说今天晚上一定通通满足我,而且她最近也学了不少新菜,味道也是好到不行,一起做出来叫我尝尝。
我们没有打扰爸爸,一直轻言轻语的。直到五点半爸爸才从卧房打开门走出来,我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他揉揉眼睛再看几遍才真的确认是我回家了,高兴的大笑起来。
好久没见他的小姑娘了,还以为小姑娘忘记他和妈妈,家里的和气叫我恍惚又觉得不真实。
如果说...我说出自己杀死过羌人的话,对于他俩来说,那将是怎样的晴天霹雳?这件事,我甚至连想都不敢...
晚饭当中我说道已经在同城软件中叫了代跑腿的人到制鞋厂下夜,我妈问起费用,我只说若是之后再叫我发现他们又瞒着我干什么工作,那我花的钱可比这多多了。
我爸对这件事没有反驳,感慨着我真的长大。我们都不是情感外泄的人,可是今晚三个人都默契的表达着思念和担忧。
爸爸询问我留在家里的具体时间,因为我还没想好,只说看林尉有没有突发事情需要我处理,如果没有,那我留在家里的时间就会长一点。
其实这次离开白域我还想再去一趟山城,肖读盛在白域时不告而别,除了因为仇恨我不想与我有太多瓜葛,我也十分想确定他并非遇到不测,而是安全离开白域。
我也想知道黑域如今是怎样一副模样,肖读盛有没有回到山城,林尉好不好,顾从之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这些,可是无法控制。
爸妈吃的少,两人尽盯着我吃,于是我就吃到感觉实在不能再多吃下任何一口后放下筷子。
爸爸给值白班的人打了电话说今天家里姑娘回来,所以会有其他人替自己值夜班,交接的时候麻烦那位叔叔交代一下代替值夜的人需要注意的事项。
吃过饭我妈又忙着切水果,唠叨着我尽挑贵的水果买,其实贵的水果不一定好吃的话。
我笑一下说,“我们又不是吃不起,我现在可是大款,该享受的享受,该丢掉的丢掉。无非是点水果,当然我也觉得贵的不一定就是好的,但总要你们尝一尝,等尝过了,对它们的好奇心也就没了,下次再看到它们时就鄙视它们,最后只挑自己觉得好的,这才是挣钱的意义。”
没想到这句话又叫爸妈担忧起来,我解释了好半天才叫他们相信我的钱,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我知道他们朴素了半辈子,所以我特别希望他们从此时起会觉得生活不再艰难。
爸爸在我的威逼之下真的没再去制鞋厂,三个人过了十多天我小时候那样的日子,日出而吃,日落而吃,爸妈很满足。
期间倒也催促我是不是应该复工,我只告诉他们现在是闲时,基本上没什么事可做,不过也说不准随时会被叫走。
租了车去附近的景点逛逛,之前的生活主题都是因为要省钱,所以爸妈会在数次问过景点票价后无奈返回。
现在只要是他们喜欢的,我尽量满足。
当然他们几乎不会有任何要求,只希望我快点找个男朋友,把自己嫁掉,然后再生个外孙子叫他们玩...
若是先前,每每他们说起这个,我都冷汗直冒。其实爸妈并没有忘记我身世特殊,只是真心想叫我活的简单幸福,所以当我还不知道自己异于常人的时候,这些话于我来说就像压在身上的大石,叫人憋闷。
但现在我知道了那么多从未想象过的事,这些话就成了最美好的笑话,我们彼此笑过也就安心。我和他们都深知我做不到...不过这样的话我不会直接说出来叫他们徒生担忧。
打着嘻哈又快速的转移话题,这一招百用不厌。
又是一天,秋日的县城微微有点凄凉,我们穿过早市,人群稀拉零落,不像夏日生机勃勃。
徒步走到我曾经就读过的中学,已经没落。不知为何,中学早就倒闭,听我爸说可能是因为生源的事情,所有的好老师都被挖到市里的初中。
现在的父母都极度重视学校的教学水平,基本上都会让自家孩子转学到其他县里或市里好一些的初中。我曾就读的这间生源少到不足以支撑学校运营,最后沦落到连老师和校领导整体迁到县三中。
校园的大门轻掖着,门还是银灰色的铁栅栏,上边有些地方的银漆已经脱落,竟也让人怀念起当年的种种。
我们三人谈论着中学时期的同学和故事,听爸妈说哪位同学在县里政府上班,哪位又出了国,县城不大,可是人们都在朝着自己的希冀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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