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儿,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就杀,别耍花样,小爷不受。”朝午阳依旧嘴硬,不肯相信端木瑧枪会放过他一条生路,心中的怨恨依然难以消散,双目喷射着怒火。
“本来并无恩怨,何必诛杀殆尽,各为忠主,以为身安。”端木瑧枪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眼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悲悯。
端木瑧枪说完,转身离开大院,身形如风,去追那逃走的娄檀。朝午阳则傻傻地发愣在此,虽然给自己留了一条求生路,但是管二哥和柳大哥却无缘无故被江淮老贼杀死了,心中难免还有怨恨和报复的想法。只可惜两个大哥武功不及对手,丧命于此。他个子虽小,但是力气蛮大的。他随后弯腰抱起两人的尸首,一步步艰难地走向一处空地,心中满是悲戚:“兄弟一场,不能让其尸体弃置不管。也许安顿后事,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娄檀仓皇跑到小河边,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心里恐惧万分:“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定会追上来杀了我。”然后感到口干舌燥,弯腰低头,双手捧起河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水。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四更天。他小心翼翼地趟过水,想要穿越山丘,却发现欧阳锻刀和柴吉师徒如鬼魅般追来。
娄檀惊慌失措,猛地跳到一块石头上,却被欧阳锻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到河里。娄檀在河水中拼命扑腾挣扎了一番,才狼狈地露出头来,双臂奋力划水,向河岸上游去。
娄檀的衣裳被水浸透,他哆哆嗦嗦,貌似被冷水凉到了,身体不停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他缓慢地爬上岸,满身泥泞,狼狈不堪。
“欧阳大侠饶命,欧阳大侠饶命。”娄檀苦苦哀求,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心中想着:“只要能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欧阳锻刀从山头飞身跳到小河对岸娄檀的跟前,眼神中满是厌恶和决绝,仿佛在看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
“若要饶你,岂能对得起天下。”话音刚落,关兴和端木瑧枪也匆匆赶来了。
娄檀见关兴来了,又赶忙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关兴的大腿,苦苦恳求饶命,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关兴这回没有理会,眉头紧皱,默不作声,心中暗骂:“这无耻之徒,此时还妄想求饶。”腿用力一甩,将娄檀的手用力挣开。
娄檀又开始作践自己,“砰砰砰”地往地上磕头,本来他的头已经是血流不止,现在更是变得面目模糊不清。
“娄檀,你自作自受,今儿绝不饶你。”柴吉怒声斥责娄檀,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将娄檀吞噬,双目圆睁,紧握拳头,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
听到柴吉的一席话后,娄檀逐渐停止了磕头。他的头发已经散落,与血液粘稠在一起,血迹将他的脸变得面目全非。他看似疯了一般,仰天傻笑,笑声尖锐刺耳,然后又慢慢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
关兴、欧阳锻刀、端木瑧枪三人都很迷茫,眼前这个人现在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好像真的疯了。只有柴吉依旧恶狠狠盯着装疯卖傻的娄檀,目光如炬,心中暗忖:“这狡猾的家伙,定是装疯。”
“师父,师叔,关老弟,不要被这个卑鄙小人蒙蔽,他在装疯。”柴吉大声提醒师父和关兴,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对这种奸佞小人绝对不能姑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声音急切而愤怒。
欧阳锻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正当这时,三人疏于防范的那一刻,娄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快速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这包东西用牛皮纸包裹着,由于浸水而变得潮湿。他打开纸包,双手用力猛地扬撒。
这一动作被柴吉察觉,他大喊:“师父小心有诈。”
关兴反应迅速,以闪电般的速度用衣服遮挡火石灰粉尘,心中一阵后怕:“好险,差点着了他的道。”
幸亏关兴遮挡及时,不然这火石灰飞溅到脸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必定是眼瞎容毁。
“好阴毒。”关兴愤怒地斥责道,眼中满是怒火,额头青筋暴起。
欧阳锻刀从关兴手中夺过七星宝剑,手腕一转,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娄檀睁着眼睛倒地毙命。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中了娄檀的计。”关兴心有余悸地说道,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师叔,这粉末是何物?”关兴问道,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欧阳锻刀嗅了嗅关兴身上衣服上残留的石灰粉尘。
“赶快将衣服脱掉更换,如果没猜错,这种东西叫石灰粉,遇水则沸腾,若飞溅到面部则容颜尽失。”欧阳锻刀严肃地讲道,表情凝重,目光严肃。
万幸中的万幸,石灰粉尘没有飞溅在他们的肌肤上。此时襄阳城他们已经不能待下去了,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们。所以欧阳锻刀提议,越危险越安全,他们要去的下一站便是繁花似锦的京城临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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