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的第一个周末,手里还有些钱的同学,选择走出校园,看看大上海。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同学,只能逛逛学校周边。
离自己校园较近的其他校园,自然成了学生们最好的去处。
简单收拾一下,林峰便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经国康路、政修路、国权路,再穿过邯郸路,就来到了复旦校门口。
复旦大学的大礼堂位于相辉堂二楼,据说这个建筑物是为了纪念两位已故的老校长修建的。
楼前有七、八个学生在寒暄着,听口音,就知道是东山省的老乡。
林峰找到一个停车棚,将自行车停好,便走了过去。
刚才那几个学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位看上去年龄大一些的同学,站在原位置。
看样,他就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
“同学,你是东山省的?”林峰问道。
“对,我是胶东地区的,你是哪的?”
“我是鲁南地区的。”林峰回道。
“好,欢迎老乡!咱们东山的同学,来了不少了,你先去一楼的108教室。”
“一会儿见!”
林峰走进了相辉堂,循着教室的门牌号,找到了那间教室。
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间不大的教室,已经坐着十几位同学。
见他进来,有一位同学站起身来,招呼道:“同学,你是东山省的?先来这登记一下。”
林峰走过去,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学校、专业、老家、原单位等信息。
然后大致查看了一遍,已经登记的同学。
孔令莹,复旦大学,电子计算机专业,合枣地区,大屯庄煤矿……
大屯庄煤矿!
这么巧!
林峰抬头寻找着,很快看见了孔令莹,坐在教室靠窗户的一侧。
她好像睡眠不足,正在用手掌捂着嘴,不断地打着哈欠。
林峰放下笔,朝她走了过去。
“哎!同学,你好!”林峰打着招呼。
“你好!”孔令莹勉强打起精神回道。
“听口音,你好像是合枣地区的?”林峰问道。
老乡也有远近,孔令莹听了到林峰,认出她的口音,立马没了困意,笑着反问道:“听你的口音,好像你也是合枣地区的?”
“我不是,我是鲁南地区的。”林峰说道。
“哦。”孔令莹笑容少了许多,“鲁南地区和我们搭界。”
“我叫林峰,你叫什么名字?”林峰问道。
毕竟是东山省的老乡,她还是友好的回道:“我叫孔令莹。”
“令字辈的,你是孔家七十六代?”林峰问道。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孔令莹有些惊讶。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父亲是祥字辈的。”林峰说道。
“你有姓孔的亲戚?”孔令莹猜测着。
“没有!我们公社的会计姓孟,他就是祥字辈的。”林峰说道。
“姓孟?”孔令莹有些不理解,“和姓孔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孔、孟、曾、颜,“通天谱”是一家,这个说法?”林峰问道。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不过听我爸说,我们家属于外孔,内孔可能知道的多一些。”孔令莹说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孔令莹,你多大了。”林峰问道。
“我今年虚岁二十一了。你呢?”孔令莹说道。
“我比你小点,今年虚岁十九了。”林峰回道。
“十九?这么小?”孔令莹说道。
“十九,不小了,都成年了!”林峰说道。
“年少装老大!林峰,你参加工作了?”孔令莹问道。
“年前,刚参加的,你呢?”林峰回道。
“我也参加了,在煤矿当了两年多的统计员。”孔令莹回道。
“煤矿?双楼煤矿?”林峰问道。
“不是,是大屯庄煤矿。”孔令莹回道。
“这么巧,我在的那个煤站,也有大屯庄煤矿的股份,你们矿长是不是姓王?”林峰问道。
“对!就是王兴华,王矿长。说是要调到省里去,不知道现在去没去。”孔令莹回道。
正当林峰、孔令莹聊天的时候,一位男同学走过来,坐在两人前面的一排座位上。
然后转过头,说道:“两位同学,听你们的口音,好像是合枣地区的!”
“他不是,我是合枣的!你是合枣的?”孔令莹抢先说道。
“我在合枣地区当过几年的兵,老家是苏南省的。”
“苏南省?你不是东山人?”林峰说道。
“我叫卢晓华,我只是出生在苏南。七岁时就跟着我爸,去了威烟地区,在那呆了八年多,一直初中毕业后,我才回到老家插队。之后,参军又去合枣地区呆了几年。生在苏南,长在东山,东山省算是我的第二故乡!”
“我叫林峰,同济的,老家是鲁南地区。”林峰说道。
“鲁南,红色老区,我去过,那边群众都很热情!”卢晓华说道。
“卢晓华,你是学的什么专业?”林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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